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甜甜愛鄧聖言入魔,一直都將兩人感情出現問題的過錯賴在原主身上。

高興的時候就當做看不見這個女兒,不高興的時候則又摔又打。

雖然沒打在原主身上,卻也給原主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等有了鄧建業後,餘甜甜更是用冷漠原主,來證明自己對鄧建業的喜愛之情。

原主就這麼壓抑的活了兩年多,直至原主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這也算是原主家裡為數不多的好事。

知道原主考的不錯,餘甜甜對她也終於有了笑臉,甚至還唸叨著要讓鄧聖言請賓客們過來好好為原主慶祝一番。

以便讓大家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正房太太。

原主雖然覺得餘甜甜有毛病,但想到自己馬上就會上大學,繼而與餘甜甜長遠的分開,也便隨了餘甜甜的意思。

餘甜甜倒是同鄧聖言商量了這事,可鄧建業卻沒有同意餘甜甜的提議。

因為他覺得為了女兒上大學這種事辦個宴會,著實容易引人嘲笑。

只說讓餘甜甜選個時間,一家人安安靜靜慶祝一下就是。

餘甜甜雖然不滿意,卻依舊沒有否定鄧聖言的提議,而是積極的定位置,選菜品,甚至空運了鮮花、紅酒和大廚過來,只為討得鄧聖言歡心。

誰知當一切準備好後,卻得知鄧聖言根本過不來。

原來,鄧聖言白月光生的那個兒子,也是這一天辦升學宴。

為了給兒子慶祝,鄧聖言將各界的名流都請了過來。

雖然這些年,大家早已知道鄧聖言是家外有家的,可鄧聖言還是準備藉著這個正式場合,將自己的寶貝兒子介紹給所有人。

如今整個餘氏都在他手裡,他自然要將自己未來的繼承人介紹給大家。

聽到這個訊息,餘甜甜如同遭遇晴天霹靂,當即將包房中的餐具摔個稀爛,還順便扯著原主的頭髮將人狠狠的打了一頓。

還好她對鄧聖言的愛超過了一切,這才讓她冷靜下來,急匆匆趕往會場,在眾人或嘲諷、或同情的目光下,以大老婆的架勢幫著鄧聖言待客。

餘甜甜的這番操作徹底激怒了鄧聖言,在宴會現場不好意思發作。

等到宴會結束後,鄧聖言直接抓著餘甜甜的頭髮將人拖回了餘甜甜的房子。

鄧聖言的兒子怒氣衝衝的望著餘甜甜,白月光則像是受了極大委屈般不停的抹眼淚。

餘甜甜則一改在原主面前的強勢,對著鄧聖言不斷哀求,聲稱她願意接納白月光母子,除了名分,她什麼都可以給鄧聖言的白月光。

誰知卻被鄧聖言潑了一頭冷水。

鄧聖言很直白的告訴餘甜甜,餘家企業這些年一直都是他在支撐,餘甜甜對他的事業和人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也早已失去了耐心。

這些年,若不是他供著餘甜甜吃喝花用,就餘甜甜這樣不事生產的廢物早就餓死了。

如果餘甜甜聽話,他願意讓餘甜甜頂著鄧夫人的名頭直到生命終結。

可若是餘甜甜不聽話,他現在就同餘甜甜離婚,讓餘甜甜守著那個如同空殼的餘氏一同毀滅。

隨後還當著餘甜甜的面同白月光深情告白,告訴對方自己很抱歉不能給白月光一個名分,所以他只能竭盡全力的去愛白月光。

餘甜甜是個需要愛情滋潤的嬌花,鄧聖言的話深深刺傷了她。

她懷抱著怒火衝向白月光,用力拉扯對方的頭髮,想要抓花對方的臉。

白月光的兒子當即上前幫忙,見餘甜甜落了下風,原主硬著頭皮上來幫忙,想要將那人拉開。

眼見四人打作一團,鄧聖言怒從心頭起,抄起花瓶想也不想的對著正攻擊兒子的原主打了下去。

原主一頭栽倒在地。

望著原主身下流出的血,大家瞬間明白出事了。

鄧聖言嚇得拉著白月光和寶貝兒子就走,臨走時還不忘順走傷人的花瓶。

餘甜甜則望著原主的身體,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直到原主的身體變成了屍體,這才打電話報警,聲稱白月光打死了她女兒。

鄧聖言原本就嚇得不輕,當警員上來抓人時,得知他們要找的人是白月光,想也不想的將人推了出去。

白月光則為了自己寶貝兒子的前途,與鄧聖言做了無聲的交易。

她認了罪去坐牢,鄧聖言則將餘氏交給她兒子。

鄧聖言原本就疼愛這個兒子,知道白月光願意的為他頂罪,感動的無以復加,當即同意了這個要求。

而掌握了鄧聖言秘密的餘甜甜,則用這件事做要挾,成功逼鄧聖言重新與她在一起,並對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十幾年後,白月光的孩子崛起,以復仇者的身份擊倒了餘氏,接母親出獄,將餘甜甜趕出家門。

這些年過的太過滋潤,將自己全部家底都掏給白月光兒子的餘甜甜,就這麼一無所有的流落街頭,最終被她曾經棄養過的鄧建業撿了回去。

只是鄧建業這些年過的也不算好,手頭並沒有太多錢,餘甜甜最終病死在出租屋中,被鄧建業埋在原主身邊...

原主的心願有兩個,第一是讓她媽這個戀愛腦清醒過來,因為餘甜甜的愛情噁心到她了。

第二則是讓餘光帶著鄧建業離她媽遠一點,活著的時候讓餘甜甜無法靠近自己,死後也不要同餘甜甜埋的太近。

只看原主的心願,就知道她對餘甜甜有多麼厭惡。

再次將劇情看過一遍,餘光的嘴角緩緩翹起:挺好的,她最喜歡這種同人講道理的感覺。

說不定她還能先寫個教案。

看著餘光認真的樣子,08忽然感覺自己涼颼颼的:“宿主,你心情還好吧?”

它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餘光笑眯了眼睛:“我只是很喜歡這個餘甜甜的。”

一個有錢任性,除了自己的愛情對其他事都不在乎的富家千金,這個人設真的很帶感。

只是不知道上一世餘甜甜臨死前,有沒有後悔過她的視錢財如糞土。

再次睜開眼睛時,餘光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了鄧建業的身影,只在茶几上放著一杯清水。

餘光環視四周,終於在一個角落的櫃門邊緣發現了鄧建業的衣角。

看起來,鄧建業已經出現了輕度自閉的症狀,應該是長期缺乏安全感造成的。

餘光並未將鄧建業拽出來。

對於鄧建業,原主的感情很複雜。

因為鄧建業的出現,原主遭受了母親更深的傷害。

可原主死後,也只有鄧建業心心念唸的想要說出真相。

為了讓鄧建業閉嘴,餘甜甜將鄧建業交給鄧聖言處理。

沒人知道鄧建業遭遇了什麼,只是後來鄧建業再出現時,已經瘸了一條腿在街上拾荒。

這樣一個孩子,原主雖然只提了一句,卻也能看出她對鄧建業的在乎。

否則也不會吩咐餘光將鄧建業和餘甜甜隔離。

可對於鄧建業的未來,原主卻沒有任何交待。

許是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對鄧建業是怎樣的心情。

望著地上那攤血,餘光輕輕挑眉,這個鄧聖言還真能稱上一句心狠手辣啊。

這得是多大的力氣,不僅打斷了原主的頸椎,就連後腦勺都凹進去一塊。

看起來,這個鄧聖言對於自己在餘氏的贅婿生活積怨已久啊!

至於鄧聖言那個憑一己之力擊倒餘氏的兒子...

餘光從懷裡掏出眼鏡帶上,她很想知道,這個兩百億總裁究竟從餘氏掏走了多少錢,才將兒子捧到這個份上!

想到這,餘光笑盈盈的將地上昏迷的餘甜甜拎起來:沒關係,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很快就能知道了。

餘甜甜剛睜開眼睛,就見到餘光溫柔的笑臉。

她之前可是眼睜睜看著原主斷氣的,此時看到餘光好端端坐在她床邊,頓時嚇得一個激靈:“有鬼啊!”

餘光輕輕側頭,避過餘甜甜噴過來帶著口水的熱氣:“媽,你知道我沒有呼吸那會兒看到誰了麼?”

餘甜甜顯然是嚇壞了,身體不斷向後縮:“你是鬼,快走開,信不信我讓法師收了你。”

這女兒當真不是個省心的,活著的時候耽誤她的姻緣,死後變鬼還回來嚇唬她。

餘光笑著倒了杯水,直接倒在餘甜甜臉上:“媽媽,你清醒點。”

伴隨著餘甜甜淒厲的慘叫,餘光自責的嘆氣:“對不起啊媽媽,我可能是傷了後腦勺,導致感知出現了問題,忘記我倒的是熱水了。”

餘光的聲音中滿是歉意,可餘甜甜並沒有被安慰到,而是依舊發出連連慘叫。

她的整張臉如同被火燒一樣痛,讓她恨不能將自己臉皮撕下來。、

從小到大,她的生活一直都有人照顧,還是第一次遭這麼大的罪。

見餘甜甜痛的又哭又鬧,餘光焦急的起身:“媽媽,你很痛是不是,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冰塊降溫。”

此時,餘甜甜也顧不得餘光是人是鬼,她能做的只有放聲大哭。

似乎是想借著疼痛將自己所有的不如意都哭出來。

餘光很快就提了一隻冰桶過來,隨後毫不猶豫的扣在餘甜甜頭上,而後還不忘敲敲金屬材質的桶身:“媽媽,你現在冷靜了麼?”

餘甜甜只覺雙耳嗡嗡作響,莫說是哭,就連思考都做不到,只能抱著冰桶,試圖將它從自己頭上拔下來。

見餘甜甜終於“冷靜”,餘光一臉欣慰的看著面前被冰桶罩住的人:“媽媽,恢復正常真的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

餘甜甜想讓餘光幫忙,可不知是不是冰桶的原因,她一旦發出聲音,腦袋裡的嗡鳴聲就會加劇。

無奈之下,她只能更加用力的拉扯自己頭上的冰桶,試圖將桶拔下來。

餘光靜靜的看著餘甜甜折騰,當看到冰水順著餘甜甜臉頰流下來時,才忽然對著冰桶一巴掌拍過去:“媽媽,我幫你。”

餘甜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拍倒在沙發上,好半天才面帶驚懼的看著餘光:“你是哪裡來的厲鬼,是要索我命麼?”

餘光的視線落在餘甜甜有些紅腫的額頭上:“媽媽說哪裡話,總不能因為你希望我死,就覺得我真的死了不是。”

其實還真不能說餘甜甜沒有腦子。

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送命,而後用這事威脅自己丈夫,順帶送情敵坐牢。

這樣還真不是一個傻白甜能做出來的,至少能證明餘甜甜的智商是正常的。

想到自己之前靜靜等著餘光斷氣的事,餘甜甜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肩膀,可很快又恢復了精神:“你在胡說什麼,明明就是那女人打傷了你,你不去找她算賬只衝著自己媽媽發火,你還真是個好樣的。”

這女兒生來就是克她的,自從出生就沒有一天讓她省心過,如今好容易有點用,居然還沒死成,怎麼好意思找她撒潑!

一想到餘光剛剛對自己動手的事,餘甜甜就滿心委屈。

做女兒的居然動手打自己媽媽,光是想想就覺得好難過。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餘甜甜:“媽媽,你確定是朱倩攻擊我的麼?”

朱倩就是鄧聖言那個愛到瘋狂的白月光。

說到這個,餘甜甜忽然有了底氣,只見她挺起胸膛對餘光冷哼:“你居然懷疑自己媽媽的話,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會攻擊你。”

不是言哥做的,言哥怎麼可能會傷害他們愛的結晶。

看著已經將自己徹底催眠的餘甜甜,餘光輕笑一聲,隨後抬手指向餘甜甜的脖頸。

餘甜甜下意識想要避開,卻聽餘光笑道:“這道傷口是朱倩用左手抓的。”

隨即,餘光的手指上移,指向餘甜甜微腫的頭皮:“這裡的傷是朱倩用右手扯得。”

說到這,餘光臉上越發溫柔:“媽媽,你和朱倩當時抱得那麼緊,朱倩是怎麼用花瓶砸我的?”

一直以來,餘甜甜在餘光面前都有絕對的權威性。

聽到餘光的詢問,餘甜甜頓時出現被質疑後的惱羞成怒:“我說是她做的,你聽著就是,哪來這麼多廢話。”

真是越來越不懂事,她不想再和這孩子說話。

對上餘甜甜厭惡的眼神,餘光笑的越發溫柔:“媽媽,我有一個能讓爸爸愛你的辦法,你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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