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遲語嫣從酒店買了把傘,天空好像被捅了一個窟窿,黑洞洞的往外傾灑著大雨。
這種天氣,打車似乎都成了一種奢望,遲語嫣沿著馬路,漸漸走的心煩。
很快,一輛黑車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降下來,一張憨厚的男人面孔露出來,笑吟吟問道:“小姐,去哪裡啊?我這便宜。”
遲語嫣略微警惕,後撤一步:“不用了,我打計程車。”
然而話音剛落,黑車後座的車門忽然開啟了。
江建國猙獰的面容露出來,一把奪過了遲語嫣手上的雨傘。
遲語嫣的驚叫聲被捂住,江建國像一頭髮瘋的野獸,瘋了一般將遲語嫣拖到了車上。
“江建國,你瘋了——”
遲語嫣驚怒交加,下一秒,頸後一痛,眼前天旋地轉。
男人看著倒在車座上的遲語嫣,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夜色中滿面橫肉的臉上閃過驚惶。
江建國不敢猶豫,飛速將遲語嫣的行李也搬上車,而後看了眼四周,慌忙鑽進車內。
“趕緊走!”江建國粗聲粗氣的吩咐司機。
司機也臉色微白,顫著手去發動車子。
轉向的時候,司機掃一眼後視鏡,顫巍巍地道:“江哥,真的要這樣嗎?你不會把這女人弄死吧……”
“少廢話!”江建國喘著粗氣,翻了個白眼,“這女人值多少錢你知道嗎?反正現在我已經是逃犯了,不如弄筆大的!到時候咱們想個辦法去國外,一切風平浪靜!”
暢想著自己的美好人生,江建國豆大的眼睛裡迸出光芒。
車子開到了郊區的一處廢棄工廠,大雨傾盆,澆在鋼鐵澆築的建築上,發出噼裡啪啦地響聲,在夜色中格外讓人心悸。
江建國把昏迷的女人抱下來,扛進了工廠廠房的一個小小的操作間內,用麻繩捆了個結實。
那司機就在旁邊看著,拿著手機打著光,雙腿抖似篩糠:“江,江哥……咱這真的是犯法啊——”
江建國給繩子打了個死結,站直了身子,狠狠瞪一眼司機。
“你還要不要錢?你忘了你老婆還在醫院躺著嗎?白血病,你就是搶銀行也不夠用的!”江建國冷哼一聲,踹一腳女人的腿,“你知道,僱我綁她的人給我多少錢嗎?”
司機顫聲:“多,多少?”
江建國用手指比了個數,那司機震驚的長大了嘴巴:“一,一萬?還是一百萬……”
“一千萬!”
江建國冷笑一聲,似是嘲諷司機的見識短淺,“我現在已經到手五百萬了,只要另外五百萬到賬,然後再敲詐這女人的情人一筆,咱倆分賬,不都是千萬富翁了?!”
然而聞言,司機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哥,一千萬……給你錢的人到底圖啥啊?不能只是想教訓她一下吧……會不會是——”
江建國眼底驟然劃過一抹兇光,嚇得男人戛然而止。
許久,江建國緩緩呼著氣,按住了男人的肩膀。
“放心,我說了會給你錢,就一定會給你的。”江建國的聲音幽幽的,“這是咱們發財的唯一機會了,你可別慫。”
司機嚥了口唾沫,點點頭。
江建國要了車鑰匙,轉身就朝外走去。
“行了,我去把外頭那輛車處理掉,免得有人跟過來。你在這兒好好看著,等我回來。”
他轉身朝外走去,腳步聲越來越遠。
地上,被捆起來的遲語嫣眼睛緩緩睜開,透出一絲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