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枚涼隨即一改先前的惡劣態度,連忙伸手拉過夏樂顏,佯裝一副關心的模樣。

“顏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兒有個臺階。現下你是兩個人,要多留意一些,快來坐下。”

周枚涼正要扶著夏樂顏坐在褥墊上,忽然,他的手臂隔著竹簾被人緊緊抓住。

周枚涼不用回頭,也知道抓他胳膊的人正是盧卓南。

他連忙回頭,滿臉陪笑的看著盧卓南掀開竹簾,踏上臺階走進雅室。

他佯裝吃驚,連忙恭敬地作揖:“盧兄,你怎麼也來了?快請上座。”

對面坐著的柳公子也連忙起身,向盧卓南客氣作揖:“盧公子,快請坐。”

盧卓南連看都不看那柳公子一眼,一把拉開周枚涼扶著夏樂顏的手,將他推跌坐回褥墊上,慍道:“你明知道她懷有身孕,還讓她擔憂出來尋你。這褥墊你自已坐好了便是。”

盧卓南說著便要拉著夏樂顏就要離開。

哪知夏樂顏鎖著眉頭,一臉慍色,忿然甩開盧卓南的手,轉身去扶周枚涼,“夫君,你沒事吧?”

若是盧卓南不在,周枚涼定會當場拉下臉,叫夏樂顏難看,但是盧卓南在場,周枚涼便不敢太過造次。

“不礙事。”他微笑著緩緩起身,然後拉住夏樂顏的衣袖,輕柔地道,“顏兒,你先回去吧,我和柳兄談完事,這便即刻回去。”

周枚涼口中的柳兄叫柳吾德,是允陽縣城裡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家中經營賭坊,人長得又矮又胖又矬,面板黝黑,滿臉是坑,一身錦衣華服不但不能將他襯托得儒雅高尚,反而暴露他“富貴逼人”的油膩和猥瑣。

自打夏樂顏一進入雅座,柳吾德那雙王八綠豆大的小眼睛,便一直色眯眯地盯著她,毫不忌諱周枚涼就坐在他的面前。

夏樂顏望著周枚涼溫柔多情的一雙桃花眼,就是這種內心充滿如沐春光的愛意與幸福,讓她感到安定。

自打懷孕之後,她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只要周枚涼不在家,她便會心慌,總是疑神疑鬼的。

想來都是她有些不懂事,他明明一直在外忙著談生意,而她卻一心只想著見他,粘著他。

夏樂顏又一次在心中成功說服自已。

“那你早些回來。”

周枚涼扶著她下臺階,出了雅座,然後對盧卓南客氣道:“盧兄,顏兒就拜託你送她回府。改日小弟一定好好恩謝盧兄。”

“夫君,你去吧,不用管我。”夏樂顏轉身離開。

他一直是那個對她溫情脈脈的枚涼,無論之前他對她的態度有多冷漠,此刻她都已忘卻。

她信他。

“不要叫我盧兄”幾個字,壓在盧卓南的喉嚨裡,卻無法說出。

他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冷著臉,拂了衣袖,轉身追隨夏樂顏離開。

周枚涼望著二人離去的身影,嘴角浮出的笑容如同暗夜裡盛開的罌粟花。

以盧家在江上江下兩省的名望,他周枚涼自是不敢得罪,但是等他得到整個夏家的財產,攀上了京城的高枝,這盧家,就是個屁!到時候,看盧卓南還怎麼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盧卓南追著夏樂顏出了酒樓。

馬車在酒樓外一直等候著。

盧卓南拉住她的衣袖,忍不住道:“顏兒,你聽我說,如今你懷有身孕,是兩個人的身體,凡事……”

盧卓南的話沒有說完,夏樂顏抽回衣袖,冷冷地打斷他,“南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當初悔婚,是顏兒的不對,顏兒在此向你賠不是。”說著她便欠身向盧卓南道歉。

盧卓南連忙扶住她,鎖著眉心急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夏樂顏再次抽回手,厲聲說道:“南哥,顏兒已經嫁人了!”

氣氛瞬間僵凝。

盧卓南雙拳緊握,隔了好一會兒方道:“方才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要跌下那臺階,以你現下的身體,會受傷的。”

“是顏兒不好,自已沒站穩罷了。”

盧卓南地望著她,神情盡是不可置信,“明明是周枚涼他推搡的你,是我親眼所見。”

“枚涼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他對我很好。”

“對你很好?你才新婚不久,腹中不過有胎兒兩月,他便在外縱聲酒色。這叫對你好?”

“你們男人逢場作戲,不是正常的事麼?何況他今夜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再說了,你不也在這裡喝酒麼?不止與人家當街曖昧不清,還請人家來這裡喝酒。”

夏樂顏口中所指,與盧卓南當街曖昧的女子,正是白夢離。

“我……”盧卓南一時語塞,很快便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周枚涼不一樣。”

夏樂顏避開,“是怎樣,我並不想知道。”

盧卓南仍在堅持,“好,我們不談這個。但是,你可知與周枚涼喝酒的柳吾德是什麼人?他們柳家是經營賭坊的,他柳吾德是允陽縣出了名的浪蕩子,酒色財氣均染,周枚涼與他在一起,能談什麼好的營生?你難道就沒發現,如今周枚涼交往的,全是些不入流下三濫的東西。”

夏樂顏咬著牙,回道:“我不許你這麼說枚涼。枚涼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無論他怎樣,如今都已是我的夫君,你不該這樣在我面前說他的不是。你若還是計較我為他同你悔婚,那就不要再說了,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夏樂顏對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一人便是。來生,我願做牛做馬還你此生的情分。”

盧卓南急道:“顏兒,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南哥,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告辭。”說完,夏樂顏頭也不回地登上馬車。

小丫環挽月一直躲在馬車車尾,聽見小姐上車,連忙繞到盧卓南的跟前,恭敬地欠了欠身,然後攙扶著自家小姐登上馬車離開。

夏樂顏一坐進馬車裡,淚水便禁不住地滾落出來。

挽月見著,連忙取出絲帕為小姐輕拭眼淚。

夏樂顏吸了吸鼻子,接過絲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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