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主:“說句公道話而已。”
六堂主沒再接話,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誰說沒接觸其他人,四哥上午是不是也在醫院?”
一直沉默不語觀察著場內風向的五堂主在此刻突然出聲看向高堂主。
山根像是開竅一般,“對對,一定是高堂主在幫助周珍珍。”
高堂主因為這一句話霎時成為眾矢之的。
“對呀,周珍珍一向和高堂主交好。”
“聽說高堂主的兒子也被打的住院了?”
“會不會是高堂主為了給兒子報仇?”
“不至於吧…”
在一片片竊竊私語中高堂主同五堂主對視,不急不躁的反問,
“我上午確實和大小姐在醫院,你這是懷疑我和大小姐聯手害死了三哥?”
五堂主見三堂主毫不慌張有些懷疑自己猜錯了,
心虛的避開高堂主的眼神,“我可沒這麼說。”
高堂主:“但你就是這個意思是吧?”
二堂主給七堂主使了個眼色。
七堂主瞭然的開口勸說,“四哥莫怪,五哥的話有些直但不無道理,
雖然平日我們兄弟情深,但這件事上你確實有所嫌疑。”
相比於二堂主的心狠手辣和五堂主的隨風倒,這個七堂主的偽善更令人厭惡。
周珍珍猝然抬頭,“既然如此,那就報公安吧,讓公安來做決斷。”
周珍珍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二堂主:這個周珍珍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五堂主:她瘋了不成?難道這件事真的和她無關?
七堂主一時也摸不準周珍珍到底想做什麼。
最後是做青龍拍板讓人去報公安。
現在已經凌晨四點了,折騰了一晚上,此刻眾人都在強撐著。
周珍珍看了一眼左青龍發白的臉有心想勸他先回去休息,
可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
怕大家誤會她是因為心虛才想讓左青龍離開,
只能按捺住等待公安的到來能早點結束這場鬧劇。
四十分鐘後,四名騎著腳踏車的民警帶著工具趕到現場。
幾位民警利落的拉起警戒線開始勘探現場。
其中一位大概四十歲左右眼神幽深看著十分乾練的男警官掃視了一圈環境後開口,“誰先發現的死者?”
山根:“…是我。”
“和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山根又複述了一遍今晚發生的事。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聽到死者的呼救聲。”
“…是的,因為臥房離池塘很遠。”
“死者近期有同人產生過矛盾嗎?或者有什麼仇家?”
山根連連點頭,“有的有的,就是她——周珍珍,我懷疑是她害死了我們堂主。”
陳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了周珍珍。
周珍珍被他的眼神一掃像是被野獸盯住一般難受。
千萬別出現意外……
“他們有什麼仇?為什麼你覺得是他殺害了死者?”
“……這。”
看出山根的猶豫,陳警官語氣加重提醒道,“請你如實回答。”
陳警官是一名有著豐富辦案經驗的老警官,但因為做人太過正義凜然,
不懂彎曲,從業二十年至今只是個派出所所長。
驢子看不下去山根的墨跡,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於是他把來龍去脈說了出來,最後總結,“……我們堂主只是想嚇嚇她。”
陳警官是知道青龍幫的,但他並不因此畏懼他們。
“你們這種行為已經涉嫌違法,當天晚上動手的那些人在哪?”
“……走了。”
陳警官筆尖一頓,“走了?去哪了?”
“都因為害怕逃走了……”
陳警官“……”
現在通訊不發達,人一旦跑了就如同大海撈針很大可能找不到了。
“還有其他仇人嗎?”
驢子補充,“還有高堂主,他的兒子就是在那晚被打傷了。”
“好的,事情我大概瞭解了,等一會你們要隨我回去做筆錄。”
山根拉住陳警官的手很著急的問,“什麼時候能把周珍珍抓起來?”
“抱歉,我們抓人需要證據。”
山根顯的很激動,“憑這些還不夠嗎?這很明顯就是她的報復!”
陳警官擒住山根的手,“你為什麼這麼想讓她被抓。”
“…我…我是想讓堂主能早點入土為安,我打小就跟著堂主,在我要餓死的時候是堂主救了我。”
陳警官還是覺得他的態度不對,但沒再逼問。
“陳哥,這裡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