被餘嘉寶戳穿後,餘燕先是慌亂,隨後快速冷靜下來:“我不記得密碼了。”

餘嘉寶並不相信餘燕的說辭,而是看著餘燕一字一頓的說道:“大姐,不用密碼,有你的身份證和授權就行。”

他剛找到存摺就直接去了銀行,可銀行的人說了,現在機構改革,想要領出錢來,必須是本人拿著身份證過來。

如果因為身體原因不能過來,便要出具相關證明。

餘燕這樣的情況,還要有監獄的印鑑...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餘燕一直都任他予取予求,這突如其來的落差,令餘嘉寶對餘燕充滿了恨意。

看著餘嘉寶陰鬱的模樣,餘燕心裡忽然生出一絲快意:“我的身份證早就找不到了。”

果然,錢這種東西,就是要牢牢抓在自己手裡。

餘嘉寶的臉色越發難看:“大姐,我一直以為你是真心疼我的。”

餘燕悲苦的搖頭:“嘉寶,大姐不是不給你,你覺得大姐在監獄裡能用得上身份證麼。”

餘嘉寶陰森森的看著餘燕,可隔了一個玻璃板,他根本沒法對餘燕做什麼。

最終,餘嘉寶只能一瘸一拐的往公交站走。

看來,他還是得想些賺錢的法子才行。

餘嘉寶的腿腳不靈便,走起路來相當緩慢。

就在他心不在焉的過馬路時,耳邊傳來傳來急剎車的聲音。

餘嘉寶瞬間被一股力量帶倒,腿上的皮都擦破了。

隨後,就見一個摩托車騎手匆匆停車檢視情況:“小兄弟,你沒事吧。”

側頭看見那輛嶄新的摩托車,餘嘉寶腦袋裡靈光一閃:他有辦法賺錢了。

陳釗騎著自己的三輪車回到家,發現陳母正在廚房做飯。

當初先是餘光對他的心理和身體造成了雙重傷害。

接著姜甜又捲走了家裡的所有資產。

原以為這已經是極致,卻沒想到,他爸的三個女人又找過來了。

這些女人手裡有他爸不少證據,甚至還會牽扯到外公一家。

無奈之下,他媽只能將他的三家飯店都頂給了那三個人。

他媽原本還打算去找外公外婆哭個窮,沒想到老兩口那段時間跟著他媽著急上火,居然雙雙病倒。

不到一個月便相繼離世了。

從那天起,他媽就成了舅舅們心中的罪人。

盛怒的舅舅們甚至放下狠話,只要他媽還活著一天,他們就不會幫他一分一毫。

無奈之下,他媽只能硬著頭皮靠著自己的死工資過日子,日子再不復當初的寬裕。

於是,陳釗便開始了蹬三輪賺錢的生活。

往日種種,竟如一場大夢,光是想想就會尿褲子。

見陳釗回來,陳母將飯端上桌子,母子兩默默吃著。

陳母心中似乎有心事,眼見陳釗快吃完飯,才輕聲說道:“你趙阿姨今天給我介紹個姑娘,說是不介意你不...只想要個城市戶口。”

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沒能將不行兩個字說出來。

說完話,陳母就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嚇得她趕忙閉嘴,低下頭繼續扒飯,假裝自己聞不到那刺鼻的氣味。

陳釗放下碗,默默的走到洗手間換褲子,又將凳子和地板擦乾淨。

隨後才輕聲對陳母說道:“媽,以後這麼嚇人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這都是...報應。”

許是怕刺激到陳母,最後兩個字他說的很輕。

見多了女人殘暴的模樣,他現在是真的怕了,只要一聽見結婚戀愛這樣的字眼。

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分泌。

說完話,陳釗默默的走上樓梯:“媽,我先去睡了。”

陳母輕輕的應了一聲,聽到陳釗在樓上的關門聲,一滴眼淚從陳母的臉頰滑落。

都是報應,報應啊!

王小天揹著自己小書包,提交身份識別卡後,從大客戶通道走進交易所二樓。

最近是大牛市,交易所前面已經擠得水洩不通,甚至到了人擠人的地步。

有些人已經排了足足兩天兩夜。

在這個城市中,永遠不缺能抓住機遇的人。

有人過來賣吃的,有人過來賣馬桶。

還有更絕的,乾脆過來賣自己,幫人家站位。

只是後來證明,這些替人站位的騙子太多,因此很快被市場淘汰了。

每每看到這樣的情況,王小天就忍不住佩服自家師父的好眼光,居然早早就在二樓有了一席之地。

王小天原本想著給餘光一個驚喜,可剛剛走到餘光的桌子旁邊,便聽餘光開口吩咐:“給我倒杯水過來。”

王小天扁扁嘴,卻還是乖乖走去倒水:師父背後長眼睛了麼,為什麼總是能準確的找到她。

二樓的人原本就不多,且多半都是公司性質的投資。

像餘光這樣的散戶當真不多。

只是餘光這兩年來買什麼賺什麼,資產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倒是比樓下那幾個被人吹捧的“股神”更加傳奇,因此不少人都向餘光投來了橄欖枝,意圖與餘光交好,順帶著交流些經驗。

畢竟,這可是動動手指就能賺來錢的人。

而且就他們所知,這人的資產可不比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少。

只是不知道哪個大家族,在經歷過那個時代後,依舊有足夠的底蘊培養出這麼一個優秀的後輩。

他們可是打聽了,這姑娘今年還不到二十七歲。

餘光從不會辜負別人釋放的善意,大家中午歇市時也都能說上幾句話。

此時見王小天過來,大家也都笑著打趣幾聲。

餘女士孤身一人,身邊只有這個小徒弟,自然是極為重視,他們自然也會投其所好。

王小天乖巧的一一回應,隨後端著水杯坐在餘光身邊,同餘光一起看著大盤走向:“師父,你最近看好那幾只股票。”

餘光的眼睛沒有離開大螢幕,只是輕輕的吹了吹杯上的熱氣:“又不想思考了。”

王小天輕輕推了推餘光的胳膊:“跟著師父買賺錢比較快,我現在需要一大筆錢。”

點下最後一筆交易,餘光側頭看向王小天:“要錢做什麼。”

自從當初那慘痛一課後,這孩子的每筆投資都非常穩妥,從不冒進。

這是遇到什麼看好的專案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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