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著，車子停在了一處老舊居民樓附近。
“到了。”方薇朝外看了一眼，“要我們陪你進去嗎？”
遲語嫣想了想，“阿瑤陪我去吧，方薇姐，你有事要忙的話，可以先走，不用等我們。”
方薇愣了下，隨即道：“沒事，我等你們，一會兒要出來的時候叫我，我進去接你們。”
遲語嫣點點頭，跟阮瑤一起下去了。
“剛剛方薇姐是不是有點不高興了？”阮瑤跟遲語嫣一塊進了小區，輕聲問道。
遲語嫣抿了抿唇，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再者，我跟楊君的有些話，雖然不會全都告訴她，但也不會全盤瞞著她。”
阮瑤點點頭，“你自己有數就好。先前你消失的那兩個月，方薇姐對公司挺上心的，經常來坐鎮；而且楊君和顧景年出矛盾的時候，方薇姐也過去處理了。”
聞聲，遲語嫣腳步微頓，忽而想起方薇之前對阮瑤的評價來。
她心中微沉，聲音壓低幾分，“你近段時間跟她相處，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阮瑤茫然了一瞬，“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有啊？怎麼了？”
“沒事。”遲語嫣勾唇，安撫似的笑了笑，“隨便一問。畢竟，咱們跟她和方卓錦，只是合作關係。”
兩人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朝著楊君提供的樓棟走去。
到了單元樓門口，見四下無人，遲語嫣乾脆給楊君撥了電話。
不多時，那邊接起來了。
楊君的聲音聽著有些發悶，“……遲小姐。”
“楊警官，麻煩您下來接一下我，單元樓門是鎖著的。”遲語嫣客客氣氣地道。
那邊沉默片刻，楊君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更沙啞了，“你按501的門鈴，我給你開門。”
遲語嫣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去按了門鈴。
智慧門鎖的話筒裡響起嘀的一聲，單元樓門開了。
遲語嫣剛開啟門，踏進一隻腳，忽然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湧了上來。
“怎麼了？”見她停住，阮瑤不免奇怪，“哪兒不舒服嗎？”
“沒事……”
遲語嫣微微蹙眉。
怎麼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老式的居民樓小區沒有電梯，單元樓門的智慧鎖彷彿是最後的遮羞布，將樓內的古舊和腐敗遮的嚴嚴實實。
兩個人沿著樓梯一層層往上走，越靠近五樓的地方，遲語嫣心裡的惶然就越大。
那種說不出的，對危險的感知，讓她莫名的脊背發涼。
可剛剛來的路上，有方薇的保鏢車在後頭跟著，根本不會有人跟蹤他們，這小區也是小而寂靜，若非楊君發了地址，很難有人找到這裡，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難道是她想多了……
遲語嫣按下心頭的不安，跟阮瑤上了五樓。
來到501門口，只見大門是虛掩著的，遲語嫣疑惑地跟阮瑤對視了一眼。
片刻後，遲語嫣蹙著眉上前輕輕敲門。
裡面傳出楊君低沉的聲音，“請進。”
遲語嫣推門而入，阮瑤緊隨其後。
然而下一秒，兩人皆是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