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整天有被迫害妄想的癔症?”林知未白了他一眼,便提著魚竿和魚簍離開。

林淳未一見她要去釣魚,連忙將書扔向一邊,大叫著:“等等我!”然後從窗戶裡一躍而出。

林知未像尊雕像一樣靜靜地坐在涵河邊,望著水面的浮子,等待著魚兒上釣。

林淳未則躺在離她有幾丈遠的位置,嘴裡叼著根水草,不停地往水裡投著石子,欣賞著水面漾著一圈又一圈的水波紋。

“林知未,你知道你這人有個怪癖不?”

林知未安靜地釣著魚,懶得搭理他。

他繼續說:“你強迫我讀書,強迫我每天上街給你買菜,強迫我給你幹這幹那。魚買不到,就強迫我來釣魚,你有嚴重的強迫癖,你知道麼?”

“分明是你不想讀書,自已跟來的。”

“哇!瞧你這冰冷無情的態度,真讓人毛骨悚然!對你來說,想要幾條魚,需要用‘釣’這麼費事的麼?你只能需要輕輕彈指,這整條河的魚都自已能炸上來。所以,你這分明就是在點我,我沒給你買著魚,必須得給你釣上來!”

“黐線!”林知未啐了他一聲,專心致志釣魚。

這時,浮子動了動,然後一個猛子被什麼東西拽入水中。

坐了快半個時辰,終於有魚兒上鉤,林知未激動地立即開始收竿。

忽然之間,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遠處直飛射而來,速度是又快又猛。

林知未的注意力全在收線上,沒來得及反應,只聽“嘭”的一聲,那玩意連同魚竿上的魚一起狠狠砸進水裡,濺得林知未是一頭一臉的水花。

林知未抹了抹臉上的水漬,接著便是一聲河東獅吼:“林淳未——你這個王八蛋——今日我非不撕了你——”

林淳未躺在一邊悠閒地玩著石子,聽到這非比尋常的怒吼聲,驚得一個猛子跳了起來:“哎哎哎!女王陛下,你這又是怎麼了?”

林知未抄起手中的魚杆,便往林淳未的身上砸去,“你扔石子,我忍了,你竟然敢在我收竿的時候,炸魚!其心可誅——”

“什麼炸魚?我就只扔石子玩了。”林淳未身手敏捷地跳開。

可是,他哪裡是他那彪悍姐姐的對手,很快便被她抓住,一頓暴揍。

“我冤枉啊……我真的沒有炸魚……”

林知未揪著他的耳朵至事發地點,怒道:“還說你沒炸魚?看!這河面漂的都是什麼?水都還在翻滾呢。”

林淳未定睛一看,果然涵河的水面上漂浮著一層密密的魚屍,水面“咕嘟咕嘟”的翻滾著,像極了燒開的水。

不過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除了他炸魚,還真難一下子死這麼多魚。

但是,他真的沒有炸魚啊!

林淳未眨巴著眼,忽然又看到河面上漂浮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嗞嗞嗞”的在水裡冒著煙。

他立即驚叫起來:“哎!快看!那是個什麼東西?還冒著煙。”

林知未順著林淳未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有個黑乎乎的東西,漂在水面上冒著煙兒。

林淳未二話不說,用魚竿將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挑了上來,竟然是一隻“通體烏黑”的……雞。

“天外飛……雞!”

這隻雞雖然沒有再冒煙,但它身上乾乾的,水分彷彿在一瞬間都蒸發了。

它的體格要比尋常的雞至少大上三四倍,怎麼看都不像是一隻尋常的家養雞。血紅的雞冠被火燒得還剩下一丁點兒,傷口結痂,血跡凝涸發黑。仔細看,它全身的雞毛也被燒了一大半,露出的雞皮也是烏黑烏黑的,兩隻雞爪子像是燒焦了枯樹枝。

林知未仔細看了看,若不是它的身體還有微弱的起伏,怕是隻死雞。

林淳未立即道:“林知未,你可看清楚了,是這隻山雞炸了你的魚,不是我!”

“我沒瞎。”林知未白了他一眼。

“這山雞被燒成這樣都沒死?可真牛逼!”

林知未死死地盯著這隻山雞。

都怪這隻山雞炸了她的魚。

既然活魚沒了,它還吊著口氣,那今晚就辦了它,到家燒鍋熱開水,拔雞毛,剛剛好。

二話不說,林知未便找了根藤條將兩隻雞腳捆好,提著就走。

林淳未看著她動作一氣呵成,知道這隻山雞要倒黴了,因為她渾身透著殺氣。

“喂,這些魚你不要了?”

“你收拾吧。”

林淳未嘆了口氣,隨即叫來了不遠處停著的船家。船家一見這滿河面炸出來的魚,感激不已。

林淳未擺了擺手,回家。

到了家,林知未便將那隻山雞隨手丟在院子裡的石板上,然後走進廚房開始燃柴點鍋,準備燒開水。

她將鍋中注滿水,然後走出來,望著石板上只剩下斷成兩截的藤條,足足愣了幾秒,然後大叫一聲:“我的雞呢?我的雞呢?”

她滿院子到處找雞,可是那燒焦毛的山雞硬是沒了影子。

林淳未剛巧回來。

“哎,你快幫我找找那隻山雞,它不見了。”

“不是吧,就剩一口氣的山雞,也能飛了?”

姐弟倆在院子裡、廚房裡找了半天,始終不見那隻燒焦毛吊了一口氣的山雞。

林淳未狐疑地看了看林知未,道:“林知未,你會不會半路弄丟了?”

林知未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是你?”

她明明親手將那隻山雞丟在這石板上的,怎麼就不見了?

她站在院子正中,四處看了又看,她家的小院牆,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那隻燒焦了毛的山雞隻剩下一口氣,壓根就不可能自已站起來再飛出去。

除非那是隻妖雞!但若是妖雞,鐵定逃不過她的眼睛。

不過,萬物皆有靈性。

八成這隻山雞知道自已要被拔毛,偷偷躲了起來。

林知未閉上雙眼,屏息凝神,仔細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

復睜開眼,林淳未比她先一步,指了指柴房的方向,說道:“那裡面有燒焦的雞肉味。”

林知未和林淳未走進柴房,果不其然,那隻燒焦了毛的山雞躺在幹稻草堆裡,緊閉著雙眼,奄奄一息。

這山雞說來也怪,那苟延殘喘的平躺姿勢,若不是因為外形是隻雞,她差點兒以為它是個人。

林淳未伸手去抓雞腳,然而手剛觸碰到雞骨,就聽他淒厲地慘叫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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