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有準備,自己也在心裡想了千百回,但是乍一聽別人說出來,那種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聽著方薇的話,遲語嫣心頭如同刀絞。

但眼下顯然不是緬懷痛苦的時候,也是她面不改色,頷首淡聲道:“是這樣的。雖然只是猜測,還沒有實際的證據,但是種種跡象已經能夠表明——現在我只需要等那位警官的訊息,只要他將趙良的家屬挪到這邊來,很多事情,我就方便調查的多了。”

頓了頓,遲語嫣繼續說下去:“而我今天跟你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想必也不用我再挑明瞭吧?”

談話的優勢似乎在向遲語嫣快速的傾斜,因為是她帶來了合作的機會,給了方家姐弟一個可以扳倒慕詩的大好機會。

但是他們心裡都很清楚,在這場事故之中,沒有人是贏家。

“慕詩身後的那個人,如果是一個,我們都不能撼動的存在呢?”方卓錦抬眸看向遲語嫣,“你可想好了後果是什麼?”

遲語嫣微微挑眉,“我不知道我的後果是什麼,但我知道你們的。如果放任慕詩這樣下去,將來就沒有方氏集團了。”

方卓錦那句話的潛臺詞很明顯。

他想知道遲語嫣究竟有幾斤幾兩,到底夠不夠格成為他們的合作物件。

他們合作過很多次,但是這一次風險極高。

方卓錦有顧慮,很正常。

但是遲語嫣的目的在來時就已經很明確,她一定要跟方家姐弟倆合作。

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敵人,有她沒有的人脈資源。

所以,遲語嫣近乎是挑釁的告訴他們,他們沒得選。

話音落下時,遲語嫣看到了方卓錦眼裡一閃而過的激賞。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語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方薇的聲音很沉,“我們的確想將慕詩拉下馬,說白了,只要能讓她滾出方家,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我們可以合作,我也很願意跟你合作,你是個相當不錯的合作伙伴。但這件事,不進則退,退就是萬丈深淵。”方薇深深地凝視她,“你不怕摔得粉身碎骨嗎?”

遲語嫣給兩人倒茶,氣定神閒:“我十一歲的時候,我的父親逝世一週年。我的母親在家喝的酩酊大醉,我拿著僅有的一塊錢硬幣,一個人從市區坐公交車到東山公墓掃墓,公車半路拋錨,停在了離東山還有七公里的地方。”

“我用衣服遮著給父親疊的元寶紙錢,因為是報紙折的——我那時候買不起金紙。我怕雨淋溼了紙錢,又怕趕不到公墓就天黑了,所以我一邊跑,一邊攔路過的便車。”

茶湯洩進青玉杯中,遲語嫣的面容上帶著笑意,聲音清淺,“我那時候一邊跑一邊想,無論如何,我都要為我的父親伸冤報仇,如果他真的是被人所害的話。”

“不然的話,不光我的父親白死了,那一天我的痛苦和窘迫,也將成為無用的東西。”

“所以方薇姐,粉身碎骨不算什麼的,因為在我無數個痛苦的日日夜夜裡,我已經將自己打碎重塑過很多很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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