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秋娘,你笑什麼?”林知未感到奇怪。

“咱們這鄉下,可不懂你們城裡人說的俏皮話。”

“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問他!”林知未指向容成懸鏡。

容成懸鏡眉峰微挑,眼裡藏著的愛意極濃,嘴角的笑容更是像怒放的花兒一樣,“主人您說得對!”

容成懸鏡這曖昧的語調,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更說不清了。

林知未咬著牙道:“容……白念,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成懸鏡故意又道:“主人,您怎麼生氣了?是小白哪裡說錯了麼?”

“你……”林知未氣的將摘下的菜根丟向容成懸鏡。

“林姑娘,白公子,你們兩個可別再逗秋娘了。你們兩個啊,一看就是十分恩愛的一對璧人,哪裡有什麼主僕的樣子。”秋娘忽然頓了頓,驚奇地問,“難道‘主僕’是你們彼此之間恩愛的叫法?”

“我跟他恩愛?當然不是!”林知未無語凝噎。

她終於理解容成懸鏡被李老太太罵是“姘頭”時候的感覺。

“主人,請您儘管吩咐小白!”容成懸鏡笑著繼續落井下石。

林知未氣的狠狠踢了他一腳,將手裡的菜根全扔在他的衣服上,惱道:“你趕緊給我閉嘴!”

容成懸鏡憋著笑意:“是的,主人!”

“看來是真的了,秋娘今日算是受教了。”秋娘一邊炒著菜,一邊樂呵呵地笑著,自打林知未和容成懸鏡前來幫忙之後,先前婆婆故意刁難她的陰霾也隨之一掃而光。

她已經很久沒這麼快樂的笑過了,其實她笑起來很好看。

林知未索性不理容成懸鏡,氣呼呼端著剛摘好的菜,去門口的水渠邊上洗菜。

秋娘做了一頓極為豐盛的飯菜,雖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每一道都是充滿著人間煙火氣的家常菜。

白夢離和林淳未兩人一直讚不絕口。

飯後,林知未陪著秋娘一同刷鍋洗碗,容成懸鏡又在一旁貼心的作陪。

一番閒聊下來,林知未這才得知,秋娘的丈夫李承宗在京城附近的山頭包了一個茶園,做茶葉生意。

因為京城離李家村的路途有些遙遠,李承宗為了節省來回的盤纏,只有在每年過年的時候才回家來。

平日裡,秋娘除了靠賣麵條賺的一些小錢貼補家用,還要悉心照顧年邁的公婆和兩個孩子。

有幾回,秋娘很想帶著兩個孩子上京城找丈夫,但是因為公婆上了年紀,經不起路途遙遠的顛簸,需要人照顧,每每提及,丈夫並不表態,所以最後她也只能作罷。

今日,秋娘從清晨一睜眼醒來,就一直在忙著地裡的菜,以為公婆能幫忙照看著招娣,誰知……他們壓根就不顧孩子,這才導致年幼的招娣一時貪玩落了水。

秋娘也不能埋怨公婆,都是她自個兒肚皮不爭氣。

李家三代單傳,到了她這裡,一連兩胎都是生的閨女。

說至此,秋娘不禁黯然落淚。

林知未安慰她道:“生男生女,又不是你一個人決定的,不要把什麼過錯都歸咎於自已的頭上。”

秋娘搖了搖頭,眼淚落得更兇了。

原來前年,她好容易懷上了第三胎,可是因為每日疲於勞作,最後沒能保住孩子,滑了胎。胎落的時候,孩子已經成形,據說是個帶把的男嬰。

公婆一個捶胸頓足,一個哭天喊地,二老完全不顧她小產過後身體還十分虛弱,便開始使喚她幹活,一邊使喚,一邊還要痛罵她是毒婦,故意造孽,摔沒了他們李家唯一的香火。

丈夫對於二老的行為完全是充耳不聞,在她小產之後的翌日,便毫不留情的直接扭頭去了省城。

林淳未和白夢離半路插進來,林淳未聽了忍不住罵道:“真是個人渣!這種人渣,你怎麼不跟他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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