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些所謂的‘白蓮教’真的起了作用,一連幾天的時間,堵在街道的乞丐不知何時散去了

香草堂的內院裡,大理寺的少卿林琅正坐在宋初夏的對面,兩人身邊都站著下人,李孤銘贈與她的女侍衛正護衛在身旁的兩側

她們除了李孤銘的話,現在只聽宋初夏的,若是宋初夏開口,哪怕對面坐的是當朝皇帝,她們也敢拔劍就刺

“宋神醫真是泡的一手好茶,老夫已經很多年沒有品過這麼香的茶了”

林琅撫著花白的鬍子,笑呵呵的誇獎一番

“林大人說笑了,不過些微末技藝,上不得檯面,茶葉也落了下層,哪兒比的上林大人府邸的”

宋初夏面色平靜,並未因為林琅的誇讚而高興,餘光不露痕跡的掃過門口,想要等得人卻遲遲未到

今日香草堂一開門,林琅就說來請她看病,說是有什麼急需治療的重病,片刻耽誤不得

沒有想到,的確是一種非常嚴重的‘重病’,只是她是治不好的,得請另一個人來治

“宋神醫實在是太謙虛了,就連太子殿下聞見這茶香,只怕是也要如老夫這般誇讚”

林琅開口說著,粗略打量了一番,宋初夏的確有一些本事,哪怕只是戶部侍郎的庶女,可憑藉神醫的名聲,誰若是能夠娶了她,民間就會有不少人支援

“初夏姑娘,我可來遲否?”

木門被人推開,李孤銘跨過門檻走了進去,說是小院子,不過就是香草堂的後院和柴房合併而已

遠遠比不上宋府的那般寬大,更別說是李孤銘的太子府邸

“銘公子,你來了”

宋初夏連忙起身迎接了上去,就連面紗都遮擋不住她的喜悅

“既然你喚我,我自然是要來的”

李孤銘語氣親和,讓宋初夏心裡有些不太敢相信,她做夢都在想著這一刻,嫁給李孤銘,成為他的夫人……

不過現在看來,是夫人之一才對

“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林琅恭恭敬敬的行禮,絲毫不敢怠慢,他是來尋求李孤銘幫助的,不是來給下馬威的,未來說不定還要在李孤銘的手下做事

“林大人多禮了”

李孤銘上前兩步,攙扶著林琅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

隨後兩人紛紛落座,宋初夏則是準備離開,林琅來找李孤銘,說不定都是些要緊的事情,她不確定能不能聽

“初夏姑娘,何不留下一起?”

李孤銘向宋初夏發出邀請道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宋初夏聞言愣了愣,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巧顏笑道

“不知道林大人請本太子來,是有什麼事嗎?”

李孤銘朝著林琅正色說道,他不記得跟大理寺的人有什麼聯絡,朝廷裡支援他的大臣,也大都是隻有名聲而無太多的實權

雖然沒有權利很難取勝,可其他皇子也得投鼠忌器,不敢隨意的跟他明面上爭鬥,步步謹小慎微,否則會被天下讀書人咒罵,失盡名聲

那個時候就算是當了皇帝,只怕是也做不長

除了李乾那個天大的蠢材,做事絲毫不曾顧及,也就不怪他這次先拿對方開刀了

殺雞儆猴,李乾充其量就是那隻雞而已

“唉,老臣在大理寺的日子,實在是不太好過呀”

林琅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唉聲嘆氣的說著

“林大人說笑了,大理寺內,除了那位大理寺卿的宋大人,你可是其中的二號人物呀”

李孤銘不露聲色的說道,絲毫不在意林琅的訴苦

“太子殿下實在是有所不知,名義上我是大理寺少卿,大理寺內的二把手,可是實際上嘛”

林琅的臉上露出苦笑,向李孤銘開口解釋道

“大理寺內,如今一派二皇子的人,一派是三皇子的人,我一個無依無靠的老傢伙,夾在他們的中間,說出來的話也沒幾個人聽”

“那的確有些……”

李孤銘的話沒有說完,掃了一眼林琅,心裡已經有了數

“本太子並無太多的實權,權利皆是在父皇手中,只怕是幫不了林大人太多”

李孤銘搖了搖頭,別看朝堂上幾個人鬥得你死我活,各自拉攏了一方派系,可是關鍵的權利始終掌握在李元昊的手裡,絲毫不願意放手半點

特別是最近以來,更是抓得越來越緊了

“不過若是林大人有需要,本太子定然會盡力相助”

李孤銘淡然一笑,說的話讓林琅心安了不少

“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

林琅也笑著回到

兩人接下來便談論些俗事,絕口不提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半刻鐘後,林琅找了個理由提前告辭了,院子裡只留下了李孤銘和宋初夏兩人,還有她身邊的婢女小青與兩名女護衛

“這就結束了?”

宋初夏覺得有些困惑,怎麼也沒聽兩人聊什麼樣,充其量也就是林琅找到李孤銘訴了些苦

“不然呢?你以為會是什麼樣子”

李孤銘挑眉反問道

“我們大張旗鼓的說要對付誰?還是說,林大人要怎麼樣?要把誰拉下馬來?”

“你們這些講話跟打啞謎的一樣,真是討人厭”

宋初夏小聲嘟囔著,罕見的露出了小女兒般的情緒

“是討厭呢……”

李孤銘朝著宋初夏貼過去,女護衛們快步的離開,擋在了院子的門口,不再讓人進出

“還是說喜歡呢?”

“要是討厭我的話,那我可就走了”

李孤銘站起身子,裝作準備離開的樣子

“站住,不準走!”

宋初夏忽的也站了起來,拉著李孤銘的手臂,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初夏姑娘……”

李孤銘出聲喚道

“直到如今,還叫我初夏姑娘麼?”

宋初夏的另一隻手將面紗放下,露出那張漂亮的臉蛋,美麗而又純粹

“初夏~”

李孤銘重新喚道她的名字,這次多了些不同的感情

“你父親那邊……”

“他不配做我父親,我的母親死了之後,他便再也沒有管過我,有我、無我又有什麼區別呢”

宋初夏靠在李孤銘的胸口,緩緩的說道,以為李孤銘是擔憂宋子廉的事,畢竟宋子廉是二皇子那邊的人,她又是那個人的女兒

“那個人在乎的,只有手裡的權利,和不斷的往上爬,又怎麼會在乎其他人呢”

“不……”

李孤銘打斷宋初夏道

“我是想說,若是你父親不同意,那本太子就讓他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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