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瑤呆滯地盯著遲語嫣，許久才緩過神來。
“這話比你告訴我顧景年是你親哥都讓我覺得荒謬……”阮瑤很不理解，“我以為你當時是隨口一說的！”
遲語嫣含笑：“如果是隨口一說，我又為什麼要答應顧景年去顧翰林的壽宴呢？”
阮瑤有些抓狂了，“那所以到底為什麼啊？就算咱們想跟顧翰林合作，他也未必願意啊？！”
“合作這種事情，除了要看雙方意願以外，更多的當然是要看彼此實力是否匹配，能否給對方創造價值。”
遲語嫣走到衣櫃前，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兩件禮服裙子，“如果咱們有好的專案，為什麼不能去跟山海集團合作？做生意，沒必要把自己的路給堵死。”
阮瑤歎為觀止。
她睜著眼盯了遲語嫣一會兒，終於洩氣般的道：“我感覺我現在有些跟不上你的一些想法，不過，既然是你考慮好的，那我怎麼說，肯定都是支援你的。”
兩人沒多久就出去了，顧景年倒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瞥了一眼阮瑤。
阮瑤的眼神不大友好，兀自坐到沙發上後，便審視般地看著顧景年，似笑非笑道：“顧總前段時間不是跟顧家割席了？”
顧景年不緊不慢的抿一口茶水，“這跟我要回去給老爺子祝壽有什麼衝突嗎？”
阮瑤哼笑一聲：“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顧總現在雖然跟家裡人關係不大好，但是愛情事業雙豐收，昨天不還跟未婚妻一起逛商場呢嗎？”
微微愕然一瞬，顧景年下意識看向遲語嫣。
遲語嫣平靜無比，甚至還笑了笑：“昨天我們倆去買禮物，正好碰上了。”
“我，只是讓她幫我參謀一下。”顧景年喉結微動，想解釋什麼，卻在對上遲語嫣沒有波瀾的眼神後，說不下去了。
阮瑤還想說什麼，被遲語嫣按住了手。
她微笑著給顧景年下了逐客令：“我跟阮瑤要回公司一趟，可能不能作陪了。”
顧景年回過神來，聲音微啞：“那，我送你們。”
“不用了。”遲語嫣笑了笑，“我們還是晚上見吧。”
顧景年自然看得懂眉眼高低，沒再堅持什麼便走了。
遲語嫣端著熱茶，踱步到窗邊，看到顧景年出了單元樓，然而朝著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她抿一口茶水，眸底閃過一瞬間的晦澀。
“感覺你們倆之間氣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阮瑤還在旁邊嘟噥著，“看來今天晚上是不得不去了，咱們先吃點東西吧？我感覺在顧翰林的壽宴上我也吃不下什麼。”
遲語嫣一時間沒有回答，阮瑤又問了一句。
她回過神，轉頭的一瞬間，眼底的陰霾盡數散去，“那就吃一點，我都可以。”
阮瑤開始翻外賣軟體，而遲語嫣想到了什麼，不動聲色的一個人去了衛生間。
她找出吳非先前打來的電話，撥了過去。
那邊接的很快。
“遲小姐，什麼事？”
“吳警官，麻煩你把趙良家屬的地址跟我說一下吧，過幾天，我想過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