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不重要？重要的是進入秘境當中？
可清雪門這麼久以來接觸這個秘境，得到的就只有這妖氣啊。
李哲聞言十分疑惑，“這，這豈不是買櫝還珠？”
清雪門甚至強行要求門下弟子以冰寒妖氣修煉，讓身體強行容納煉化這些妖氣。
但結果並不盡如人意，之前在那個山洞之中的長老們就是前車之鑑，身體出現了嚴重問題，不說戰鬥，就是動彈都難以動彈。
“你可知，結丹境與元嬰境之間為何存在了一道天塹，能越過此天塹者，甚至百中無一？”門主問道。
“弟子自然知道。”李哲如今是結丹後期，自然渴望更進一步，雖還未感受到天塹存在，但也積極為此準備，增加底蘊。“結丹與元嬰的最大不同，便是對於天地之力的掌控，想要晉升元嬰須溝通天地，以天地之力滋養體內金丹。”
“讓天地之力在金丹之內孵化出的元嬰，就如同天地自然孵化出的先天生靈一般。元嬰破丹而出後，修士便與天地相通，其力量不知比結丹強上多少。”
“但因水神離開，天地力量有缺，難以呼叫，此為內憂。魔界入侵，撕裂天地，此為外患。再加上以水神玄武肉身鎮壓各地，雖能消除魔族入侵的空間通道，以及讓元嬰以上的魔物、鬼物無法進入。但這也如同一根釘子一般，更加釘住了天地之力。”
“至此，結丹境界與元嬰境界的天塹形成了。從結丹晉升到元嬰再無規律可言，甚至有些天賦絕強者，甚至能斬殺元嬰都難以突破。”
“不是難以。”門主反駁道，“結丹分為三種，一種是正常實力的結丹，一種是磕磕絆絆，一路機緣巧合突破的結丹，最後一種是天賦絕頂之人，是結丹中戰力的巔峰。前面兩種靠著正常修煉或者是特殊機遇或許都能突破到元嬰，但只有最後一種，最是難以突破元嬰。”
“你看到的是以結丹之身，斬殺元嬰。而我看到的是一些本該突破到元嬰的人斬殺同階之人而已。哪一個結丹巔峰之人，對天地之力的掌控不是甚至超過元嬰境界之人。”
“這是他們的悲哀，也是我們的悲哀。”
李哲不敢接話，這個時候說多錯多，因為在李哲心中，門主說的沒有任何錯。那些人想晉升元嬰比普通的結丹難上無數倍。原本想要突破至元嬰就十分困難了，對於小宗門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大宗對於小宗的絕對壓制，一則是臨淵宮的支援，二則是大宗每代基本都會誕生元嬰。這也與他們修煉的功法有關，以月影宗為例，便是引月光寒力進行修煉，而這本就是天地之力的一種體現，所以他們擁有著贏在起跑線上的優勢。
這如何不叫李哲羨慕甚至是嫉妒。
“不過，這個秘境便是我們越過這道天塹的一個機會。”
“此處秘境不像其他秘境由玄武石像鎮壓，卻也能做到封閉秘境，這說明當年封閉此處秘境之人，只是以自身力量填補天地，使天地之傷痕癒合。在這秘境之中或許能讓人晉升元嬰。”門主緩緩說道。
“真的？”李哲不由得呼吸加重，若門主所說為真，不說其他人，就是自己一人，元嬰或許也是指日可待了。
“自然是真的，宗門早就多番嘗試過了，不然你以為山洞之中的長老是怎麼來的，他們皆是藉助妖氣晉升，但只成功了一半，只要秘境開啟，他們便能再次衝擊元嬰，成為真正的元嬰。”
“所以一旦發現秘境入口，你須帶人進行清場，如有必要，不順從者便格殺勿論。”門主吩咐道。
“是。”李哲欣然應下。
“不過，切記，月影宗的兩人不能動，甚至要保證她們二人的安全。”門主囑咐李哲說道。“畢竟，我們最終的目標是獲得臨淵宮的許可和承認，成為新的大宗。其他人都可以出事，唯獨他們二人同樣出身於大宗之人，不能出事。”
清雪門的計劃若是成功，便有了不少於大宗派的元嬰數量，秘境也能讓門內弟子有了一條晉升元嬰之路。清雪門便有了向臨淵宮請求的權利，但萬萬不能引起月影宗和臨淵宮的反感。
只有得到臨淵宮的支援，清雪門才能在鬼河中段徹底站穩腳跟，得到臨淵宮的扶持，才有未來。
......
“白蛇，你看出這地方有什麼奇怪之處了嗎？”蘇晨向白蛇問道。
“這力量很是古怪。”白蛇評價道。“人的力量與妖族力量以一種十分野蠻的方式結合，但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加一等於一的結果，形狀十分特別，但效果微乎其微。”
蘇晨點了點頭：“我懂了，你沒有見過這種妖氣。”
白蛇：？
白蛇嘴硬道：“這也沒有值得非要見識一番的必要。”
“或許吧。我只是十分奇怪而已。”白蛇其實說得也沒錯，正如白蛇所說，這寒意包含了兩種力量，人之念，妖之力。
但白蛇只是簡單地將冰寒妖氣區分出兩種力量而已，但蘇晨感覺出的，卻是這兩種力量更為深層的聯絡。
人為主，妖為次。以人之念，駕馭妖之力。但其最矛盾的一點便是在於，這妖氣與人念結合得太過完美了。
蘇晨曾經去過王青山師兄斬殺過六翼蜈蚣的地方，那兒曾有王青山的力量殘留，與今天的情況十分相似。
這力量，使這一片天地自成一域，區別在於這妖氣的主人實力深不可測，單純的妖氣便達到了這種地步。
“算了，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還是弄些靈草就準備走了。”蘇晨的靈識外放，卻意外驚動了遠處的兩人。
“過來了。”白蛇提醒蘇晨道。
“對方好像沒有惡意，看看再說。”蘇晨平靜地說道，等待著兩人靠近。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喂，你的狐狸給我抱抱可以嗎？”
說話的正是月影宗的方寒雨，另一人自然是她的師姐張清。
“不可以，我不願意，它也不願意。”蘇晨委婉拒絕道，白裘也聽出眼前的人對自己似乎有所圖謀，躲到了蘇晨的背後。
方寒雨一副咬牙的樣子。
“若是兩位沒有要緊事，在下先告辭了。”蘇晨說道。
“走吧走吧。”方寒雨氣道，她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蘇晨轉身離開之際，又傳來另一人的聲音，“建議你早點離開，在這片雪地上，我聞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