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明一臉平靜，“能怎麼辦？看他們怎麼發展唄。”
王寶琳瞪大眼睛，“你意思他們要是兩情相悅——”
“那不剛好？”沈自明失笑，“你那麼喜歡阿嫣，這下不是能把她光明正大留在身邊了？”
這話讓王寶琳著實有些動心，她遲疑道：“可是當初我們說是收阿嫣做養女，這要是傳出去不好聽吧？”
“阿嫣是成年之後才改了名字做了咱們家的養女的，嚴格來說，我們並不算她的養父母，就跟阮瑤那姑娘給小鈺做乾媽一樣。”沈自明帶著些循循善誘，“假如阿清喜歡的是阮瑤，難道也不能在一塊？”
“再者說了，”沈自明老神在在，“咱們又沒對外宣佈過阿嫣的身份，誰又知道她跟咱們的關係呢？”
王寶琳豁然開朗。
剛剛的擔憂瞬間變成了隱隱的喜悅，“那要是他們倆真能成，咱們就是名正言順的一家人了！”
沈自明摸摸妻子的頭髮，“可以這麼說。但你也說了，前提是人家兩個兩情相悅，你可千萬別去暗示或者要求阿嫣跟阿清在一起，別傷了親人之間的情分。”
“我知道！阿嫣是我的女兒，她要是能跟阿清成了是最好，不成雖然有遺憾，但咱們還是一家人。”
想明白了這個問題，王寶琳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早上起來，餐桌上，王寶琳就活泛起來。
她的目光忍不住在沈清和遲語嫣之間來回徘徊，越看越覺得兩個人郎才女貌，匹配的不得了。
而沈清和遲語嫣被王寶琳看的都有些莫名其妙。
兩人面面相覷一陣，沈清沒忍住問道：“媽，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王寶琳笑眯眯的，“阿清啊，馬上就是股東大會了，合同什麼的準備好沒有呀？”
沈清不疑有他，道：“準備好了，過幾天先讓阿嫣看一看，有問題的話再提。”
後一句話是對著遲語嫣說的，聞言遲語嫣點點頭，兩個人就沒再多說話。
但王寶琳還是笑吟吟地掃視兩個人。
她怎麼看怎麼覺得滿意，甚至有些懊悔。
自己怎麼沒早點看出來阿清的心意？
要是早發現了，她還能早點撮合兩個孩子。
現在說不定又有一個乖乖小孫子了……
王寶琳想到這裡，高興的什麼都忘了，連丈夫昨晚的囑咐都給拋到了腦後。
她給坐在自己身旁的小鈺舀粥，舀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想到什麼，眼底又閃過猶豫。
她倒是把顧景年給忘了……
王寶琳心中劃過淡淡的不悅。
現在那個顧景年突然冒出來，雖然阿嫣這孩子主意正，也有骨氣，但是架不住他們之間有個小鈺。
思及此，王寶琳有些擔憂地看向小鈺。
比起這個來，她更怕小鈺回想回到自己親生父親身邊去……
這些年，她早就把小鈺當做自己親生孫女無疑了，王寶琳根本不敢想象小鈺離開自己的樣子。
王寶琳把粥碗遞給小鈺，笑吟吟地道：“小鈺今天想去做什麼呀？”
“我想跟媽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