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歡面帶微笑,將油紙傘遞給花瓊,回以微笑:“謝叔,新年好。”

謝管家點點頭,引著荊歡往前:“都準備好了。”

荊歡眯了眯眼,抬手撣落肩頭的雪花:“那就走吧。”

大帥府佔地面積很廣,從大門口走到謝大帥的書房,足足走了十多分鐘。

謝大帥的書房是大帥府最最機密的地方,整個院子除了書房以外其他幾間屋子都是空著的。

寒風呼嘯而過,吹得書房門上厚重的門簾來回晃動,又沉沉落下。

窗戶咯吱作響,似乎要穿透玻璃席捲進入書房內部。

荊歡抬了下手,身後穿著統一軍裝計程車兵立刻衝了進去。

書房裡,正翻箱倒櫃的副官嚇了一跳,手裡的檔案灑落一地。

短暫的驚慌過後,副官很快冷靜下來,蹲下身撿檔案,肅著表情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士兵手持槍支,槍口對準副官的腦袋,讓他寸步難行。

士兵們不說話,副官心裡沒底,胡亂撿起檔案放到桌上,順手把保險櫃關上。

他強壓下內心的恐慌,冷著表情:“是誰讓你們把槍指向你們的長官的?”

“我。”

輕慢倨傲的女聲響起,極具辨識度。

副官瞳孔驟縮,猛的轉過頭。

厚重的簾子被掀開,穿著黑色大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副官垂在身側的手顫了顫,嚥了咽口水:“荊、荊小姐。”

“不敢當。”荊歡勾唇,妝容精緻的臉上喜怒難辨,“姚義,跟我走一趟吧。”

姚義腦海中出現一幅畫面,小腿肚有些發軟。

“荊小姐你誤會我了,我......我只是來幫大帥收拾書房,大帥讓我每兩天收拾一次書房,我前天剛收拾過,今天......”

荊歡輕笑一聲:“我不管大帥讓你幾天收拾一次書房,我只信我看見的。”說著反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而且......”荊歡頓了頓,復又道,“你說謊的時候,廢話總是特別多。”

姚義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明明是冬天,卻滿頭大汗。

“荊小姐我是被逼的,對了,是常穆逼我這麼做的,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大帥的副官,我是大帥的親信,大帥最信任我了......”

荊歡不耐,抬了下手,其中一名士兵扣動扳機。

砰一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姚義軟癱在地,抱著被槍打中的右腿,渾身痙攣不已。

他的身下,是一灘黃色液體。

荊歡滿臉嫌惡的捂著鼻子退出了書房,看向候在一旁的謝管家:“把人送去陽鳳樓吧。”

謝管家面不改色的點頭:“是,荊老闆。”

姚義被兩個士兵拖死狗一樣,從書房叉了出來。

他早已昏死過去,右腿無力的垂著,鮮血簌簌往外流,沿路留下一道血痕。

......

常穆正在家和剛納的姨太太嬉笑玩樂。

留聲機裡播放著浪漫的音樂,和嬌笑聲交織在一起。

封夢露穿了件紅色大衣,帶著丫鬟從門口路過,不屑的嗤了一聲:“一個殘廢,都立不起來還想著玩女人,活該被人壓在身底下。”

丫鬟垂著頭,表情變了變:“姑娘,您小聲些,若是姑爺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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