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耀祖一手拿著冰糖葫蘆,笑得見牙不見眼。

他衝上來一把抱住荊歡的腿,蹭了蹭,奶聲奶氣的說:“謝謝姨姨。”

荊歡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瓜,笑了笑。

......

等花瓊警告了常父離開後,常穆不出意外的又捱了一頓打。

常穆摸著他早就黑透了的心臟表示,他長這麼大捱過的打也沒這段時間的多。

常穆被常父的柺杖捶得趴在地上,扶著腰半天爬不起來,怒瞪著常父,一臉不服氣。

“明明是爸你讓我去找荊思瑩的,荊思瑩那女人不識好歹我又能怎麼辦?”

“真是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哄不回來!”

常穆看著一臉暴怒的常父,險些沒忍住說了髒話:“荊思瑩古板守舊,荊歡素來心狠手辣,她們根本不搭理我又有什麼法子?”

常父見常穆還在頂嘴,氣得又錘了他一頓。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你只需要讓大家覺得你是有心悔改就行了,荊家不答應那是她們的事。”

“你最好別壞了我的計劃,否則我抽死你!”

常穆: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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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到了月底,謝大帥又打了勝仗,恰逢他閨女滿月,邀請了北城各方人士前來參加滿月宴。

大帥府的滿月宴,大家起碼參加過三四五六次,見怪不怪的讓人準備賀禮,穿上體面光鮮的衣裳,前往大帥府。

荊歡到的時候謝大帥正抱著閨女與人談笑,聲如洪鐘,笑聲幾乎穿透屋頂。

“誒呀小歡來了,快來瞧瞧我閨女,長得漂亮吧,像我又像她姨娘,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

荊歡還沒回答,其他人開始附和起來。

“七小姐長得可真秀氣,長大了起碼是北城一枝花。”

“虎父無犬女,七小姐看見咱們這麼多人都沒哭,性子跟大帥一個樣兒。”

“七小姐的眼睛和眉毛跟大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巴拉巴拉......”

荊歡看了眼笑容陡然消失的謝大帥,想起上次謝大帥興沖沖的說他這閨女鼻子和嘴巴像他,默默給馬屁拍到馬腿上的人點一排蠟。

不過荊歡也知道,謝大帥對這孩子不過三分鐘熱度,過幾天就把人徹底拋腦後了。

下次再問七小姐怎麼怎麼樣,謝大帥指不定還能說出“府裡有七小姐嗎”這樣驚掉人下巴的話。

謝大帥壕無人性,一場滿月宴就辦了大幾十桌,菜色豐盛,香氣飄出老遠。

荊歡坐在主桌,同一桌的都是北城各方大佬。

比如青龍幫大當家,比如野玫瑰歌舞廳老闆,比如常父。

也不知常父是有意無意,恰好坐在了荊歡旁邊。

他常年抽菸,又不愛乾淨,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差點把荊歡燻吐了。

荊歡抬手掩嘴,深呼吸。

偏生常父一點自覺都沒有,笑得露出一口黃牙:“荊老闆,別來無恙啊。”

這話聽著就很熟悉。

是上次荊歡上門時說的。

荊歡掀了下眼皮:“常先生果真上了年紀,忘性大。”她頓了頓,輕笑一聲,“上次常大少和我大姐離婚時咱們還見過呢。”

常父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腦袋裡嗡嗡的,連微笑都不能保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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