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遲語嫣和阮瑤詫異的對視一眼。
“方總，你不是在故意陰陽我們吧？”阮瑤乾笑兩聲，“這樣你還賺什麼？”
方卓錦樂不可支：“等下，我的要求還沒說完呢。雖然所有的客製化都交給你們來做，但有一點，我團隊的人工費自然還是從你們這裡出，再者……我要求再加Gem百分之二的股份。”
遲語嫣聽著，仍舊是覺得不可思議。
方卓錦這個要求聽著雖然是雙贏，因為縱使她們讓出百分之二的股份給方卓錦，他手裡一共也才百分之七，跟百分之五的時候沒有太多的區別，除了每年能多點分紅之外，他沒有更多的益處。
相反的，假如Gem如今只是曇花一現，將來泯然眾人，那方卓錦等於買了一支爛股。
而且很有可能，要在Gem倒塌的那一天，跟她們一起擔責任。
這不是遲語嫣悲觀主義，而是做生意本就要居安思危。
“方總，你的這個提議，像是在做慈善。”遲語嫣歉意的笑了笑，“很抱歉我這麼說，您真的做好決定了嗎？”
遲語嫣很怕方卓錦因為什麼別的原因而特地給她們“實惠”。
她還不起。
很快，方卓錦就輕笑出聲。
“語嫣，我是個生意人，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做慈善。”方卓錦莞爾勾唇，“我曾經投資過希望小學，當時對我誇讚的人數不勝數，多數網友戲稱我是心軟的財神爺。但是他們其中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給學校捐樓之後讓方氏集團的影響力大幅度上升，方氏的股價也一路上漲。”
方卓錦輕輕靠到椅背上，眼底的光很淡，但卻看的出他的自信淡然，“當時我投資希望小學這樣的專案時，也想到了這一點。簡而言之，我信得過的專案，我自然會大力投資。”
遲語嫣徹底明白過來。
方卓錦的話說的更簡單一些就是：我相信你。
不得不說，在這樣的關口，遲語嫣心裡是有些感動的，甚至可以說是激動。
因為這跟她和阮瑤的相互打氣加油完全不同，這是來自於一個成熟的商人的判詞，幾乎像是一劑強心針，讓遲語嫣更加有信心將Gem辦好。
談妥了客製化的事情，方卓錦也十分痛快的表示，過幾天就讓團隊的組長過來跟她接洽。
送走了方卓錦，阮瑤來到遲語嫣的辦公室，兩個人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
阮瑤呆呆的，抿一口溫熱的卡布奇諾，沒話找話似的：“方總真的……人還挺好的呢。”
遲語嫣笑出聲，“你想說什麼？”
只見阮瑤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感覺他對你還蠻大方的。”
“胡說八道。”遲語嫣嗔她一眼，“人家不是說了嗎？他對Gem是投資，是看得起Gem。萬一將來我們成了上市企業，百分之七的股份能做多少事，你想過嗎？”
阮瑤有些不以為意，還沒思索到深處，便道：“也沒多少啊？給他多分點錢就是了。”
“傻啊你。”遲語嫣輕笑，“方薇姐手上有百分之二十，方卓錦手上有百分之七，假如他們兄妹倆把股份攥在一隻手上，他們分分鐘就能在Gem跟咱們分庭抗禮。”
呆滯了一瞬，阮瑤愣道：“分庭抗禮？你的意思，我們會跟他們，也成為對手嗎？”
遲語嫣嘴角緩緩壓下一些，端著杯子跟阮瑤碰了碰，她輕聲呢喃。
“沒有永遠的敵人，當然，也沒有永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