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吉潤兩隻眼睛紅紅的,看得李芳林心裡毛毛的,她有些做賊心虛,心念:這小逼崽子該不是發現了什麼吧?

但很快這種心虛的罪惡感,因為鄭吉潤惡瞪著她的可怕眼神而消散。

李芳林被魯翠花打得如此狼狽,讓村裡的人看笑話已經丟盡臉面,還讓這上逼崽子瞧見,連裡子都丟沒了。

她心裡氣極,立即抖擻起來,指著鄭吉潤罵道:“你個小逼崽子!怎麼看人的?!一大早的不幹活,死哪兒去了?”

魯翠花聽聞冷不迭發出嗤笑的聲音。

吉潤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忽然衝上前,用盡全身的力氣撞向這個壞女人。

李芳林毫無預兆,被這麼用力地一推,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直跌了個四腳朝天。

吉潤並沒有因此而放過她,直接騎在她的身上,對著她就是一頓暴打。

“是不是你殺了阿花?是不是?!你這個壞女人還我的阿花!你想殺我,就衝我來!你這個惡毒的壞女人!”

“哦嗼,哦嗼,真是被我給說中了,繼母想要殺繼子!”魯翠花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捂著嘴佯裝震驚。

“什麼東西?你這個死小子!”李芳林才罵了兩句,臉上便結結實實捱了一拳,也正是這兩句換來吉潤更瘋狂的拳頭,她只得雙手抱著臉放聲尖叫,“殺人啦!殺人啦!逆子殺人啦!”

魯翠花本是來討狗,誰知李芳林嘴賤找打,她出了氣,但是見到平日裡唯唯諾諾,不聲不響的小吉潤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的打自已的繼母,也著實被這孩子嚇了一跳。

魯翠花正猶豫著要不要阻止,後面圍觀的村民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去拉架。

鄭吉潤被拉了起來,兩隻胳膊被村裡人架著,動彈不得。

他赤紅著臉,雙腳猛蹬,嘴裡大叫著:“壞女人!一定是你殺了阿花!一定是你!你還我阿花!我要殺了你!”

吉潤的聲音震耳欲聾,一雙眼睛赤紅,看得人毛骨悚然。

村裡的人都嚇壞了,這孩子怎麼突然變成這樣?真是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啊!

家裡一團亂,鄭三河被人叫了回來,見到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就狠狠甩了吉潤一巴掌。

吉潤的臉上頓時顯現五條指印,委屈而滾燙的眼淚一下子滾落出來。

他憤恨地瞪了父親一眼,推開他拔腿就往河邊跑去。

這家不要也罷!

反正他就是個沒娘疼沒爹愛的多餘孩子!

鄭三河顧不得去追鄭吉潤,先將李芳華扶起來,看著她臉青一塊紫一塊,沒有心疼,而是心裡在算計,還好這婆娘只是皮外傷,若是折了胳膊和腿,那得要去看大夫,一看大夫,就要費一大筆錢。

吉潤一口氣衝到河邊。

經過一夜大雨,水面上升,河水渾濁,落在河水裡的髒物順著水流一路自上游向下遊迅速地流動。

“阿花……阿花——阿花——”

吉潤難過的對著河水一遍又一遍叫著三花貓的名字,眼淚就像是這河水一樣,滾滾奔騰流不盡。

阿花不見了,那個家也沒什麼可以留戀的,那個惡毒的女人已經容不下他了,就算他回去,早晚也是要死在她的手裡。

父親就跟瞎了一樣,對他根本不聞不問,只會任由那個惡毒的女人使喚他打罵他。

如果就這麼跳下去,一了百了,是不是再也不會有苦難,從此就解脫了?

吉潤放聲哭著,忽然聽見“喵”的叫聲。

他眨了眨淚眼,好像看到河正中間有一個活物掙扎著,他擦了擦眼淚,那個活物好像是阿花。

“阿花——阿花——”

吉潤叫著阿花的名字,往河水裡栽去……

林淳未騎著馬,嘴裡嚼著狗尾巴草,四處張望著地界名:“沿河村,這村名起得真敷衍。”

因為突如其來的暴雨,水路不適合再繼續前行,他們一行四人改為陸路。

林淳未突然說道:“咦?這水這麼渾,怎麼還有小屁孩要下去游泳?”

白夢離問道:“哪裡?”

“喏,就前面。”林淳未指著正前方說道。

林知未、容成懸鏡和白夢離三人順著林淳未指著的方向看過去,一個身形瘦弱的小孩站在河邊高聲叫喊著“阿花”。

“阿花?那是什麼東西?”

“像狗又像貓的名字?”

林知未倏然瞪大了眼,叫道:“你個笨蛋!那小孩不是要游泳,他是要跳河!”

語音方落,四個人就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孩突然往滾滾的河水裡跳去。

“我丟——”林淳未二話不說,連忙念動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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