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一臉迷茫的舔爪:“喵嗚?”

小花子你說啥呢?

終身大事又是啥?比本喵的小魚乾還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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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繁搬進了荊歡屋裡,整個人散發著青春盪漾的氣息。

荊歡見狀也不制止,捧著從外面淘回來的書看他將自己的衣裳放進衣櫃裡,和她的衣裳一起。

各種樣式的旗袍和長衫掛在一起,看起來很是般配。

荊歡眼底沾染笑意,攏了攏身上的毯子,看梅繁小蜜蜂似的忙進忙出。

在荊歡的刻意放縱之下,很快北城人就都知道荊歡和梅繁同吃同住的訊息。

很多人對此表示不恥,哪有未婚就住在一起的,男方還是個身份低微的戲子。

可他們知道荊歡不是個好相與的,也只敢背地裡說。

倒是梅繁在陽鳳樓的身價一漲再漲,許多人好奇到底是何等風流人物讓荊老闆如此上心,得知梅繁在陽鳳樓唱戲,紛紛跑來“一睹芳容”。

......

這天荊歡忙完商會的事,繞了兩條街去陽鳳樓,接梅繁回家。

車停在陽鳳樓門口,沒一會兒梅繁就出來了,小跑著朝荊歡這邊過來。

他在車前站定,笑吟吟的看著荊歡,伸手拉車門:“歡歡~”

荊歡嘴角的笑意還未完全綻開,餘光瞥見對面樓上一閃而逝的光亮,表情一變,迅速把人拽進車裡。

梅繁腦門磕在車前座上,悶哼一聲。

與此同時,破空聲響起。

“砰——”

子彈打在車門上,火星四濺。

人群一陣騷亂。

開槍的人一擊不中,也不氣餒,繼續朝黑車開槍。

子彈打在車玻璃上,車窗炸開。

梅繁傾身把荊歡護在身下,用後背擋住鋒利的碎玻璃渣。

花瓊和司機唰唰掏槍,警惕的檢視四周。

分散在人群中負責保護荊歡的人朝刺客潛伏的那棟小樓跑過去,眨眼就沒影了。

“老闆,梅少爺沒事吧?”

咔嚓兩聲,槍上膛,花瓊扭頭問。

荊歡瞥了眼額頭撞得有些腫的梅繁,抬手碰了碰,弄得梅繁輕嘶一聲。

再繞到他背後摸了一把,一手血。

指尖黏膩的觸感讓荊歡沉默片刻,眸光微冷:“去醫院。”

花瓊動作麻溜的繞到駕駛位,發動車子,還不忘揚聲道:“老闆坐好。”

開槍那人很明顯是奔著荊歡的性命去的,打一槍換個地方,跟滑不丟手的泥鰍似的,荊歡手下的人趕過去,只看見隨風飄蕩的窗簾。

那人已經跑了。

可暗殺還在繼續。

黑車急速行駛在街道上,花瓊拼命摁著喇叭,車子開成S型,避讓著路上的行人。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潛伏在街道兩旁小樓上的持槍者朝荊歡開槍。

破空聲不時響起。

有的打在車身上,有的打在車座上。

車窗早已被子彈擊碎,玻璃渣飛得到處都是。

荊歡被梅繁緊緊抱在懷裡,耳畔迴盪著槍聲,以及少年沉穩有力的心跳。

他替荊歡擋住了所有傷害,不少玻璃渣落在他的背上,即便天氣冷,梅繁穿得多了些,也還是受了傷。

壓抑隱忍的悶哼聲在耳畔響起,荊歡心口發酸。

她的手繞過少年腰側,來到後背,探到一手黏膩濡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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