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處排隊的人很多,此時的天氣又悶又熱,鄭歡的香水漸漸掩蓋不住她身上汗液的味道。

鄭歡煩躁的四處張望,當視線掃過一個花壇時,鄭歡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餘小多怎麼在這裡。

鄭歡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正打算看個仔細時,卻發現那人居然一個閃身消失了。

鄭歡下意識的向花壇那邊走了兩步,耳邊卻傳來趙思悅的聲音:“媽,快來,到我們了。”

鄭歡一邊應和,一邊東張西望,果然,花壇邊根本沒人。

她自嘲的笑了笑,天氣實在是太熱了,熱的她出現了幻覺。

餘小多就是個沒福氣的,就算有什麼好事也輪不到她身上,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

餘裳從花壇中伸出頭來,一臉謹慎的左右看了看。

雖說鄭歡是她的仇人,可在看到鄭歡的那一秒,她心裡的第一個感覺還是害怕。

當時左右都沒有地方躲,情急之下她就撲進了花壇裡。

可鄭歡不是一直說讀技校沒出息麼,為什麼自己又帶著趙瀟瀟跑來技校了呢!

就在餘裳趴在花壇裡思考的時候,餘光正拿著一隻望遠鏡悠哉悠哉的看著花壇這邊的情況。

關悅也一臉無語的看著花壇中的餘裳:“老闆,用不用我下去帶小裳上來。”

都這麼長時間了,這孩子的膽量怎麼一點都沒長進。

餘光輕輕搖頭:“不用那麼麻煩,遇上終究還是要自己成長的。”

聽到餘光反對,關悅默默的閉上嘴站回原處。

餘老闆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尤其是對餘裳的態度。

關悅自信如果自己有個同樣境遇的外甥女,她會用盡所有的能量,給對方最好的資源,讓對方在自己的保護下過上平穩的人生。

可她卻做不到餘老闆這樣,不聲不響的陪在對方身邊,完成孩子的每一個心願。

天底下似乎沒有比餘老闆更寵孩子的家長。

可若是說餘老闆重視餘裳,卻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餘老闆從不在乎餘裳的感受,就算餘裳偷偷的哭,餘老闆也不會多問一句。

只要餘裳不主動提出要求,餘老闆就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見到一樣。

任由余裳自己摸索著成長,也從不會說主動去給餘裳指條明路什麼的。

就像現在,餘老闆明明看到餘裳如同過去一般害怕鄭歡。

卻既不對鄭歡出手,又不打算出面安慰餘裳,只是笑盈盈的看著熱鬧。

這種曖昧態度,讓關悅百思不得其解。

餘老闆到底在不在乎餘裳呢!

聽到鄭歡高跟鞋遠去的聲音,餘裳從冬青中悄悄伸出頭瞄了一眼。

確定鄭歡已經走的不見人影,才垂頭喪氣的從花壇中鑽出來。

她真的好沒用,仇人明明就在眼前,可她除了躲避什麼都不會。

這要是讓姑姑知道,一定會很失望吧。

一邊懊惱的自責自己沒用,餘裳如鬥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的準備從花壇中出來,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溫潤的聲音:“小裳啊,你怎麼在這啊!”

看到過來的是生物老師,餘裳勉強咧嘴一笑:“劉老師,我打算嘗試高倍顯微鏡的使用和觀察葉綠體的實驗,正在找合適的植物。”

說罷,餘裳隨手扯下一片一串紅的葉子:“您看,我選好植物了。”

劉老師笑的一臉溫柔:“小裳同學很努力嘛,那你知不知道,你選用的植物最好是蘚類植物,因為蘚類屬於低等植物,葉片是綠色的單層細胞,不需加工就可以進行觀察的。”

別問他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問就是他的教學經驗豐富,還有書是他主編的。

餘裳:“...”我竟然忘了這一點...

看著餘裳懵逼的表情,劉老師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小裳同學,勇於實踐是好事,可學習一途沒有捷徑,你若是想要在學習上有所成,就必須時刻謹記認真的重要,懂麼。”

他當然知道餘裳只是隨口一說,可他氣的是餘裳就連隨口一說的事情都這麼不嚴謹。

肚子裡沒點香油就要去忽悠人,回頭怕不是得笑掉別人的大牙。

餘裳趕忙誠懇的道歉認錯,劉老師倒也給她留了三分顏面:“行了,你能有這個主動學習的心思就已經很好,不必太自責,回頭好好寫一個實驗報告和實驗心得。再把一串紅葉子與蘚類植物葉子,觀察對比的結果交給我就行。”

他向來都是個體恤學生的好老師,從不會搞那些體罰之類的東西。

既然分不清就好好區分一下,這才是正確的學習態度。

看著餘裳低著頭蹲在花壇旁邊摳苔蘚,餘光意猶未盡的收回望遠鏡:“樓下的一串紅都熟了,回頭下去嚐嚐。”

關悅:“好...”餘老闆的喜好還真是接地氣。

趁著趙思悅登記的機會,鄭歡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名冊,試圖檢視有沒有餘小多或者趙小多的名字。

餘小多這麼長時間沒來她這遷戶口,怕不是還打算賴著他家。

得趕緊找地方將餘小多的戶口甩出去才行。

鄭歡周圍都是學生,除了少數幾個特殊渠道進來的孩子之外。

剩下的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否則也不會留在職高讀高考班。

對於鄭歡身上濃重的香水味,他們都是下意識避開。

這四十幾度的高溫,配合這種帶著汗水味的濃香,著實讓他們有些受不了。

鄭歡早已習慣被人“敬重”的目光,她將墨鏡推到頭頂:“同學,請問有沒有一個叫餘小多或是趙小多的學生過來報道,那是我朋友家的孩子,她爸媽剛離婚,可能改了姓。”

負責開學登記的是三年級會計專業的學生,她正在專心致志的核對人員資訊,生怕有一點疏漏。

都說他們這一批人趕上了好時候,如果能在那些老師面前留個好印象,他們說不定也能搭上順風車。

中專過後還有大專,努努力說不定能升個本科。

因此,之前那些報道人員名字她都記住了。

見鄭歡詢問,女生輕輕搖頭:“阿姨,沒有這個名字的學生,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姓餘的同學,叫餘裳。”

那是第一個過來登記的同學,她當時不在,是李校長親自做的記錄。

聽到餘裳這兩字,鄭歡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家是多缺衣服,能給孩子起這麼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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