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的晏景澄臉色一沉,眼底的痴迷詭譎頃刻間散去,警惕的看向聲源處。

清脆的鳥鳴聲響起,一隻鳥雀飛向天空。

晏景澄眼裡的警惕陰戾消散了兩分,又盯著樹梢看了一會兒,確定了沒人,這才放心的回過頭去。

丁箴妍將晏景澄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感嘆不愧是未來的天子,一個眼神就威懾力十足。

“你的鞋襪溼了,我已經讓人去取新的來了,你且等著。”晏景澄低啞著聲音說道。

丁箴妍有些臉紅,她兩輩子都沒跟男子親近過,更何況是如此強勢的男人。

可她沒忘記她如今和荊歡還有婚約,咬著牙說:“男女授受不親,五皇子你不能這樣!”

卻不想晏景澄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往御花園深處走去。

說話聲漸漸遠去,荊歡收回捂著晏以安嘴的手,無聲說了句髒話。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十分誠實,說的就是丁箴妍吧?

“人已經走遠了,你可以下去了。”

磁性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荊歡抽回思緒看向晏以安。

荊歡五感極強,即使此處光線昏暗,也清楚的瞧見了他通紅的耳朵。

荊歡眸光微動,不等晏以安反應過來便伸手觸碰到他的耳垂:“王爺,你這耳朵是怎麼回事?”

被人捏著柔軟的耳垂,晏以安身體僵硬,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

多年習武的經驗告訴他,這時候他應該擰斷對方的手腕,將其丟下樹。

可他的潛意識裡似乎有一道聲音告訴他,不能傷害眼前這人,要對她言聽必從。

言聽必從?

晏以安眼神微閃,喉頭滾動了兩下,沉聲道:“鬆開。”

大晏鎮北王是何等人物,為何要對一個一上來就對他動手動腳的男子言聽必從?

真是笑話!

荊歡像是沒聽出話裡的危險意味,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晏以安的身上,嘖嘖兩聲說道:“定是這樹上藏著什麼蟲子,瞧給你咬得,都紅了一片。”

馥郁的迦南香和青竹香交纏在一處,親密曖昧。

晏以安感受著耳垂上柔軟的觸感,低垂的眼睫輕顫了兩下,一把抓住荊歡的手腕,使了巧勁兒推開,迅速翻身下樹。

連一旁的酒罈子都沒顧得上。

荊歡瞥了眼散發著醇厚味道的美酒,手腕一揚,便拎著酒罈子下了樹。

絳紫色的衣襬飛舞,她的身後是一輪圓月。

晏以安將這一切盡收入眼中,瞳孔輕顫了兩下,扭頭就要離開。

荊歡見狀誒了一聲,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酒罈子:“王爺,你的酒。”

晏以安這才記起荊歡手中的酒是埋在地窖裡幾十年的好酒,腳步微頓,遲疑片刻轉過身來。

馥郁的迦南香拂過鼻尖,昳豔的面龐近在咫尺。

晏以安眼裡閃過一抹慌亂的情緒,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卻被人一把拽住了袖子。

下一瞬,唇角印上一片溫軟。

啪一聲脆響,酒液四濺。

晏以安木樁子似的站在原地,看著流了一地的酒液,神情有些愣怔。

他的酒......

夜風吹拂而過,將唇角殘留的那點淺淡的迦南香捲入他的鼻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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