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語嫣冷嗤了一聲,“洛夫人,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我已經用二十多年的磨難還清了,沒事的話請回吧,我累了要休息。”
洛莊平的眼神讓遲語嫣噁心。
“你這孩子,怎麼不識好歹?不過就是定期抽血,對你能有什麼影響,那可是顧氏集團的股份。”
只要提到錢,那男人就好像磕了藥一樣,亢奮激動,目光貪婪。
“呵。”遲語嫣眼神淬冰,“你行你上,不行就閉嘴。”
抽的是遲語嫣的血,他當然不痛不癢。
“你這是什麼話,我和你爸也是為了你好……”
莊曉琴拔高聲調,滿臉怒氣的走到遲語嫣面前,抬起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我再說一次,我爸早死了。”
即便虛弱,遲語嫣還是伸出手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
母女對峙,僵持不下。
“莊曉琴!你到底被這個男人灌了什麼迷魂湯,他現在要的是你女兒的血,說不定有一天,他要你的命,你是不是也雙手奉上。”
說罷,遲語嫣用盡全力一推。
莊曉琴跌倒在地險些磕在桌角。
“哎喲,你個死丫頭,為了家裡這麼點犧牲你都不願意,我還不如沒生你,現在就送你去死好了。”
說完,她好像瘋子一樣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遲語嫣劈頭蓋臉地打過去。
遲語嫣目色生寒,心下更是涼薄一片。
躲過兩個瘋子的攻擊,她閃身進了衛生間鎖上門,拿出電話,撥通了樓下保安物業的電話。
“對,現在馬上來,一男一女,我現在人身安全受到威脅。”
沒過幾分鐘,幾個保安破門而入,直接把莊曉琴和洛莊平架了出去。
房間裡又重新回覆安靜,遲語嫣長長出了口氣。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那張蒼白的臉,眸色幽深。
剛剛大量輸血,她頭暈目眩,正想回房間去睡一會兒。
突然,手機提示音響起。
遲語嫣疲憊地瞄了一眼,螢幕上是一大串數字。
顧翰林的給錢的時候還真是大方。
回到房間,遲語嫣只覺得飢腸轆轆,她翻看通訊錄。
從頭到尾……
在顧景年的名字上略作停留,最終她還是把電話打給了阮瑤。
“瑤瑤,我不舒服,你幫我送點吃的來吧?”
阮瑤聽到遲語嫣虛弱的聲音,臉上滿是擔憂。
“你怎麼了?你在哪,我現在馬上過去。”
兩人簡單地聊了兩句,遲語嫣只覺得眼前一黑。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先聞到的是飯菜香。
緊接著,挑開眼皮,她就看到阮瑤正擔憂地坐在床頭。
“語嫣,你怎麼了,我剛剛一直叫你都叫不醒,好端端的你怎麼這麼虛弱?”
說著她把雞湯端到遲語嫣面前,溫熱的雞湯入腹,遲語嫣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五百毫升血,三百毫升血漿,我還能堅持到現在,證明我的身體還不錯,你說是吧?”
她硬是擠出一個笑容,只是慘白的臉上,這樣的笑有些刺眼。
“語嫣你瘋了?”阮瑤俏臉上驚訝和心疼交織,“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這麼沒節制地抽血,會出人命的。”
“顧翰林舊病復發,情況兇險,只有我的血型匹配能救他,他還說日後需要長期給他供血,作為報酬,3%的股份划算嗎?”
遲語嫣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緩,好像那抽血的粗針管不是紮在她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