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歡接過手帕喝了口水,從口袋裡取出一顆奶糖,剝開遞到歷飛白嘴邊。

今年曆飛白已經八歲了,可這些年對奶糖的喜愛只增不減,無論走到哪兜裡都揣著奶糖。

久而久之,他身上似乎都有股奶糖的味道。

荊歡受他影響,口袋裡總會備幾塊奶糖。

看見奶糖,歷飛白立刻眉眼浮現笑意,一口咬住,笑眯眯的說:“謝謝姐姐。”

荊歡輕咳一聲,懶洋洋的半倚在那裡:“要在火車上很長時間,困了就睡。”

歷飛白脆生生的應下,脫了鞋爬上臥鋪,從包裡翻出唐詩三百首,盤腿坐著,開始默背起來。

歷飛白已經上完二年級,開學就是三年級了。他很愛學習,次次考試都是年紀第一。

雖然縣裡唯一一所育才小學全校只有二百多個學生。

見歷飛白開始背詩,歷春杏下意識放輕了手上的動作,輕手輕腳的上了臥鋪。

轟鳴嗚嗚聲響起,窗外的景象開始極速後退。火車正在緩慢駛離這個落後的小縣城,駛向一切未知的海市。

......

途中大部分時間荊歡都拿著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困了就睡,睡醒繼續制定計劃。

海市可是最先發達起來的大都市,既然到了海市,荊歡勢必要做出點成就來。

火車上的工作人員推車餐車過來,歷春杏輕聲問:“歡兒,你要吃什麼?”

荊歡思緒被打斷,抬眸看了眼餐車:“白粥和花捲吧。”

肉的太膩,菜的又太素。

歷春杏應了聲,又給自己和歷飛白拿了粥和包子。

歷春杏在紙盒廠工作了三年,手裡有些錢,爽快的把早飯錢給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推著餐車往下節車廂去,荊歡下了臥鋪,踮起腳拍了拍還在睡著的歷飛白:“阿歷,起來吃早飯了。”

歷飛白唔一聲,翻了個身,白皙的手臂輕搭在被子上,半眯著眼喊了聲“姐姐”。偏棕的頭髮睡得亂蓬蓬的,炸成了雞窩。

她拍了拍歷飛白的胳膊:“給你一分鐘,趕緊起來。”

歷飛白把臉埋進枕頭裡,蹭了蹭,慢吞吞的爬了起來。

邊爬邊半真半假的抱怨:“姐姐你好凶啊。”

荊歡咬著花捲哼笑一聲,不想理他。

在火車裡待了這麼長時間,歷飛白有些暈車,腦袋昏昏沉沉,做什麼都沒興趣,靠在荊歡身上黏糊糊的撒著嬌。

“姐姐我好難受啊,你都不心疼我的。”

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委屈的意味。

荊歡斜睨了他一眼:“吃飽了就不難受了,待會兒我給你揉揉太陽穴。”

歷飛白雙眼一亮,立刻來了精神,雙手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白粥,就著自帶的蘿蔔乾,覺得吃嘛嘛香。

......

在火車上度過了三天半,荊歡三人帶著行李走出火車站,覺得空氣都是清新的。

荊歡一早就讓人幫忙在海市租好了房子,直接拎包入住就行。

半個月之後,荊歡和歷飛白辦好了入學手續,只等九月開學。

荊歡這具身體個頭挺高,十歲已經一米五幾了。有些人天生個頭不高,即便成年人一米五幾的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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