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遲小姐的服務態度？”蘇明軒笑眯眯地看著遲語嫣：“我花了大價錢，不是為了看你給我甩臉色的。”
阮瑤護在遲語嫣面前，瞪著蘇明軒。
“這單我們不做了。你另請高明吧。”
“不做？五分鐘前，我已經讓秘書把定金打進你們公司的賬戶，不做你們就是違約。你們一個不想因為這一個膽子，導致口碑一夜之間毀光。”蘇明軒得意洋洋地挑眉。
遲語嫣面不改色：“我們還沒簽約，你就算打了定金也沒用，全還給你不就好了。”
“哪有這麼簡單？”
蘇明軒開懷大笑：“昨天我的秘書和你們通話時已經錄音，雖然還沒正式簽約，但雙方都有合作意向，再加上定金已經打過去，已經有合同效力。就算打官司，你們也未必能贏。”
“卑鄙！”阮瑤氣壞了。
“打就打！我們不怕你！語嫣，我們走！”
“別衝動。”遲語嫣拉住院瑤。
真打官司，她耗得起，阮瑤也耗不起。
為了開這個工作室，阮瑤已經拿出全部身家。
創業初期，阮瑤吃了多少泡麵？胃都吃壞了。
不能因為自己功虧一簣。
“我只做設計顧問，工作之外的時間，你不許打擾我。”
阮瑤氣得眼睛都紅了：“語嫣，你幹嗎答應他啊？打官司就打官司唄！我們又不怕。”
“好了瑤瑤，不說了。”遲語嫣板起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我先進去拍照，你對這個房子有什麼要求嗎？”
蘇明軒跟在她身邊，深情款款：“沒什麼要求，你只管按照你喜歡的設計。”
“蘇先生，你這樣我沒法工作。”遲語嫣冷冷地說：“你是甲方，我是乙方，你提要求我辦到，就這麼簡單。”
語罷，她拿出相機仔細拍下這棟房子的佈局。
“蘇先生，如果你提不出要求，那我就做幾個方案給你選擇，月底之前會送給你過目。這個時間可以嗎？”
“不用這麼著急。你慢慢來，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做。”蘇明軒試圖從背後抱住她。
遲語嫣及時側身避開，臉色更加陰沉：“既然蘇先生沒別的要求，我就先離開了。”
“語嫣，一起吃飯吧？我訂了你喜歡的餐廳。”
蘇明軒還不死心。
可遲語嫣已經頭都沒回地叫了車，招呼阮瑤。
“瑤瑤，工作完成了，我們回去吧。”
“好！”阮瑤勾住遲語嫣的手，警惕地看著蘇明軒，生怕他跟上來。
蘇明軒站在原地，臉黑如墨，咬牙注視著她們離開的方向。
回去的路上，司機開啟電臺，主持人正在聊顧景年和女明星共度良宵的八卦。
阮瑤偷看遲語嫣的表情，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才安下心。
另一邊，顧景年醒來。
何青已經來了，正在客廳等他，見他出來，馬上起立迎接。
“顧總。”
見他表情嚴肅，顧景年揉了揉眉心：“出什麼事了？”
“昨晚您和女明星在會所玩的事情，被媒體爆出去了。”何青一板一眼地報告。
顧景年一言不發，面色平靜地喝了口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爆他的花邊新聞。
這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
只是，她看到新聞了嗎？
他開啟微信，發現除了遲語嫣，所有人都在給他發訊息。
唯獨遲語嫣靜悄悄的，對話方塊裡也是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