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有陣陣煙味傳來，遲語嫣看到顧景年腳邊有三個菸頭，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你在這？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你成為我新的藝術總監不也沒告訴我？”
“這件事最近才決定，我們不是最近沒有碰面嗎？”
“可以打電話。”
“所以你是在這裡等著算賬？”
“我剛到，遇到你純屬意外。”
儘管遲語嫣對意外這兩個字抱有懷疑態度，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並未多問。
“你還要抽嗎？”
“你想抽我可以給你。”顧景年掏出一盒雪茄，微微挑眉，“這支不錯，給你。”
“我什麼時候說要抽菸了。”遲語嫣上下看他，“我只是想讓你騰個地方，我想躲在這裡。”
“別告訴我這是你和蘇明軒上班時玩的情趣。”
遲語嫣冷笑一聲，“顧景年，這裡沒有別人，我就算你推下去，也沒人知道是我殺了你。”
“嗯。所以你要動手嗎？”
顧景年不在乎地反問，像在討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今天放你一馬。”
顧景年不走，那隻能她走了。
遲語嫣拉開門，剛想走出去，忽然被顧景年抓住手腕。
“就在這吧，陪我聊聊天。”
“你不是總裁嗎？你一發話，跟你兩天的人還不怒排隊到公司門口？”
“那些人不懂我。”
“我也不懂。”遲語嫣馬上回答。
“我們還不知道要合作多久，你這麼晚快就煩我，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我——”
遲語嫣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我改總行了吧。”
氣氛變得輕鬆起來，顧景年隨口問道，“怎麼突然想到來跟顧氏合作？顧氏雖然規模不小，但不算一個上好的選擇。”
遲語嫣兩手一攤，“那你得回家問問，這是你爸的意思。”
“嗯？”
遲語嫣把過程簡單說一遍，聽得顧景年搖頭輕笑。
為了撮合遲語嫣和蘇明軒，顧翰林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努力程度可見一斑。
顧景年低頭笑，“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免得我猝不及防。”
遲語嫣可沒從他身上看到一絲猝不及防的樣子，但她還是點頭。
“下次一定，不過就算商量了又怎麼樣？能拒絕他嗎。”
遲語嫣拒絕得了顧翰林，但她拒絕不了掙錢的機會。
顧景年笑，“那倒不用。只不過提前跟我商量，免得我被措手不及。”
“好吧。”遲語嫣撇撇嘴，“你和蘇明軒就這麼合不來麼？公事上也是這麼針鋒相對。”
不知是不是她看錯了，她好像看到顧景年譏笑一下。
“做我的對手，他還不夠格。”
遲語嫣剛想繼續追問，就接到了顧翰林的電話。讓她幫忙給蘇明軒送資料。
到蘇明軒辦公室前的時候，遲語嫣聽到洛伊伊正纏著蘇明軒，追問為什麼最近不理她。
蘇明軒不堪其擾，好幾次都要叫保安進來。
“明軒，你要叫保安進來把我趕走嗎？你對我怎麼這麼狠心……”洛伊伊吸鼻子，做傷心狀，“那我只能把我們的關係昭告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