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和土豆絲。

目光轉移到荊母因為治療而變得瘦削蠟黃的臉上,荊歡語氣平和,帶了點笑意:“今天感覺怎麼樣?”

荊母三兩口把白粥喝完,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護工急忙上來把碗筷收拾了,出了病房。

荊母接過荊歡遞來的紙巾,笑的很溫柔:“好多了。”

荊母五官柔美,即便化療讓她頭髮大把大把的掉落,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的美貌。

“這兩天發燒了沒?”荊歡語氣微頓,想想還是解釋一句,“這兩天學校有點事,沒能來陪您。”

荊母拍了拍她的手背:“我這裡有護工呢,你好好學習,不用擔心我。”

荊歡勾了下唇,在床前坐下。

兩人說了會兒話,半小時後荊母眼皮子發沉,昏昏欲睡起來。

病房裡另外兩個病人正和家屬談笑風生,聲音有些大,荊母擰了擰眉頭,看起來不太舒服。

青色淺芒飛掠而過,隔絕了一切的噪音。

荊母眉頭舒展開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護工慢吞吞洗好碗筷回來,荊歡下樓把欠下的醫藥費補齊了。

今天恰好是荊母的主治醫生值夜班,荊歡向他了解了荊母如今的情況。

上週醫院就通知原主和荊母已經找到了骨髓配型成功的人,如今荊歡有了足夠的錢,手術自然要提上日程。

出了醫生辦公室,已經九點多了。

走廊上沒開燈,荊歡藉著導醫臺那邊傳來的微弱光亮回了病房,在陪護床上將就著睡了一晚。

荊歡多少還有點小潔癖,第二天給荊母買了早飯,打算回去洗個澡,換身衣裳。

路過銀行,荊歡重新辦了張卡,把之前那張卡里的錢全部轉到這張卡里。

祝明遠那麼一個陰險狡詐,小肚雞腸的男人,萬一慫恿他爸媽把錢要回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

回家洗了澡,荊歡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戳戳點點,總覺得忘了點什麼。

直到一個小時後,荊歡才想起她到底忘了什麼。

她把闕黎忘了。

荊歡:“……”

荊歡走進竹屋,就接收到聞玉堂控訴的眼神:“歡歡,你怎麼到現在才來?”

荊歡以拳抵唇,輕咳一聲,不動聲色道:“昨晚我去醫院照看我媽了,現在才得空。”

聞玉堂眨了眨眼,撐著胳膊肘坐起來,抿了下唇:“醫院?”

荊歡嗯了聲,解釋道:“我媽生病了,生病了就要住院。”

聞玉堂支著下巴,看著荊歡的眼神明亮專注:“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

在死亡之城待久了,聞玉堂早就膩了死亡之城的一切,他現在迫不及待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荊歡挑了下眉,很爽快的應下了:“下午正好有空,帶你出去玩。”

聞玉堂眸光驟然亮了起來,雙膝跪在床上,傾身一把抱住了荊歡,在她臉頰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歡歡你真好。”

就會來這招。

荊歡把人推開,一本正經道:“要真覺得我好,就變回毛茸茸。”給朕rua一把。

聞玉堂遲疑片刻,有些為難。

荊歡佯裝不悅,學著聞玉堂的語氣:“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我當然最愛你了。”

聞玉堂忙不迭答道,然後咻一聲變成了一隻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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