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語嫣想了想，安頓道：“我也留下吧。方總，麻煩你幫我送阮瑤回去，明天她還得代我去公司主持大局的。”
沒曾想，方卓錦還沒說話，阮瑤先不同意了。
“不行！”阮瑤一把按住了遲語嫣的手，悄悄瞪了一眼遲語嫣，“我留下來，有事我自己也能回公司！”
遲語嫣被她瞪了一眼，哭笑不得。
方卓錦坐在副駕駛，回頭看她們一眼，聲音柔和幾分：“阮瑤，現在Gem有人主持大局是最好的，你要是這個時候不休息好，也不利於語嫣辦事。”
阮瑤哽了一下，沒吭聲。
方卓錦轉頭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家。然後我回來幫語嫣一起盯著，這樣你能放心嗎？”
阮瑤像是被噎住了，良久垂下眸子去開車，聲音有些發悶：“那，那好吧。”
方卓錦衝遲語嫣露出個安撫的笑，跟阮瑤一道下車了。
遲語嫣微微蹙眉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身影，有點發愁。
阮瑤肯定是誤會了什麼……至於方卓錦，好像也誤會了什麼？
嘶，這事真挺難辦的。
不過遲語嫣也沒空想太多，她跟江回就兩雙眼睛，盯著小鹿家的小區側門，不出一個小時就酸澀的厲害。
所幸方卓錦很快就回來了，三個人一起，倒稍稍多了些慰藉。
凌晨時分，確定這一晚上小鹿是不會再出門了，江回留在車上繼續盯守，遲語嫣和方卓錦則去附近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東西。
方卓錦鮮少來這樣的地方，也沒有夜裡吃東西的習慣，是而只買了一瓶水。
而遲語嫣買了咖啡和速食，又給自己買了包煙。
回到車附近，把吃的喝的分給江回，遲語嫣便留在外頭，準備抽支菸再上去。
而方卓錦見狀也頓住腳步，來到了遲語嫣身側。
“煩請，給我一根。”
方卓錦討煙也討的溫潤有禮，翩翩君子一般，遲語嫣分給他一根，又遞給他打火機。
兩人就這麼對著夜色，一時無言。
“阮瑤她，跟你是大學同學嗎？”
方卓錦忽然開口，遲語嫣驀然看向他。
頓了頓，遲語嫣點頭：“是。不僅如此，我跟她初高中都是同一個學校。”
方卓錦輕笑：“算是發小？”
“算吧。”遲語嫣勾了勾唇瓣，“怎麼，方總對阿瑤很好奇？”
“是有一點。”
方卓錦承認的太大方，讓遲語嫣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良久，遲語嫣笑著搖搖頭。
“怎麼？”方卓錦睨她，“為什麼笑？”
“沒什麼，我只是意外。”遲語嫣也不遮不掩了，“方總對阿瑤好奇，為什麼不試著跟她多接觸？”
方卓錦修長的指間夾著菸蒂，聞言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融化在冷空氣裡。
他笑了笑，那笑容稍縱即逝：“因為本身不是一路人，現在時機又不對。”
遲語嫣聽出他話中有話，“願聞其詳？”
“方家如今什麼狀況，你也知道。我深陷旋渦，連自己都不能抽身，又怎麼好拉另一個姑娘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