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電影結束,出來已經十點多了。

聞玉堂接過荊歡喝完的可樂,和自己的一起丟進垃圾桶裡。

陳夏雲和呂嘉容站在旁邊,等莫鴻禎和韓英豪開車過來。

陳夏雲吃著爆米花,扭頭問荊歡:“想好考什麼大學了嗎?”

荊歡不假思索:“S大。”

“哇偶,那到時候咱們就是校友了,你得叫我一聲學長。”

呂嘉容喋喋不休:“我是美術學院的,我們學院美女帥哥多呢......”

荊歡漫不經心聽著,垂在身側的手指被聞玉堂握住。

荊歡轉過頭,髮絲被夜風吹動:“嗯?”

“你別聽他的,看我就好。”

青年刻意壓低了聲音,穿過夏季燥熱的空氣,傳入荊歡耳朵裡。

周遭熙攘的人群逐漸淡去,喧囂的人聲車聲統統寂靜下來。

此刻,他們的眼裡只有彼此。

荊歡勾唇笑了起來,路燈的光亮映入眼底,明亮如水。

她回握住聞玉堂的手,掌心相貼,溫暖滾燙。

“好。”

-

高考完第二天,荊歡去參加了畢業聚會。

聚會上,有人侃侃而談。

“原來我以為祝氏幹了那麼多違法犯罪的事,可遊戲是無罪的,為了支援死亡之城,我還特意買了兩個全息艙。”

“我也是,我這邊剛下單,媒體就爆出祝氏竊取了別人的研究成果,死亡之城壓根不是祝氏研發出來的。”

“給爺噁心壞了,一臺全息艙七八萬,祝氏賺了咱們這麼多錢,也不怕遭報應。”

荊歡開啟手機,點開微博。

底下的評論全是罵祝氏的,置頂那條是死亡之城真正研發者發的微博。

在這些崩壞的任務世界裡,身負主角光環的男女主並不代表正義的一方。

祝氏惡行累累,劇情裡依然成為世界五百強,祝明遠依舊憑藉著全息遊戲成為全國首富。

所謂的報應,在主角光環面前不值一提。

所以,她來了。

......

祝氏被爆出竊取他人研究成果,祝氏高層寄予厚望的全息遊戲死亡之城徹底玩完。

祝氏股市猛跌,股東們紛紛撤資,拋售股份。

不過半個月,祝氏申請破產。

祝家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還債,連老宅都被抵押出去了。

祝母無家可歸,孃家和她撇清了干係,只能帶著成為植物人的祝明遠搬到郊區租房子住。

老舊的居民樓,坑窪不平的地面,街旁垃圾站裡成堆的垃圾散發著惡臭。

祝母捂著鼻子,滿臉嫌惡。

她指揮著搬家公司的人把祝明遠抬上樓,隔壁那棟樓門口停下一輛車。

也是搬家公司。

單元樓門口站著幾個老太太,跟中年女人說說笑笑:“誒呦你家荊歡現在有出息了,小小年紀就給你買房子,真孝順啊。”

中年女人嘴裡謙虛的說著什麼,臉上卻滿是笑容。

荊歡......

祝母想也不想衝了上前,一把抓住荊母的胳膊,激動不已:“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祝勇的老婆,祝勇你還記得嗎?”

荊母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

“我不認識什麼祝勇,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認錯的!”祝母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木,“我見過荊歡,她也知道祝勇是她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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