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歡挑了下眉,眼角下的硃砂小痣透著豔色:“怎麼?不認得我了?”

歷飛白攥緊書包帶,避開荊歡的視線,垂著眼輕聲說:“沒、沒有,姐姐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他記得姐姐每次最早也要七點多才能回來。

“歷飛白。”荊歡嗓音微沉。

歷飛白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一板一眼回答:“姐姐!”

“過來。”荊歡道。

歷飛白躊躇片刻,以龜速上前。

等到了荊歡跟前,繼續低著頭,一副挨訓的樣子。

荊歡簡直氣笑了。

這是青春期逆反心理嗎?!

“歷飛白,這幾天你都在幹什麼?”荊歡頓了頓,“忙著複習嗎?看起來很忙。”

歷飛白能感覺到荊歡落在他身上的視線,莫名想起那天夜裡做的夢,和夢醒後床單上冰涼黏膩的感覺,耳尖不可控的竄起一片緋色。

他面板很白,耳朵一紅就很明顯。

像是純白的瓷器上染上漂亮的粉色。

荊歡自然也看見了,扯著他的袖子把人拉到跟前,神情喜怒難辨,語氣有些危險:“難不成是在學校看上哪個小姑娘了?”

歷飛白想也不想,急忙搖頭:“沒有!”

他平時在學校都不怎麼跟女生接觸的,除了他媽以外,最親近的就數荊歡了。

可是......

他竟然在夢裡和姐姐做那樣的事。

歷飛白耳尖更紅了,羞的。

他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胸口。

歷飛白還是頭一回做那樣的夢,夢裡火燒火燎的,醒來後被子和床單都髒了,喉嚨也乾得很。

他不敢告訴別人,半夜起來把被套床單丟到盆裡,換了新的,第二天早上又悄悄把被套床單洗了晾出去。

要是姐姐知道他在夢裡對她那麼不尊重,一定會生氣的。

姐姐生起氣來超可怕的。

歷飛白舔了下唇,隨口編了個理由:“這個月就要考試了,我......我有點緊張,忙著備考。”

總比被荊歡知道他那些髒兮兮的夢要好。

“要注意勞逸結合,好了忙你的去吧。”

歷飛白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抱著書包快步上了樓。

一直到歷春杏做好晚飯才下來。

荊歡神色如常,詢問歷飛白在學校的事,又和歷春杏談論新開的那家酒店的業績如何。

暖黃色的燈光從屋頂籠罩下來,碗筷碰撞聲和談笑聲一起,氣氛溫馨和諧。

-

上圍村,荊家。

“荊寶兒那死丫頭又跑哪去了?我讓她去山上割豬草,揹簍還在家裡,人都跑沒影了!”

王大花坐在家門口的石墩子上,陰著臉罵罵咧咧:“老二媳婦你再去找找,今晚上不許她吃飯!”

“真是反了天了,一個個的!家裡窮得都揭不開鍋蓋了,她還想著上學,上個屁的學!女娃上學幹啥?”

“再過兩年都能結婚生娃了,到時候給她找個彩禮高的人家,三年抱倆,多生幾個大胖兒子,要是生個閨女直接賣了,能賺不少錢呢。”

王大花剔了剔牙,呸了一聲,抖著腿。

“老孃都兩年沒吃一口肉了,你趕緊看看哪家有錢,把荊寶兒嫁過去,拿彩禮錢給我買點肉吃吃。”

荊二嬸靠牆邊站著,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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