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不巧,我就是專門來找你的。”
說著,顧景年眼神中透出凜凜的寒氣。
張總只覺得脊背生寒。
“張總,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打探一下,為什麼分銷渠道會出問題?”
顧景年直奔主題。
可張總卻顫顫巍巍的閃躲著,沒有要正面回答的意思。
接下來,只聽見咔嚓一聲,遲語嫣笑眯眯的朝他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張總,聽聞張夫人脾氣不好,你能起家也都靠著的是張夫人家裡的資產,你說,要是張夫人知道了你夜會美女,會怎麼處置你呢?”
此言一出,張總頓時變了臉色。
“兩位,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這次的意外也不是我的意思啊!其實渠道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只不過是有人暗中在打壓顧家,但是這幕後黑手是誰,我卻一點兒都不知道。”
顧景年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那老東西頓時如蒙大赦,跑的比兔子還快。
就在兩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之時,顧景年的電話突然響起了,看著上面閃爍的號碼,眉頭緊鎖。
遲語嫣瞄了一眼,顧翰林的名字跳躍在螢幕上。
接通電話,顧景年轉身走到一旁,遲語嫣聽得並不真切。
結束通話之後,顧景年的神色有些晦暗。
緊接著,他又收到了杜恪的資訊。
男人依舊一言不發,直接拉起遲語嫣的手。
杜家大宅,即便是夜依舊燈火通明。
杜恪已經等在門口,他不停的來回踱步,看上去有些焦急。
遠遠的看到顧景年和遲語嫣走在一起。
見遲語嫣穿成這個樣子,杜恪撇了撇嘴角,忍不住調侃道:“沒想到你們兩個這麼會玩。”
被顧景年甩了一記冷眼,杜恪只能乖乖閉嘴。
“有什麼事電話裡說不清楚,一定要讓我過來?”
顧景年的聲音清冷,隱隱的透著一絲疲憊。
“確實是大事,你知不知道在你的對賭協議出事之前,你父親見過投資商。”
這訊息好像一記重磅炸彈。
在場的三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遲語嫣打破了沉默。
“顧伯伯最近身體不好,需要長期靠輸血維持生命體徵,他倒是有閒心,為了你的專案四處奔波。”
現在所有的事情組合在一塊,端倪初現。
顧景年陷入沉思,一言不發。
而杜恪則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父親特意約見經銷商,是為了你的專案?他可能早就聽到了風聲,想要幫你,儘可能把損失減到最低。”
現在一切尚無定論,一切都未可知。
顧景年一直不說話,遲語嫣卻逐漸感覺有些不對勁。
此時已至午夜,這一天奔忙在外,再加上驚嚇連連,好不容易在一處安全的環境當中,遲語嫣只覺得呼吸不暢,甚是疲憊。
緊接著,她眼前一黑。
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靠在男人懷中。
遲語嫣伸出手,想推開對方的禁顧。
顧景年卻不給她機會,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休息,別的事,明天再說也不晚。”
這裡可是杜家。
只不過對於顧景年來說,彷彿他才是這的主人,直接抱著遲語嫣就上了樓。
……
也不知過了多久,杜恪昏昏欲睡,卻猛然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敲門聲。
他臉上帶著慍怒,開啟房門,就看到精神抖擻的顧景年站在門口。
“大哥,你還真是鐵打的,有美人在懷你都能坐懷不亂,來找我做什麼?還讓不讓人休息?”
顧景年卻直接進了房門,坐在真皮沙發上,有些疲憊的伸出手揉著太陽穴。
“明天,你去幫我把所有的資產全部拋售。”
杜恪此時一下子睡意全無。
他瞪大了眼睛,走到顧景年面前。
“你瘋了,你的全部資產拋售去堵這個窟窿?如果賭輸了,你可就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窮光蛋了!”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顧景年的決策向來不容置疑。
果然第二天,顧氏集團20%的股份現市,一下子引起軒然大波。
遲語嫣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她睡眼惺忪,頭髮散亂的坐在床上。
等到意識恢復了一些,她用力推了推躺在一旁的男人,這傢伙,居然又趁人之危!
“喂,你醒一醒,電話鈴聲一直吵死了,難道你都聽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