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帝陷入沉思之中,荊歡不著痕跡勾了下唇,靜靜等待禁衛軍的到來。

也就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周康平就帶著一支禁衛軍趕來了。

皇帝被禁衛軍帶了回去,早就等著的御醫立刻上前診治。

好在皇帝並未受很重的傷,只一處傷得嚴重些,也不過是皮肉傷,敷點藥就能好了。

劇情裡皇帝隨行保護的侍衛都被黑衣人殺了,黑衣人一刀捅進了皇帝的胸口,等救援的人趕來,皇帝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等皇帝處理好傷口,吩咐一旁的總管太監:“南陽侯府家的小子,你去把她叫來。”

總管愣了下,立刻差人去請荊歡過來。

荊歡正跟荊父說著話,聞言稍一轉眸就對上了荊父驚慌的雙眼:“兒啊,你又幹了什麼事兒?怎麼都讓陛下傳喚你了?”

荊歡:“......”

都是原主的鍋。

荊歡瞥了眼門口臉上帶著恭維笑容的太監,隨意猜測:“方才狩獵的時候我順手救了他,估計是給賞賜來了。”

荊父:“???”啥玩意兒?

太監:“......”只怪我聽力太好。

“你救了......”荊歡抬手製止了荊父的詢問,起身對太監道,“帶路吧。”

太監稍微躬身,語氣恭敬的吐出個“是”字兒,帶著荊歡往皇帝的住處走。

南陽侯府和周家住一個小院,而皇帝一個人就住著比那小院還要大上幾倍的院子。

除了羨慕,女帝陛下什麼都不想說。

剛一踏進門,荊歡就聞見了淡淡的血腥氣。

往裡走了幾步,荊歡看見換了身常服靠在床上的皇帝,挑眉問:“找我來什麼事兒?”

皇帝瞥了荊歡一眼,掩嘴咳嗽了幾聲,不輕不重的斥道:“沒大沒小。”

荊歡嘖了一聲,徑自在椅子上坐下:“我猜你是給我送賞賜來了。”

皇帝:“......”

宮人:“......”

其實皇帝叫荊歡過來正有此意,順水推舟問道:“你想要什麼?”

荊歡一手撐著下巴作沉吟狀,把玩著腰間已經清洗乾淨的長鞭:“不如你免了我的跪拜禮吧。”

皇帝眼裡閃過一抹好奇,遂問道:“只要這一個?”

荊歡接過宮人遞來的茶水喝了口,滿口留香,狹長的鳳眸愜意眯起:“是啊,我實在受不了見人就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不得,跪不得。”

皇帝意味不明的哼了聲:“怎麼就跪不得了,。”

荊歡輕唔了一聲,擼了擼袖子,灑脫又恣意:“你就說答不答應吧,堂堂九五之尊不會連這個都不答應吧?”

在場的宮人們紛紛低下了頭。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慢悠悠吐出幾個字兒來:“你倒是一點都不怕朕。”

放眼全天下,誰人不懼怕皇帝的威嚴。

也就眼前這小子,還會跟他討價還價。

如此沒臉沒皮的,倒是讓皇帝覺得稀罕。

若是他那整天冷著張臉的弟弟能這麼跟他說話,他晚上做夢都得笑醒了。

荊歡摸了摸下巴,語氣自然隨性:“大家都是人,就算你是皇帝,我也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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