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看著蘇晨,“如今的情況對你而言,想逃出去想必是輕而易舉吧。”

蘇晨是個結丹中期,但與元嬰打過照面之後活了下來,

鬼仙眾的元嬰沒有道理放過蘇晨,但偏偏蘇晨逃了出來,張清所能猜到蘇晨的依仗,應該便是那匪夷所思的速度了吧。

估計蘇晨此前沒有把握在清雪門主的手中逃出去,但如果兩位元嬰交手,元嬰之下在速度上蘇晨無懼任何人。

還不待蘇晨回應,方寒雨便直接拒絕道,“師姐,我們一起走,清雪門這般行事,我們沒必要搭上自已的性命。”方寒雨可以接受與正道一同迎擊邪道戰死,也不願意被這般算計。

張清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張清也明白此刻是離開的大好時機,但她卻無法離開。

一是張清自已的身體問題,如今她的內丹已經被雪封谷的特殊妖氣所侵蝕,如果貿然離開雪封谷的範圍,金丹上的這些妖氣也會被抽離而出,輕則重傷,重則金丹破裂。

第二,在場的三個人都不認為清雪門主能擊殺鬼仙眾的元嬰,如果被發現逃離,到時候清雪門和鬼仙眾說不定會暫時聯合,一同抓捕張清和方寒雨,基本上是沒有機會逃走的。

方寒雨像是看出了張清的顧慮,“師姐,別忘了,我還有一道劍氣,就算元嬰來追,也是能抗衡的。”給方寒雨這道劍氣的人可是說了,這道劍氣連元嬰也可傷,即便是與之同名的結丹巔峰在這一劍之下也要暫避鋒芒。

“我相信能傷到元嬰,但不夠。”張清也拒絕了,張清也是無奈,自已若是不走,這師妹方寒雨怎麼說也是不會走的。“到時候你就用它護住自已便好。”

“不過,蘇晨你不走嗎?”張清又向蘇晨問道,見這人提議離開,卻看著沒有任何想要離開的跡象。

白蛇也在問蘇晨這個問題,蘇晨回答道:“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自從離開風靈宗之後,蘇晨算是一直形單影隻,蘇晨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與人並肩作戰的感覺了。這種感覺讓蘇晨甚是懷念。

蘇晨放出白裘,對白裘說道:“風”。

白裘深吸一口氣,並向蘇晨吐了過去,一時間狂風大作,臨近蘇晨之際,又被蘇晨一掌拍碎,散向四面八方。

蘇晨之後便盤坐在地面上打坐,白裘也安安靜靜地躺在蘇晨的懷中。

無比焦慮的方寒雨看著十分平靜的張清和蘇晨,更加焦慮了。

不過幾炷香的功夫,蘇晨和白裘同時睜開了眼睛。

“右後方有人來了。”蘇晨對方寒雨和張清說道。白裘所吐出的風是蘇晨最容易操控的,加上白裘的配合,蘇晨能以風來設立一個巨大的防護範圍,其內的任何風吹草動蘇晨都能察覺到。

蘇晨的話並未造成兩人恐慌,也不會認為清雪門如此乾淨利落地輸了。

但,右後方,並不是清雪門主他們離開的方向。

是鬼仙眾和清雪門主錯開了嗎?還是說是鬼仙眾的增援。

蘇晨補充說道:“不是元嬰,只有兩人。”

方寒雨不滿蘇晨說道:“你怎麼不一起說啊。”害得她擔驚受怕的。

但沒想到這蘇晨還挺有手段的,竟然提前偵查到了敵人的動向。

“那現在怎麼辦?”方寒雨問道,她從未經歷過這些,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提前埋伏,殺了他們?”

蘇晨眉頭皺起,“果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清雪門的人已經和這兩人遇上了,不過幾個回合就死了。”

看蘇晨的神情,自然是清雪門的人死了。

負責守著三人的清雪門自然不是弱者,至少也是結丹後期境界,卻被人乾淨利落地殺了,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也是十分強大。

真謂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雪封谷深處,清雪門主與鬼仙眾的元嬰已經遇到了。

兩人並未一見面就動手了,鬼仙眾的元嬰神色淡然,似乎對清雪門主的到來早有預料。

清雪門主臉色不佳,自已似乎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了,鬼仙眾之人本就不多,除了這元嬰之外,十人只剩下了八人,還有二人不見蹤影。

想也不用想,這二人是去找張清了。

人數雖然不多,但這鬼仙眾的元嬰既然讓他二人去,自然是心中認為他們有著不小的成功機率。

但是看著對方自信凜然的樣子,清雪門主心中有些不安,他憑什麼能認為那兩個人能成事。

“師兄,別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看我,我會害怕的。”鬼仙眾的元嬰卻忽然笑著說道,“我們也算是久別重逢,要不然好好坐下聊聊,也不枉一場同門之誼。”

“你張玉成不過是個叛徒,早已被清雪門除名,今日既然是你來了,我也順便為清雪門清理門戶。”

“哈哈哈。”張玉成仰天笑道,“師兄啊,莫非你真的以為我捨不得清雪門吧。當年明明是你我二人一同發現的,明明我的天賦比你強,宗門的那些老頭就看在你忠心得像條狗的模樣,便將那東西給你了,讓你有了藉助雪封谷的力量突破元嬰的機會。”

“張玉成早就死了,現在只有鬼仙眾的玉寒。”

“師兄,我瞭解清雪門的一切,在雪封谷之中你雖然比我強,但你也殺不死我。”張玉成說道。

“所以,你是來拖延時間的?”清雪門主也瞭解張玉成的脾性,他絕不是過來受氣的。

“也不算吧。”張玉成笑的有些殘忍,“一個選擇,便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正如你我。我也想給你一個選擇。”

“你知道的,鬼仙眾的元嬰向來是可以拆分為二個的,一人一鬼。你猜,我體內的元嬰之鬼現在在哪。”

“算上時間,應該已經遇到了吧,你是要回去保護月影宗之人,你今日帶來的所有清雪門弟子會被我屠戮殆盡,還是不回去,眼睜睜地看著清雪門的多年謀劃功虧一簣。”

張玉成以為自已給清雪門主出了一個難題,但清雪門主卻如釋重負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針對的會是清雪門呢。”

“張玉成,我瞭解你,你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會給發善心給我兩個選擇,告訴我要怎麼做,你真正想要告訴我的,是那邊情況十分危急,如果不回去,便會滿盤皆輸。但我回去真的能趕得上嗎?”

“清雪門中,你最恨的應該是我吧,認為我當初搶了屬於你成為元嬰的機緣。但你殺不了我,你殺再多清雪門的弟子也不過是望梅止渴,你想做的,是讓我,讓清雪門失去一切,讓所有清雪門的人都看著,他們費盡所有心思培養出來的元嬰宗門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也許我真的是你口中的廢物一個,但他們應該不是。”

張清連著數次衝擊元嬰,可想而知其底蘊深厚無比,方寒雨體內深處陰寒無比的氣息,以及最後他始終無法看透的蘇晨。

即便是在冰雪之中,也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其內燃燒著無盡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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