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瑤一聽愣了下，“那劇組那邊的合作？”
遲語嫣一笑，似是自嘲，“看吧，不出意外，咱們得合作要涼了。”
如是說著，但遲語嫣的表情卻逐漸變得堅韌倔強。
“咱們，也該想想別的出路。”
不出意料，阮瑤剛通知了車間主任和設計組組長開會事宜，很快便接到了王青的電話。
掛了電話後，阮瑤三魂去了七魄，又氣又委屈。
她衝到辦公室，到了嘴邊的話卻還是嚥了回去。
遲語嫣看看她憤慨的表情，再看看網路上實時上升的熱點，瞭然：“王青來退單了？”
阮瑤一張口，眼淚先流了下來，哽咽著道：“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沒事的，瑤瑤。”遲語嫣上前，給阮瑤擦掉眼淚，“咱們這下可以完全騰出手來做創立品牌的事了。”
阮瑤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嚎道：“可咱們沒錢啊……”
遲語嫣驀地被她逗笑：“誰說咱們沒錢？不是你和我的加起來有三百萬嗎？足夠了。”
“可，可咱們現在沒有合作，就算是品牌創立起來了，也，也沒意義啊。”阮瑤抽噎著，滿臉遲疑。
遲語嫣遞上紙，眸光灼灼，“我已經想過了，咱們，可以做一個曉夢秀展的延續。”
阮瑤愣住了：“什麼？”
“之前曉夢那批的衣服已經拍賣出去了，雖然給客戶定製的部分交給了方氏集團，但是咱們可以繼續再這上面發揮，做衣服的配飾！”遲語嫣盯著她，“你是珠寶設計專業的，我也輔修過，咱們兩個人，一定可以做起來的！”
當時曉夢秀展結束之後，客戶拍賣下來的衣服賺的錢有一半進了遲語嫣的腰包，另一半自然是歸方卓錦所有。
但這其中，方卓錦還有一部分收入。
那就是成衣到他那裡後，客戶要求修改以及按照身體尺寸定製的額外溢價。
這一部分的錢雖然不多，但商人哪有嫌錢多的呢？
何況這樣一來，方卓錦可以藉此結識不少上流圈層的人，是極好的社交機會。
這就是當初遲語嫣跟方卓錦兩個人合同內隱藏的那一部分。
成衣定製化少說需要半年，多了兩三年都有可能，因為富人買衣服和高定，買的不是穿在身上遮羞的幾片布。
買的是規格，是身份，是能夠證明他們財力的徽章。
至於遮羞，錢已經足夠他們遮去一切不堪和下流。
阮瑤的眼淚漸漸止住，眼底的光越來越盛：“你的意思是，在成衣定製化交到客戶手上之前，做出一部分與咱們之前設計的成衣相匹配的珠寶，然後捆綁銷售？！”
“對，沒錯。”遲語嫣讚賞的看她一眼，“因為咱們要做的不僅僅是服裝品牌，設計衍生的東西咱們都得做，這樣，咱們才能有保護自己的資本。”
遲語嫣很明白，什麼叫做有錢能讓鬼推磨。
雖然她再不想承認，曾經也厭惡成為沾染銅臭氣的商人。
但是事已至此，她不往前走，與惡龍鬥爭，將來她和阮瑤，都會成為惡龍口中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