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讓本皇子在這裡等了這麼久還不來!”

李乾憤怒的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朝著周圍的下人呵斥道

他已經在大堂等了小半個時辰了,卻仍然是不見李孤銘前來,還以為是下人戲耍自己,沒有認真向李孤銘稟報

“三皇子還請稍安勿躁,我家殿下有要事在身,自然久了些”

下人將姿態放的很低,只是語氣不卑不亢,明顯毫不懼怕李乾三皇子的身份,惹得李乾想要發怒

“你家殿下有要事在身,難道本皇子就沒有嗎?!”

李乾大怒,覺得下人所謂的要事,不過是李孤銘讓人說出來的託詞

下人沒有再回復李乾,只是靜靜的站到一邊,任由李乾怒罵呵斥,充耳不聞

自家的太子殿下明顯有意殺殺三皇子李乾的銳氣,放在一旁晾晾他,下人們都看得出來,更何況三皇子來的的確不是時候,打擾了自家太子的好事

說到底,眼前的三皇子也不是自家的主子,跟自家主子關係也並不好,就算是得罪了也沒關係

誰是自己的主子,下人們心裡都很清楚

“本皇子跟你說話呢!你家太子到底還來不來?!”

李乾實在是忍受不了下人那默不作聲的態度,想他堂堂的三皇子,在朝堂、在軍營,有哪個官員,亦或者哪位將軍敢不賣他三分面子,恭恭敬敬的稱呼他一聲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請不要為難小人,太子殿下的事情,小人又如何得知”

“不知道?不知道!”

李乾怒氣衝衝的在大堂大步的走來走去,實在是想不通,看著下人總覺得怒從心中起,當即拔出腰間的寶劍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留你何用?!本皇子就替皇兄清理你這個無用的東西”

寶劍對著下人刺出,忽然一柄帶鞘的寶劍射來,李乾感覺手背吃痛,寶劍被打落在地

“老三,本太子的府邸,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李孤銘從後堂走出,神色冷漠的看著李乾,下人見狀驚魂未定的躲到了李孤銘的身邊,恭恭敬敬的低頭行禮

“太子殿下,您終於來了”

“嗯,下去吧”

“遵命”

李孤銘未曾看一眼,只是點了點頭,下人後退著離開了大堂,只留下李孤銘與李乾獨處

“老三,莫非你今日來,是為了在本太子面前現現你的威風不成?!”

“那現在你威風也現過了,還是請回吧!”

李孤銘抬手送客,轉身準備離開,李乾見到李孤銘想要走,立刻怒氣匆匆的喊到

“大皇兄,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的下人對本皇子不敬”

“那你倒是說說,他們哪裡不敬”

“讓本皇子在大堂獨坐了小半個時辰,難道不是不敬?!”

“讓你在大堂等了些時候,就算是不敬?”

李孤銘饒有興趣的看著李乾,露出一絲莫名的意味

“那……就算是他們不敬吧”

“本太子自會處置他們,不知道老三你來我府上所為何事”

李孤銘袖袍一甩,灑脫的坐在了主座上,指了指位置,示意李乾也坐下

“哼”

李乾冷哼一聲,想著自己來太子府的目的,也老老實實的坐下

“不是我來找皇兄,而是皇兄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李孤銘拿出自己的玉佩,手指在上面不斷的摩擦著,裝傻充愣的跟李乾說道

“皇兄派人送來的那封信,是什麼意思?”

“哪一封信?本太子最近寫的信著實多了,記不太清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皇兄還記得這句詩嗎”

李乾咬著牙,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口,母妃周詩的話已經被他拋之腦後,他想要聽聽李孤銘到底能夠說出個什麼來,若是說不出來,他就要上稟父皇,說李孤銘栽贓自己

“哦……你說那一封啊”

李孤銘似是想了起來,隨即神色一變,勃然大怒的看著李乾,用盡力氣的拍在桌子上,‘砰’的一聲桌子碎掉,讓李乾頓時嚇了一跳

“本太子還想問你呢!”

“李乾,你說你意圖謀害本太子,該當何罪?!”

“待到本太子明日早朝稟明父皇,你覺得,你還能這樣跟本太子說話嗎”

被嚇了一跳的李乾看著李孤銘,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隨即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不可遏死盯著李孤銘

“皇兄,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何時做過那樣的事情?!”

“是嗎?那……你的貼身玉佩,可否拿出來讓本太子看看”

“與本皇子的玉佩有什麼關係?”

李乾聞言一愣,隨即解釋道

“更何況本皇子的玉佩在一個月以前就遺落了,想來多半是戰場之時未曾注意而被勾落,事後又不知道被何人撿走了”

“是嗎?父皇曾賜我們兄弟幾人一人一塊玉佩,大家都珍惜無比,可唯獨你的沒了,難道你是不喜父皇送的玉佩?還是說……”

李孤銘說著頓了頓,看了看李乾的表情,又繼續說了下去

“還是說,玉佩被當做信物,用來指使他人,在本太子打獵的時候,趁機謀害性命”

“怎麼可能?!皇兄遇刺的時候,我也不過剛剛回來”

李乾大驚失色

“你剛剛回來,本太子就遇刺了,這豈不是正好嗎?”

“也是正好,太醫查出來了,本太子中的是曼陀羅毒,整個皇城有誰不知道,唯獨你與那些遊商人關係最好,也能搞來足夠的曼陀羅毒”

“半個月前,有人說是你派人暗害本太子,本來我還不信,可是……”

“最是正好的,便是本太子最近得到了一份東西,三皇弟你遺落的玉佩,還有一封要我性命的信!”

李孤銘越說越怒,整個人的氣勢洶洶,壓的李乾喘不過來氣

“皇兄,皇弟怎麼會派人謀害你呢?肯定是其他小人陷害”

“陷害?能拿你貼身的玉佩做信物,真當本太子傻了不成?!”

“皇弟的玉佩確確實實在一個月前丟失了”

“丟失了,李乾,那你怎麼不把你自己也一併丟了!”

“明日早朝,到底是不是你李乾做的,就讓父皇來辨別吧”

“現在,就請回吧”

一番話說的李乾心驚肉跳,姿態也不斷的放低,再也沒了之前那樣的囂張跋扈,恨不得將頭低到地上

“皇兄不要,還請給皇弟一個機會,皇弟定然查清真相,以證明白”

李乾也顧不得許多,若是告訴了皇帝李元昊,皇位到時候就跟自己沒半點關係了,苦苦哀求道

“皇兄,你想想小時候,你那麼關心皇弟,皇弟又怎麼會害你呢”

“小時候為了保護皇弟,你還捱了父皇的打,皇弟一直都是銘記在心”

“皇兄,你我如同親生兄弟,想想皇弟的母妃,小時候還餵過你糖葫蘆呢”

見到李孤銘不為所動,又繼續哀求著,試圖以小時候感情打動李孤銘,接連說了半天,終於見李孤銘似乎有所鬆動,又繼續說著

“皇兄,還請給皇弟一些時間,一定能夠證明清白”

李乾說的情深意切,就差給李孤銘跪下去了

“母妃近日還提起皇兄,說是許久不見了,要請皇兄見見”

李孤銘面露糾結之色,好像是想起了兩個人小時候,那個時候他們關係極好,幾乎是同寢而食

“淑妃娘娘嗎……”

“是呀,母妃最近常常唸叨著皇兄,說你就像她的孩兒一樣,還叫皇兄多去看望呢”

“唉……淑妃娘娘嗎,本太子會與母后一起去看望的,你……”

終於,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唉……也罷,看在淑妃娘娘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多謝皇兄,皇弟定然不會讓皇兄失望,一定會向皇兄證明清白”

李乾感激涕零,心裡深感後怕,幸虧李孤銘還念著兄弟之情,否則他必然是無緣皇位,囚禁一生

“唉……你走吧”

“皇兄的恩情,皇弟謹記於心”

李乾走完之後,迅速的離開了太子府,直到看著李乾的背影徹底消失,李孤銘的臉色一邊,見不到剛才的半點糾結與感嘆,只留下無盡的嘲諷之色,口中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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