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淑芬、楊曼還有何守恆被狼狽的趕出莊園。
就連何守恆的車,最後都是被保鏢開出來,完美做到了今後不再讓他們進入酒店一步。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丁淑芬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一張臉憋得通紅,右臉上也有很明顯的巴掌印。
“阿姨,你先消消氣。”何守恆安慰著。
“對了,守恆,酒店怎麼辦?”丁淑芬很不甘心的問道。
“阿姨放心,酒店而已,還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何守恆心裡也憋著一股氣,掏出手機就打電話。
“對!那個女人肯定是胡說八道,還什麼所有四海旗下的酒店都不讓我們進,她怎麼不說她還能上天?”聽到何守恆這麼說,丁淑芬放下心來,連連點頭。
楊曼今天格外的安靜。
想到剛才肖天成看她的時候,那種充滿陌生的目光,就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以前肖天成,那可是滿眼都是她……
想著想著,楊曼又搖了搖頭。
肖天成要什麼沒什麼,自己何必想那麼多。
過了好長一會兒,丁淑芬和楊曼就看到何守恆回來,他手裡攥著手機,滿臉難看。
“小何,怎麼樣了?”丁淑芬連忙問道。
何守恆深深吸了口氣:“那個女人說的是真的,但凡是四海旗下的酒店,都把我拒絕了。”
此言一出,丁淑芬和楊曼臉色一變。
那女人什麼來頭,竟有這樣的實力?
“那訂婚宴——”丁淑芬雙目呆滯,她可已經通知了不少人。
“我就不信了,江州除了四海又不是沒有好酒店,我何守恆一句話,不知道多少人求著我去。”何守恆咬了咬牙,冷聲說道。
……
到了醫院,肖天成跟著雲夢嵐到了雲家老爺子病房外。
此刻病房外,站滿了人。
雲家人都在這。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醫生護士。
每一個人臉上都充滿凝重。
雲夢嵐滿臉泛冷的上前,美眸中充斥焦急擔憂,兩隻玉手緊緊握著,垂於身前。
在她身邊,是一個穿著白大褂,身高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只是身子骨架看起來要比雲夢嵐還小一些,宛若從江南水畫中走出來的女人。
她的臉型溫潤柔和,佈局協調,一雙秋眸中,像是蘊藏著一池靜水,渾身透著一股溫婉獨特的氣質。
三師姐秦柔。
在人群中,她們兩個顯得尤為出眾,宛若一對氣質各異的姐妹花。
“師妹,我爺爺他……真的沒救了嗎?”雲夢嵐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秦柔貝齒咬著粉唇:“如果師父在這就好了,他老人家肯定能治。”
雲夢嵐美眸中,如有水波在亂顫。
師父正在閉關,她們根本就找不到。
更何況,師父這次閉關重中之重,如果失敗,將會身消道隕。
“別在這說你們什麼師父了。”站在旁邊的青年,是雲夢嵐的弟弟雲風,皺眉掃了她們一眼。
“天天吹噓自己醫術有多好,到頭來什麼也不是。”
“當初就不應該同意讓你給我爺爺扎針,我懷疑爺爺變成現在這樣,就和你有關!”
秦柔柳眉微蹙,但她還在努力想著,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救師姐的爺爺。
“不會說話就閉嘴。”雲夢嵐冷冷掃了青年一眼。
“不信待會就等孟老先生診斷完看看。”雲風冷笑說道。
他不明白爺爺為什麼就那麼看重雲夢嵐,把家裡的產業都交給她打理。
不過這次,只要孟老先生能治好爺爺,爺爺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黑框眼鏡,一頭銀髮梳到後面的老人走了出來。
雲家眾人,連忙圍了上去。
“孟老,我父親他怎麼樣?”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滿臉緊張的問道。
“情況很差。”孟德章滿臉嚴肅道。
此言一出,雲家眾人臉色驟變。
雲夢嵐更是小臉煞白。
她自幼父母去世,是爺爺將她帶大,後來也是爺爺將她送到師尊那去,讓她跟著師尊學習經營之道。
等回來後,爺爺又將家裡產業全權交給她——想到爺爺現在病危,雲夢嵐眼圈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
“想不到連精通中醫之道的孟老,竟然都沒辦法。”
“孟老可是治好了許多的疑難雜症,連他都這麼說,看來雲老爺子真的無法醫治了……”
聚集在外的醫生們,紛紛搖頭。
“我想知道,是誰給病人扎的針?”孟德章環視一圈。
“是我。”秦柔說道。
“你?”孟德章見竟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人,眉頭頓時皺起:“年紀輕輕,膽子真是不小,是誰教你,給病人針治紮在關元的?”
“雲爺爺的身體狀況,必須以刺激關元強制恢復元氣。”秦柔說道:“否則,雲爺爺元氣越少,身體狀況就會越發惡化。”
“可笑!”孟德章冷聲道:“關元唯有泌尿亦或生殖系統有恙,方可採用扎針治療。”
“我問你,病人是什麼病?”
秦柔說道:“可能是中毒。”
“可能?中毒?”孟德章道:“你是醫生?說話這麼不嚴謹!再說,就算是中毒,你扎病人關元穴又有何用?”
“你看,我就知道和你有關!”雲風跳出來,指著秦柔說道。
隨後他斜了雲夢嵐一眼:“簡直不拿爺爺的身體當回事!”
“孟老,那您能治好我爺爺嗎?”
孟德章緩緩搖頭:“如果是在她一通亂治之前,我倒是還能用上幾分力,不說能治好吧,至少能確保病人十年內無事。”
“可現在,病人身體狀況一塌糊塗,神仙難救了。”
一時間,雲夢嵐和秦柔,頓時成了雲家眾矢之的。
周圍醫生護士,也都眼神異樣的看著她們。
而云風更是丟擲一句震懾人心的話:“姐,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如果是平時,雲風敢這麼說話,雲夢嵐早就教訓了。
可現在,爺爺的身體,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她並不懷疑秦柔,因為她知道如果不是三師妹的話,爺爺興許撐不到現在。
“我是沒法子了,告辭。”孟德章說完,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從人群后方傳出:
“老傢伙,放了屁誣陷完人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