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語嫣看著蔣總髮來的會所名和地址，“這是個正規會所，有服務員，有其他顧客看著，以蔣總的地位，不夠格在那裡搞事情，沒事。”
“對不起，又要讓你替我收拾爛攤子……”阮瑤扁嘴就要哭，被遲語嫣叫停。
“別說這種話，這工作室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有份。這單生意賠了我也要出錢的。”
遲語嫣在家睡了一天，只等晚上去赴鴻門宴。
料想這件事不會這麼好解決，她特意穿了一身黑色套裝，看上去很不好惹。
她走進包廂時，蔣總正在調戲服務員，她眸裡全是厭惡和嫌棄，但在蔣總轉頭看向她那一瞬間全然消失不見。
“蔣總，今晚我做東，你隨便點。”
“哎，跟大美女一起吃飯怎麼能讓美女買單。”蔣總上下打量她，“昨天沒仔細看，遲總你身材這麼好。”
就差沒把色狼兩個字寫臉上。
遲語嫣淡笑著在蔣總對面落座，把包和手機放在椅子上，又給自己倒一杯水。
不知怎的，明明是很隨意的動作，但蔣總就是感覺到了她強大的氣場。
今天遲語嫣特意化了一點濃妝，眼線勾得很長很翹，像一條極具魅惑卻能隨時要人性命的毒蛇。
“蔣總，我想跟你開門見山地談談合同的事情……”
“欸。不著急。”蔣總倒三杯白酒，透過轉桌轉到遲語嫣面前，“喝酒好辦事，你先把酒喝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再決定今天這事談不談得下去。”
遲語嫣微笑，拿出畢生的涵養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不如等談完再喝，說不定更好喝。”
“現在就喝。否則這事沒得談。”蔣總雙手交叉，一副你能怎麼樣的架勢。
要不是為了阮瑤，為了工作室，遲語嫣早就走了。
但想到阮瑤那戰戰兢兢的樣子，她眼睛一閉，“好，我喝。”
幸好她早料到今晚要喝酒，提前吃了解酒藥。
三杯白酒下肚，胃裡立刻燒起來，但還不至於頭暈。
“蔣總，我喝完了，可以談了吧？”
“好好好。遲總真是女中豪傑。”蔣總大笑，“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這個合同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解決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遲語嫣擦掉嘴角的酒，“蔣總有什麼條件不如直說，我不想浪費時間。”
“一，你們賠錢。二，你跟顧景年分手。”
蔣總的條件大大出乎遲語嫣的意料，她還以為蔣總是衝著工作室來的，怎麼還牽扯到顧景年了。
見她不回答，蔣總往前探，“你不捨得麼？”
包廂裡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遲語嫣沒說話，表情卻很認真，像是在思考。
“蔣總，能不能換個條件？”
“不能。”蔣總往後一靠，一臉兇相，“這件事就這兩個解決辦法，要麼賠錢要麼你分手。”
遲語嫣默默喝水，沒有說話。
她剛才喝得太猛，酒勁有點後衝，她喝點水緩緩。
蔣總卻誤以為她是不捨得分手。
“怎麼？你就這麼喜歡顧景年？捨不得跟他分手麼？”
“確實挺捨不得的。”遲語嫣放下杯子，對上蔣總的眼神，“我們的合作跟顧景年沒關係，為什麼要以我和他分手作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