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是你？”顧景辭驚訝地看著遲語嫣，“你來找我哥的？”
顧景辭和遲語嫣並非第一次見面，逢年過節顧翰林總是把遲語嫣接到家裡去度過，生怕遲語嫣一個人覺得寂寞和孤苦無依。
她通常都會婉拒，除非顧翰林一再邀請，她才會勉強去顧家坐坐。
去了之後也只是待在客廳玩手機，到點和他們吃一頓心照不宣的飯，然後離開。
她很少跟顧景辭說話，以至於知道有這個人但他們幾乎沒有交集。
幾次偶然碰到，顧景辭也始終一副淡淡的樣子，沒有過分親近，但也沒有過分冷漠。
“你應該叫我一句姐，”遲語嫣上下打量顧景辭。
看他穿得如此正經，就知道他現在在集團裡也有自己的職位。
吳秀榮怎麼可能不把自己兒子塞進集團裡。
“語嫣姐。”顧景辭二話不說就改口，主動坐到她身邊。
她立刻翻過那張紙。
“抱歉，職業病。”
顧景辭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語嫣姐，我哥讓你在這等他嗎？”
“對。他有事，先去打電話了。”
說完這句話，場面徹底陷入尷尬的境地。
遲語嫣只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繼續埋頭畫畫，只加在邊框上，中間的部分要留給他們一起構思。
顧景辭的眼神落在她的設計上，馬上誇張地誇讚，“好可愛！”
“謝謝。”
顧景辭還想說什麼，正要靠近她，忽然聽到有人走進來。
是顧景年，他一邊走眼淚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顧景辭，你來幹什麼。”
“爸讓我跟你學習一下。”顧景辭委屈地看著他。
“……爸自己怎麼不來？”
顧景辭嘿嘿一笑，“爸跟媽去旅遊了。明天就是他們的相識週年紀念，他們要去慶祝。”
這話在顧景年面前說，可謂諷刺到了極點。
當初白婉生日，在家苦苦等待了多久，顧翰林一點都心疼沒有，反而一回來就責怪她苦著臉敗興。
白月光最終還是敗給了改變的心。
“讓他自己教你，我能力有限。”
“哥——”
顧景辭怕他走，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攔住他，“你就不能好好跟我相處嗎？”
他的語氣裡滿是委屈，還包含著一絲懇求，但凡換了別人，只怕都心軟了。
顧景年卻不為所動。
“現在不就在相處嗎？”
“我的意思是，像一對好好相處的兄弟一樣，我們——”
“不可能。”顧景年一口拒絕。
顧景辭難過地低下頭，但還是沒說什麼，悶悶地低頭離開了。
他的難過毫不掩飾，感染了遲語嫣。
“你不喜歡顧景辭？看上去他的脾氣也挺好的。”
“有些事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顧景年語氣微沉，不似剛才的巧言令色，“我早就跟他說過，少在我面前出現，我對他和他媽不可能有好臉色。既然自己要往我跟前湊，就別怪我擺臉色。”
“可他比你小，還只是個孩子。”
顧景年冷笑一聲，“有那樣一個媽，心智怎麼可能僅僅只是孩子而已？你別被他騙了，才不過見一面就為他說話，你很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