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來了句:“啊對了,你知道今天雲暢暢沒來學校嗎?”

荊歡挑了下眉,看著說話那人:“我應該知道?”

對方也知道了雲暢暢推荊歡不成還裝無辜扮可憐的騷操作,訕訕笑了笑,摸了摸鼻尖不再說話。

雖然荊歡只直播了一次,可不代表其他玩家不會拿荊歡當噱頭開直播賺錢。

他們很多人都見過荊歡打喪屍殺異種的利落身手,和他們印象中那個內向靦腆的學霸完全對不上號。

直到今天,荊歡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才感受到她張揚肆意的真性情。

比“校園女神”雲暢暢好多了。

甭管大家對荊歡印象如何,荊歡照常聽課、自主複習,一天的課程很快就過去了。

最後一個月,高三生取消了晚自習,走讀生下午四節課後可以直接回家。

荊歡收拾書包,出了校門。

“我們夫人想見你,請跟我們走一趟。”

兩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保鏢攔住荊歡的去路,表情冷酷,又帶了點輕視怠慢。

荊歡忽然想起第二個世界,把原主當替身的符元嘉他媽。

符母一張支票拍到她面前,讓她離開符元嘉(?)。

若非她知曉原主感情世界一片空白,荊歡都以為這兩個保鏢的主子也打算甩她五百萬支票呢。

不過......

荊歡眼底飛快閃過些什麼,捏了捏手腕,上前兩步。

......

黑色豪車的車門開啟,後車座上的貴婦不耐煩的看了過來:“怎麼到現在才來?”

等看到鼻青臉腫的兩隻保鏢,貴婦驚了一驚,手裡補妝用的粉餅盒都掉了。

“這怎麼回事?”

“他們對我不敬,我出手稍微教訓了他們一頓,這位夫人沒意見吧?”

荊歡從保鏢身後走了出來,雙手環胸,一派從容不迫的模樣。

貴婦見到荊歡,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看了眼荊歡,又看了眼保鏢,用輕蔑的語氣:“你就是荊歡?”

“你都帶著人找上門了,還用問我?”荊歡徑自上了車,“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你這樣拿腔作調的人。”

貴婦表情扭曲了一瞬,廢了好大力氣才維持住自己的高貴儀態。

“我是祝明遠的母親。”這八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荊歡挑了下眉,卻不意外,稍微頷首,“祝太太,下午好。”

祝母上下打量荊歡一番,沒有想象中來自貧困家庭的粗鄙怯懦,反而像是出身豪門的大小姐,通身的衿貴氣質。

“我兒子因為你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你卻拿著我祝家的錢,難道不心虛愧疚嗎?”

植物人?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什麼會心虛愧疚?”荊歡姿態散漫,背靠在座椅上,“我覺得,該心虛愧疚的是祝太太你呢。”

“我?”祝母眼神微閃,下意識避開荊歡的眼睛,“你胡說八道什麼?”

在荊歡的視線下,她總覺得心裡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荊歡輕笑一聲,有些不耐煩了:“祝太太找我來就是因為這個?”

祝母:“難道這件事還不夠嚴重嗎?”

她想以故意傷害罪起訴荊歡,可又擔心祝父知道她私底下的小動作,只能用別的辦法對付荊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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