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踉蹌了半步,顧景辭目光都呆滯了。
只當看不見顧景辭控訴的眼神,顧景年冷聲警告:“你,以後注意和她保持距離。”
隔著一隻拳頭的距離,顧景辭悶頭喝了一缸乾醋。
那滋味,別提多酸爽。
“大哥,我沒離嫂子多近啊!”
顧景辭比劃著他和遲語嫣之間的距離,心裡一萬句髒話來回滾動。
可顧景年眼睛都不帶往他指的地方轉一下:“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這句話的指向性過於明顯,或許還帶點私人情緒。
原本沒打算摻和的遲語嫣眸光一凜,飛過去一記眼神殺。
“不能好好說話,舌頭就別要了。”遲語嫣冷眼一掃。
顧景年不氣反笑。
而顧景辭在一旁看好戲:“大哥本來就眼睛不好使,舌頭再割了,可真又啞又瞎了。”
遲語嫣聞言,煞有其事地點頭贊同。
顧景年抬腳踹了顧景辭一腳:“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嘖。”
顧景年睨他一眼,顧景辭立馬討饒,識相離兩人遠遠的。
“行行行,嫂子身邊只能讓你坐,我走,我走還不行嘛!”
跟頭狼一樣,地盤守的也太嚴了。
插諢打科一番,遲語嫣緊鎖的眉頭逐漸放鬆。
顧景辭見狀,給顧景年使了個眼色,從桌子上拿了個蘋果在衣服上蹭蹭,邊吃邊道:“大哥啊,就那天那事兒,阮瑤現在鑽牛角尖裡不出來了,你有啥辦法嗎?”
那與他有什麼關係?
顧景年疑惑,顧景辭一看他就知道這人冷血病犯了,眼神看看他再瞅瞅遲語嫣,眼睛都快抽筋了顧景年才反應過來。
圍觀全程的遲語嫣:“……”
嘴是用來幹嘛的?
她不理解,扭過頭權當看不見以示尊重。
顧景年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勸導不起作用的話,我建議採取放鬆療法。”
說到正經事,遲語嫣轉過頭來:“具體說說?”
阮瑤的情況其實很容易理解。
“她往自己身上堆疊了過多的壓力和責任,也不去排解,然後越積越多,慢慢的,就會——”
“崩潰。”遲語嫣接上他的話。
顧景年露出讚賞的表情:“這個時候,幾句簡單的勸慰是不管用的。”
遲語嫣被顧景年點明,才反應過來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說到底,是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兩人的痛苦並不互通,她的排解方法也不適合阮瑤,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所以,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她呢?”
顧景年牽起唇角,摸摸她的頭,溫度自手心傳到髮絲,溫柔的舉動帶來一股顫慄。
遲語嫣不自在地撥開他的手,迫不及待追問:“你快別賣關子了。”
顧景年薄唇輕啟:“帶她去玩吧,一定要盡情盡興,不然沒有效果。”
聞言,遲語嫣狐疑地看向他:“你確定這個辦法有用?”
“我只是提供個建議。”顧景年顧左右而言他。
他不是智商為負的顧景辭,什麼都敢打包票。
這結果萬一不好,他這個提建議的人難免會遭到牽累,到時候影響到自己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