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柱朝外面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影。

外面風大雨大的,誰吃飽了沒事在外面站著。

“你應該是看花眼了。”

劉二柱把窗戶關好,讓她早點睡覺。

窗戶的玻璃打碎了好幾塊,是用塑膠袋封住的。

風透過縫隙,發出嗚嗚的聲音,猶如怨婦哀嚎。

經過剛剛的事情,而且房間裡又這麼黑,孫靜柔根本不敢一個人在裡面待著。

“我一個人不敢睡,你留下來陪我吧。”

孫靜柔怯怯的看著他說道。

“大床都被打溼了,你該不會這麼狠心,讓我睡那個上面吧。”

劉二柱說完就想要離開,卻被孫靜柔拉住了胳膊。

房間裡本來就不打,鋪了兩張床之後,中間只有一條勉強能過人的過道。

就想要打地鋪,也沒有地方鋪。

孫靜柔經過一番內心掙扎,開口道:“那我們一起睡床上吧。”

劉二柱大吃一驚。

“你該不會貪圖我的美色,故意找的藉口吧?”

劉二柱故作惶恐,死死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什麼跟什麼嘛。”

孫靜柔被氣的直跺腳。

劉二柱也不說話,一臉壞笑的盯著她看。

她都被看的不好意思了,頭越埋越低,臉都紅到脖子了。

“我們在中間擺個枕頭,然後穿著衣服睡。”

孫靜柔把心一橫,拍了拍床板喝道:“上來!”

劉二柱被她的霸氣給嚇了一跳,脫掉鞋子就跳到了床上。

哪怕中間隔了一個枕頭,孫靜柔也不敢靠他太近,身體都快貼在牆壁上了。

突然,一聲驚雷炸起。

孫靜柔被嚇的大呼小叫,直接抱住了劉二柱。

劉二柱立馬高舉雙手,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先宣告一下,是你自己撲過來的,我可沒有對你做什麼。”

一聽這話,孫靜柔只感覺臉滾燙滾燙的。

“我是剛剛被雷聲嚇到了,誰稀罕你啊。”

孫靜柔又倔強的轉了過去。

一連串的巨雷接二連三的響起。

孫靜柔害怕的不行,再次抱住了劉二柱。

而且這次比之前抱得更緊。

“剛剛還不是說不稀罕我的嗎?怎麼還抱得更緊了。”

劉二柱跟她開了個玩笑。

這次孫靜柔也不矜持了。

只有靠在劉二柱寬廣的胸膛上她才能感到真實的安全感。

“要你管!”

孫靜柔冷哼了一聲。

劉二柱還是第一次跟女孩子貼的這麼近。

雖然隔著衣服,但是他還能感受到從孫靜柔身上傳來的溫度。

他已經儘量剋制自己不要去華思亂想了,但是呼吸還是越來越急促。

而且還覺得渾身都燥熱起來了。

“你身上長蛆了嘛,一直亂動。”

孫靜柔又往他懷裡挪了挪。

劉二柱緊張的都出汗了,心想“這樣下去不行啊,要出來了。”

這時,孫靜柔眉頭微蹙,感覺不對勁。

“你怎麼睡覺還藏根木棍在身上啊?”

她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劉二柱尷尬的想要找地縫鑽進去。

“哪有什麼木棍,別瞎說,快睡覺吧。”

劉二柱想要糊弄過去。

可孫靜柔卻不以為然。

“你褲兜裡揣的不就是木棍嗎?”

她甚至還手伸進被窩,想要把木棍給拿出來。

抓到木棍的時候,她渾身觸電一般,馬上把手縮了回去。

劉二柱也是渾身一顫,從床上彈了起來。

“你睡覺就睡覺,手不要亂摸好吧。”

劉二柱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尷尬之處。

孫靜柔也不知道那木棍是……

此刻,更是羞的無地自容。

“那人家又不知道。”

孫靜柔聲如蚊吶,偷偷看了他一眼。

劉二柱知道她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大姑娘,也沒有怪她的意思。

“好了好了,快睡覺吧。”

這次劉二柱側著睡覺,避免發生剛剛那種尷尬。

雷聲依舊,孫靜柔從後面抱著他的身體,只有這樣才能感到踏實。

好在倆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柱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天才剛矇矇亮,劉二柱就聽到有人在砸門。

那力道好像要把門給拆了一般。

“朱老疤,這大清早的你是要幹嘛?”

劉二柱出來開啟了門。

“你,你……”

朱老疤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別慌,天又沒塌下來,有事慢慢說。”

朱老疤扶著門框,喘了好幾口大氣才緩過來。

“你的茄子全被糟蹋掉了。”

雖然朱老疤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說笑,但是劉二柱並不相信。

畢竟昨天茄子還都是好好的躺在地裡的。

“怎麼可能啊,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劉二柱還嬉皮笑臉的。

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是真的,我去買包子的時候看到的,好像是有人故意搞破壞,有些是被砸爛的,有些是用刀砍的……”

“還有這事?”

劉二柱二話不說,直接跑到了地裡。

朱老疤緊隨其後。

跑到茄子地,劉二柱頓時傻眼了。

昨天運走了近一畝地的茄子。

剩下的這一畝茄子,全部遭到了別人肆意的破壞。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應該是有人故意搞的。”

這點不用他說,劉二柱也已經看出來了。

若不是人為的,這一畝地的茄子,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全部被糟蹋光。

他眉頭緊鎖,心中已經有人了人選。

“除了他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了。”

劉二柱暗暗想著。

“你看,這肯定是被人用刀砍成這樣的。”

朱老疤撿起半塊茄子,拿到了劉二柱。

劉二柱卻搖搖頭說道:“怎麼有人會砍我的茄子的,應該是夜裡遭野豬了。”

“不可能啊,你看著切口這麼平整,明顯……”

劉二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咱們村裡的人都心地善良,我也沒得罪別人,怎麼可能有人惡意砍我的茄子,這就是被野豬拱的。”

那麼明顯的問題,連朱老疤都看出來了,劉二柱怎麼可能沒看出來。

他這麼說,自然有他的用意。

朱老疤見他眼神堅定,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這裡先不管了,你跟我一起去割茅草吧。”

劉二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朱老疤一臉疑惑。

一畝地的茄子都沒用了,這個時候他割茅草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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