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甜甜臉上露出明顯的焦慮:“你爸會怎麼想我。”

餘光笑的眉眼彎彎:“爸爸會覺得你是在威脅他,逼著他回來求你,甚至會以為你把他當成一個心裡只有錢的人。

到時候爸爸不但會生你的氣,甚至還會因為你的誤解感到被侮辱。”

隨後餘光輕輕嘆氣:“爸爸現在不過是被人迷惑,才會誤以為自己不愛你,可若是你公然用這樣的方式羞辱爸爸,爸爸一定會對你失望,到時候,你可能連見他一面都難了。”

這句話當真戳中了餘甜甜的軟肋,當初剛結婚的時候,餘甜甜就想將自己名下的股份轉給鄧聖言。

為此還同爸媽在發生了爭執,那次他們吵得很兇,她甚至為此搬出了家裡的別墅。

她原以為鄧聖言會感激她的付出,卻沒想到鄧聖言居然也同她翻了臉,原因是她侮辱了鄧聖言的尊嚴。

因為置氣,鄧聖言甚至很多天都沒同她聯絡過,最後還是她賭咒發誓自己不會再犯,鄧聖言才終於回到她身邊。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才知道愛情的真正含義。

這段往事讓餘甜甜清醒了不少,還好她知會了女兒一聲,若是貿然去這件事,言哥一定會生氣的。

到時候她還怎麼同朱倩搶人。

一件事情想通後,其他事情也跟著想同。

餘甜甜忽然發現的餘光說的很有道理。

朱倩惦記的是言哥手裡的錢,而她從始至終只愛言哥這個人。

只要她將手中的股份全部上繳,就能證明她才是那個最愛言哥的人,言哥一定會非常感動的。

反正公司的情況不景氣,她拿不到多少分紅,那些股份她也沒打算留給誰。

至於以後的生活,她自己手裡有不少私產。

聽說過裸捐後,上面還會接管她以後的生活,按月給她一定的生活補貼,不會影響她的生活質量。

對她來說,裸捐倒真是個好主意。

聽了餘甜甜的話,餘光笑著點頭:“媽媽說的非常對,爸爸一定看到媽媽的付出。”

感不感動不知道,但哭是絕對的。

08的聲音有些憋屈:“宿主,這個餘甜甜就一點都沒為原主著想過。”

由始至終從沒想過要為自己的女兒,真是讓他打心底裡不痛快。

餘光嘴角輕提:“對於戀愛腦來說,這其實很正常,在餘甜甜心中只有兩種人,一種能用,一種不能用,原主剛好被她劃到了可拋廢物那一欄。”

誰又會為一個沒用的垃圾打算以後的事。

08:“...”宿主,你其實可以不用這麼理智。

定下來自己即將要做的事,餘甜甜興奮的在房間中走來走去,若不是現在的時間太晚,她一定會立刻打電話要求裸捐。

等她證明了自己對言哥的感情,朱倩又算個什麼東西!

餘甜甜這邊已經陷入對未來的美好幻想,鄧聖言那邊則處於狂躁的焦慮中。

此時的他正死死望著桌上的花瓶,混蛋,他當時怎麼就動手了呢。

想到地上那攤血,鄧聖言的拳頭死死握緊。

那死丫頭的腦袋是雞蛋殼做的麼,居然一碰就碎。

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見鄧聖言一動不動的望著花瓶,朱倩的臉色也同樣的難看。

她與鄧聖言一起生活的久了,作為在鄧聖言身邊停留最長的女人,朱倩深諳鄧聖言的性子,這人可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光明磊落。

鄧聖言這人內心極其陰暗,貪財好色、自私透頂又愛做表面功夫。

別人都是鳳凰男,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中山狼。

只有餘甜甜那個神經病,才會覺得這男人是好東西。

也只有餘甜甜那個腦殘,才會覺得鄧聖言被她迷惑的無法自拔。

這些年,她說是鄧聖言的小三,可實際的好處真沒撈到多少。

更多時候,鄧聖言都將那些陰暗情緒宣洩在她身上,否則也不會留她這麼久。

與其說鄧聖言在乎她和兒子,倒不如說他們是鄧聖言身邊最懂事的人,從不亂提要求,也不給鄧聖言添堵。

鄧聖言看起來大方,對她也好,事實上卻是個只會把錢花在自己身上的小氣鬼。

這些年,除了每個月一萬五的生活費,鄧聖言並沒給過她太多東西。

車子房子鄧聖言買了,她和兒子雖然有使用權,卻都登記在鄧聖言自己名下。

晚宴的禮服和首飾要麼租要麼借,她就是面上活的好看些,實際上平日裡的花銷還要計算著來。

否則誰見過小三還要早起上班的。

若不是鄧聖言看她懂事,願意給兒子提供好資源,她還真打算過與鄧聖言徹底了斷。

如今看鄧聖言的模樣,就知道這人一定沒憋著好主意。

就她所知,鄧聖言心裡除了自己誰都沒有,純粹的利己主義者。

似乎是在印證朱倩的想法,鄧聖言忽然轉頭看向朱倩的兒子鄧一彬:“爸爸這些年對你怎麼樣。”

鄧一彬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的看著鄧聖言:“爸爸?”

爸爸平日裡過來的時間不多,每次媽媽都告訴他少說話,大多數都是陪鄧聖言吃晚飯後,便被打發回書房看書。

媽媽也不斷的告訴他,父母不能永遠陪著他,一切都要依靠自己的努力。

什麼都比不上自己有本事,鄧一彬只有讓自己變強,才會得到鄧聖言更多的關注。

她當小三是因為沒辦法,但鄧一彬若是不想被人再叫成私生子,就一定要透過讀書改變命運。

因而鄧一彬對鄧聖言雖然有些感情,卻真的沒有多深,自然猜不到鄧聖言此時的心思。

倒是朱倩心中一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想到一種可能性,朱倩第一時間撲到桌邊,將自己的指紋胡亂印在花瓶上。

尤其是瓶嘴那裡,還不忘用力搓揉幾下,生怕無法覆蓋鄧聖言的指紋:“聖言,我想過了,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不能牽扯到你,如果有警察上門,就讓我替你去坐牢吧。”

兒子還小,那麼努力才考上大學,如今也被鄧聖言承認了身份。

不管日後的情況如何,她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鄧聖言這個人渣毀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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