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也來了？”
這兩人不久之前還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
怎麼今天有興致一起來他辦公室？
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景辭，把手頭的工作放一放，匯總一下資料，今天之內交給景年，以後這個專案還是由景年負責。”
單純論工作能力，顧翰林還是最中意顧景年。
顧景辭的野心，顧翰林雖然看得一清二楚。
但事業不是兒戲，不能拿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他練手用。
不詳預感變為現實，顧景辭臉上的笑險些掛不住。
專案才交到他手裡多久，這就要還回去了？
顧景年該不會是故意玩他吧！
“怎麼了，是專案有什麼問題嗎？”顧景年將其所有細微表情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問道。
“沒有，一切都很順利。”
當著顧景年的面，就算專案真遇到什麼困難，顧景辭也不會如實告知——
顧景年挑眉：“那你還愣著做什麼？把剩下的資料交給我吧。”
憑顧景辭的商業頭腦，這句話還真不是說笑。
聞言，顧景辭臉色不由自主黑了幾分，咬著牙笑了。
“行，沒問題。”
“自從大哥和爸起衝突以來，我一直愁得好幾個晚上睡不著覺。”
“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和好了，我真的很為你們高興！一家人就是要和和氣氣的！”
“大哥，你以後也彆氣爸了，不管爸無論做出什麼決定，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我們所有人好。”
顧景辭答得得體，讓人挑不出什麼錯來。
只有他自己知道，隱藏在袖子底下的拳頭攥得究竟有多緊。
本以為這回終於可以勝過顧景年一局。
誰曾想，還沒來得及高興，事態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然而，事已成定局，就算他再不情願也只能照辦。
看著辦公桌上有關專案的資料，被工作人員一摞摞抱回顧景年辦公室，顧景辭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
在阮瑤的安慰和陪伴下，遲語嫣心緒稍微好轉了些。
她重新投入了緊張忙碌的工作，強迫自己將顧景年的事拋之於腦後。
既然顧景年都已經和葉青檸訂婚了，她想再多也沒有絲毫意義。
與其糾結於這些有的沒的，不如穩紮穩打搞事業。
客戶退單的電話一個又一個地打來，無一例外都是受到了慕詩的威逼利誘。
遲語嫣也不含糊，統統同意退款，但違約金照付。
既然訂立了合同，就要按合同辦事。
她體諒他們不想得罪方氏的難處，但工作室也不是搞慈善的。
整整三天時間，兩人都在忙著和各路客戶見面、收受賠付的違約金、對賬入賬等瑣碎事宜。
算下來，光是違約金就收了上百萬。
違約金一筆筆打到賬戶上，工作室的資產肉眼可見地增多，漲幅巨大。
可遲語嫣和阮瑤卻高興不起來。
她們需要的是客戶。
光拿錢有什麼用？只有源源不斷的客戶，才能讓工作室實現持續發展。
工作室內，遲語嫣和阮瑤對著桌上堆成小山的檔案低頭忙碌，核算著表格中令人眼花繚亂的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