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嗯了聲,伸出手。

荊歡勾唇笑了下,蔥白的手指輕搭在皇后的手腕上,凝神診脈。

脈象浮緊,轉索無常......荊歡收回手問春桃:“皇祖母現在每天都吃些什麼?”

當初在神醫谷解毒的時候荊歡曾研究過自己的脈象,也是如皇后這般。

荊歡眸色微深。

昭天藤是南疆毒物,按理說不該如此頻繁出現。

背後的人打得什麼主意?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春桃是皇后身邊貼身伺候的嬤嬤,稍微想了一會兒,掰著手指頭說起來。

都是些清淡滋補的飯菜,粥類居多。

荊歡收斂思緒:“早上皇祖母吃的還在嗎?”

春桃指了指圓桌上的一碗藥粥:“皇后娘娘只吃了幾口就不舒服,還沒來得及收拾。”

荊歡看了眼御醫,御醫立刻會意,上前端起那碗藥粥仔細察看。

齊王妃和梁王妃對視一眼,心思各異。

荊歡幫皇后把手塞回被子底下,稍一轉眸,定格在梳妝檯旁。

荊歡將花瓶裡用作裝飾的花卉拿了出來,湊近聞了聞,又放了回去。

不是......

承歡郡主不明白荊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勾著脖子往她那邊看,不滿的嘀咕一句:“裝腔作勢。”

連太醫院都診不出來的病,多半是無藥可醫了,荊歡難不成比御醫還要厲害?

這時,御醫突然驚呼一聲,指著藥粥格外激動的說:“這碗口上抹了東西!”

荊歡手裡拿著香薰爐的蓋子不緩不急轉身,口吻平靜:“正好,我也發現了點東西。”

躺在床上的皇后沉下臉色,眼底泛起冷光。

鄭氏做了近四十年的皇后,威嚴氣勢已經滲入到骨子裡,撐著病體冷聲吩咐下去。

“將御膳坊和乾寧宮的宮人全都送去宮闈局,春桃你去盯著。”

春桃抹了把淚,應聲退下。

內殿一片死寂,只有御醫手裡的刀刃刮過碗口發出的咯吱聲。

皇后仰著面喘氣,臉色發青,胸口劇烈起伏著。

荊歡三兩步上前,取了銀針對準皇后頭頂的穴位紮了進去。

齊王妃與梁王妃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

就算沒有醫學常識的人都知道,頭頂的穴位不是隨意亂扎的。

一旁的何盈也稍微變了臉色,攥緊手指:“歡兒!”

銀針尾端發出一聲嗡鳴,快速顫動著,引得在場的人瞪大了眼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荊歡輕摁著她手上的穴位,抬眼問:“好些了嗎?”

皇后僵著脖子不敢動,眨了兩下眼。

荊歡會意:“皇祖母您體內的毒是日積月累下來的,先把您的身體養好,到時候再想法子解毒。”

承歡郡主忍不住問:“皇祖母這些日子......就是因為碗口上的毒藥嗎?”

“不止。”荊歡將香薰爐裡只剩下一小截的安神香拿了出來,丟給御醫,“這安神香裡也有。”

這時外殿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內殿的門被大力推開。

皇帝喘著粗氣進來,身上的龍袍冠冕都沒來得及換下。

步履匆匆,帶過一陣風。

齊王妃等人連忙起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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