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盛悲傷不能自已,哭得直打嗝。

不知是因為荊歡的冷酷無情,還是因為即將離他而去的xx。

荊歡唇角浮起一抹笑,精緻的側顏看起來溫柔沉靜,舉手投足像極了仕女圖中的人物。

白澤城誰人不知,荊家大小姐是個修煉天才,待人溫和有禮,從不與人發脾氣。

荊盛也是這一刻才看清荊歡魔鬼的一面,手腳被飛羽索捆著,以無比羞恥的姿勢,肚皮朝上的樣子像極了臭水溝裡快死透了的草魚。

偏生荊歡還在那邊叮囑府醫:“他年紀小,下刀的位置特殊,能不用麻沸散就不用。”

荊盛眼前一黑,眼淚嘩嘩的流,感覺人生都失去了光亮。

阿姐太狠心了!

不僅要割了他的xx,還想讓他活生生疼死!

最毒女人心,說的就是阿姐!

府醫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荊盛,有些同情有些憐憫,恭敬的對荊歡說:“大小姐,這疼痛非常人所能忍受,不用麻沸散怕是......”

荊盛瘋狂點頭。

是啊是啊,他可不就是個非常普通非常一般的“常人”嘛!

就算要對他下手,也得讓他毫無痛覺的失去xx。

“怕什麼。”荊歡不以為意,“隨你怎麼折騰,別死了就好。”

說完起身出包廂,一副給荊盛留出隱私空間,讓府醫隨意動刀子的架勢。

荊盛看著荊歡無情離去的背影,一時間悲從中來,哇一聲爆哭出聲。

......

一盞茶的功夫,包廂門開啟,府醫出來對荊歡說了一番話。

荊歡垂眸看著大堂里人來人往,挑了下眉:“暈過去了?”

府醫:“是。”

“那行吧。”荊歡輕嘆一口氣,似有些遺憾,“把人抬回去,順便把賬結了。”

府醫連聲應下,恭送荊歡離開。

醉春香的姑娘和客人看見荊歡離開,不一會兒又有一男子被抬著下樓,頓時興奮起來。

這是把人打暈帶走的節奏哇!

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如此彪悍。

有好事者去問鴇母,鴇母苦著一張臉,十分為難的搖了搖頭:“這位客官您可別再問了,那不是咱們惹得起的。”

這話一出,大家心裡都有了數。

白澤城大大小小的家族加起來也有百八十個,總歸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惹得起的。

眾人不再糾結荊歡的身份,開始猜測起剛才發生了什麼,那男子才會暈過去。

鴇母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惡俗之詞,擦了擦臉上的汗,連帶著香粉也被擦下來。

斑駁一片,好不嚇人。

總算把這兩個祖宗送走了,真要折騰死她這個老人家啊。

-

“盛兒只是年少不知事,更何況我如今已無大礙,歡兒也回來了,夫君......”

“夫人此言差矣。”荊父打斷荊母的話,表情嚴肅冷厲,“盛兒已經十四了,不小了。”

“歡兒也才二八年華,她肩上擔著那麼重的責任和壓力,還在努力修煉。再看看盛兒那個混賬東西,整天招貓逗狗,沒個正行。”

“昨日夫人你暈倒,他還在外面喝酒玩樂。這不是年紀小不小的問題,他早就長歪了,他根本就不關心荊家、不關心咱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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