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夜裡氣溫零下好幾度,原主一天沒吃飯,飢寒交迫之下,就這麼死了。

第二天早上荊二嬸讓原主起來給荊寶兒做白麵饅頭,在屋後面找到了原主,才發現她已經死了。

上圍村條件落後,村民們思想封建,認為幾歲的孩子死了不能埋在祖墳,否則他們夜裡會找來。

原主是被荊家人苛待致死的,荊家人本就心虛,自然不會把她葬在祖墳。

他們把原主的屍體藏了一天,到了晚上趁著夜深人靜,荊老二荊老三帶著屍體進了山,挖了個坑就這麼把原主埋了。

原主生前悽慘,受盡冷待,死後連塊墓碑都沒有,甚至都沒人知道這塊地底下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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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呼呼的風聲,吹在臉上刀割一樣。

荊歡渾身僵硬麻木,後背靠在冰冷堅硬的牆上,嘗試著動了動腳。

“嘶——”

還是很疼。

荊歡蹙著眉頭,眼神幽冷。

這次進入任務世界的時間不湊巧,恰好是原主被凍死的那天晚上。

荊歡來的時候原主已經翹辮子了。

徹夜的寒冷讓荊歡四肢僵硬,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

隨意搭在地上的手指尖竄起一團青色的火苗,一點一點溫暖荊歡整個身體。

之前不是沒遇到過經歷悽慘遭遇的原主,被凍死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荊歡暗嘖了一聲,聲線中透著危險戾氣。

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讓她去割豬草,沒完成任務還不給吃飯不給進家門。

做出這種缺德事兒,當真不怕天打雷劈嗎?

等僵硬冰冷的身體暖和起來,荊歡扶著牆起身。

目光觸及從布鞋裡露出的腳趾,荊歡動了動腳趾,稚嫩眉眼間的煩躁更濃了些。

天剛矇矇亮,村子裡不斷有雞鳴聲響起。

荊家的油燈已經亮了起來,隱約能聽見原主奶奶王大花帶著口音的聲音。

“今早上寶兒要吃白麵饅頭,你等會兒讓荊大丫用玉米麵攤塊餅,煮點粥,老二老三吃了要去田裡。”

“前幾天隔壁陳瘸子家兒子去市裡給人蓋樓,帶了什麼奶糖回來,寶兒看到想吃,我跟老二媳婦去縣裡看看有沒有。”

年輕女人的聲音響起:“我曉得了娘,等我刷過牙就去找荊大丫。”

王大花將水瓢摔得咣噹響,罵罵咧咧:“荊大丫那死丫頭又跑哪去了?真是個賠錢貨,等她回來看老孃不打斷她的腿!”

“娘......”

絮絮叨叨的說話聲傳入荊歡耳中,荊歡嗤了聲,神情譏誚。

原主也是可憐,娘跑了爹死了,還被自己的親人苛待致死,死前連口熱飯都沒吃上。

還是個餓死鬼。

荊歡捏了捏手腕,皮包骨一般,力氣稍微大點就硌得生疼。

摸了摸乾癟的肚子,一縷青霧過後,荊歡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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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圍村是個落後的小山村,三面環山,去縣裡要坐牛車,一個來回就要花上一天的時間。

荊家人普遍摳門,好吃的都藏起來留給福寶女主荊寶兒吃了。

為了填飽肚子,荊歡只能選擇進山打野味。

山上光線昏暗,草木茂盛,有些草叢跟荊歡人差不多高,蛐蛐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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