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語嫣又睡了兩個小時，醒來時還不到九點。
走出房間時，顧景年正在喝咖啡。
見她過來，顧景年衝她挑眉，“來一杯？”
“不用了，謝謝。”
她不喜歡一大早就喝這麼苦澀的東西。
“那給你泡杯紅茶。”
“不用麻煩——”
話還沒說完，顧景年已經去廚房。
她只好坐在窗邊曬太陽。
上次來都沒發現，顧景年家陽臺上竟然有幾個盆栽，是造型各異的多肉。
顧景年竟然會養這種胖嘟嘟圓滾滾的東西，有點反差萌。
“多肉好養，不用費心思。”顧景年把紅茶放她面前，叮囑道：“小心燙。”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花草呢。”
“不至於，就是覺得麻煩。”
遲語嫣知道好的多肉一盆也不便宜，因此她只看了幾眼，沒敢動手摸。
“想摸可以摸。”顧景年看出她的想法，把多肉推到她面前。
這可是多肉的主人邀請她的，遲語嫣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那盆多肉，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陽光打在她臉上，勾勒出她精緻的側顏，笑彎的眉眼柔和了幾分她平日裡的冷意，看上去溫柔了許多。
顧景年眼微微勾唇，“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嗯！”
“那可以告訴我，昨晚為什麼去黑月嗎？”
提到黑月兩個字，遲語嫣的臉色又變了。
察覺到遲語嫣的變化，顧景年挑眉。
“不方便說？”
遲語嫣猶豫了。
如果把照片的事情告訴顧景年，他肯幫自己，調查起來會順利很多。
但如果顧景年不肯幫呢？
看她糾結不下，顧景年也不逼她。
“不方便就算了。這次我能救你，下次不一定。你自求多福吧。”
言罷，顧景年起身要離開。
遲語嫣立刻拉住他的袖子。
“我是去調查一張照片的。”
“什麼照片？”顧景年垂眸看她。
“對。那天是有人給我發訊息，發來了一張我爸生前的照片，說如果我想知道真相就去黑月會所找他，所以我才去了。”
“照片在哪，給我看看。”
“那條資訊不見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顧景年眉頭微皺，正要說話，忽然接到杜恪的電話。
“我查到那些人的聯絡方式了，見面的地方已經給你們約好，你們直接過去。有些事情還是面談比較好。”
“嗯。”
這點顧景年同意，不過要不要帶遲語嫣，另當別論。
感覺到他的遲疑，遲語嫣疑惑：“怎麼了？”
“查到那夥人了。我現在去見他們。”
遲語嫣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我也去。”
不管是為了給自己報仇，還是查清照片後的真相，她都必須去。
顧景年走到沙發邊上，拿起一個袋子交給她。
“去換衣服，這是新的，已經給你洗好了。”
遲語嫣對他點頭表示感謝。
衣服和她平時的風格很像，連尺碼都很合適。
“多少錢，我轉賬給你。”
“我送女人東西從不要錢。”
聞言，遲語嫣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她只能歸結於顧景年大男子主義犯了。
“可是你送她們東西是因為你要睡她們，我又沒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