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

這是蘇晨恢復意識後唯一能感受到的感覺,蘇晨一直想睜眼,但都沒能成功。

“怎麼還沒醒啊,明明一個月前意識便慢慢恢復,無意識地發出聲音了。”蘇晨聽到了白蛇的聲音,旁邊還有白裘叫了幾聲在回應白蛇的話。

從明幽道人手中逃出來了嗎?

蘇晨艱難地睜開了十分沉重的眼皮,看到了天花板?

不,不是,蘇晨看到了地花板,是泥土和岩石,而且蘇晨感覺到空氣異常潮溼。

這邊蘇晨稍有動彈,白蛇和白裘就立馬發現了蘇晨醒了。

一張狐媚臉湊了過來。

是白裘,蘇晨笑了笑,是無比放鬆的笑,是劫後餘生的笑,之前自戰鬥開始,蘇晨便一直沒有讓白裘出來。

“還笑呢,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白蛇見到蘇晨還有心情笑,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好歹活下來了,不是嗎?”蘇晨身體狀況確實十分糟糕,首先是肉身方面,肉身乾瘦無比,彷彿失去了大部分水分,全身經脈堵塞,腫脹疼痛。再然後是靈力方面,身體中靈力雖然不缺,但因為經脈問題以及靈力太過狂暴,讓靈力始終無法促進蘇晨身體自愈,反而加重了蘇晨的身體狀況。

蘇晨強忍身體疼痛,坐起身來,怪不得周圍這麼潮溼,還一直有急促的水流聲音。

“我們是在地下河嗎?”蘇晨問道。現在應該是地下河的旱期,才讓白蛇開闢出來的空間沒有被水淹沒。

“沒錯。”白蛇回答道。

白蛇的回答伴隨著咚的一聲,蘇晨躍入地下河之中,沒有聽白蛇的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蘇晨才從水中冒出了頭,還打了一個飽嗝,河水都喝飽了。

“對了,我們是怎麼逃掉的,用了我那個方法嗎?”蘇晨這才有時間問白蛇是怎麼從明幽道人手中逃掉的。

但蘇晨怎麼感覺這過程似乎有些曲折啊,好像出現了一些蘇晨預料之外的東西。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白蛇又是怎麼帶他逃出生天的。

難道自己真的看走眼了,白蛇不是弱雞,還隱藏了實力?

白蛇也是回想那天的情形,支支吾吾地說道:“算是成功了,但最終失敗了。”

蘇晨聽得雲裡霧裡的,“什麼叫做成功了,但最終失敗了。”

“就是第一次嚇退了那元嬰,但第二次他再來的時候,就不管用了。”白蛇回答道。

蘇晨沉默片刻,“我明白了,第二次是金烏陽炎引來的是吧。”

“所以,我們是怎麼逃掉的?”蘇晨再次問道。

“不知道。”許久之後,白蛇只給了蘇晨這一個答案。

果然如此嗎?

蘇晨對白蛇的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甚至在甦醒之時便已經有所猜測了。不然,蘇晨丹田之中沉睡的火焰要如何解釋。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用去多想。”蘇晨安慰白蛇道,蘇晨也知道白蛇心中有些不痛快,感覺自己一直在別人的監視之下,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看在眼中。

蘇晨其實還好,從對方的舉動中感受不到惡意,反而獲得了多次恩惠。主要是白蛇,蘇晨知道白蛇本就沒有安全感,如今一切暴露在外,自然是不會開心的。

好就好在,對方的層次太高了,或許對白蛇的目標沒有半分興趣。

但也不由得白蛇多想,白蛇清楚,蘇晨對這件事情沒怎麼放在心上。蘇晨大機率和對方已經見過面交談過了。

是白蛇一直沒有和對方碰面。以雙方的身份、實力而言,自然不是白蛇躲著他,而是對方有意避開了白蛇。

而這,便是其中的不合理之處。從蘇晨身上,可以得知很多資訊,蘇晨隨身攜帶的風劍,而能裝風劍,恰好是白蛇的黑色劍鞘。

蘇晨坐傳送陣離開風靈宗時,又莫名其妙來到了水界,又莫名其妙得到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東西。能夠看出這背後之人即使是將蘇晨當成一枚棋子,但也下夠了心血去培養。

如果真是這樣,那人不見白蛇就更加說不通了,對於白蛇這個變數,不應該出現出現,敲打敲打嗎,讓白蛇滾或者是強迫白蛇用自己的力量去輔助蘇晨。

但是沒有。

白蛇細思極恐。是不是有一種可能,棋子不僅僅是蘇晨而已。

甚至白蛇也是對方計劃中的一環,與蘇晨相同,也是對方的一枚棋子。

這也太恐怖了吧,白蛇能肯定從未有人干擾到自己的選擇,自己也是憑空突兀出世的,絕不會有人事先得知訊息。但白蛇卻發現自己已經在對方的棋局之上了

仙人?

難道真能看到未來?

白蛇極度不確定,即便是自己,掌握了時間的力量,也看不到任何的未來。但白蛇心中也對這仙人燃起了一絲興趣。

其實白蛇心中對尋劍也是毫無頭緒的,按照白蛇原本的想法是從遺失之處開始找的,但時間、實力都是一個大問題。以蘇晨目前的實力而言,白蛇覺得自己都沒有和蘇晨說的必要。

要不然讓蘇晨去套套近乎,讓所謂的仙人幫自己找找,若是真沒什麼惡意,白蛇覺得自己也可以該配合配合,該賣身賣身,能獲得一些線索就不虧。

但現在就是情況不明朗,讓白蛇總是提心吊膽的。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白蛇也是無奈的選擇。

見白蛇也不再糾結,蘇晨開始調理自己的身體。要解決自己身體的問題,蘇晨首先要做的,是解決身體中的禍亂之源。

丹田之中的那一股火熱。這一股火熱,讓進入蘇晨身體的靈力同化,變得火熱而狂躁。這對蘇晨本就不堪重負的經脈更是一種負擔,也是讓蘇晨這麼長時間經脈沒有自愈的罪魁禍首。

而且蘇晨看經脈損傷的新舊程度,似乎時間已經不短了。

蘇晨問了白蛇一句:“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我被黑火所傷,沉睡了三個月才醒來,而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年。”白蛇回答道。

“是嗎?”蘇晨早就注意到了,白蛇似乎對時間十分敏感,不管是沉睡還是清醒的狀態下,都能準確感知到時間的流逝。

“我當時醒來的時候,你就沉在炎脈的最深處,身體還一直吸收極度炙熱的靈力。我就帶你打穿巖壁,順著地下河來到了這裡,這裡潮溼,溼氣重,正好能稍微中和你的火氣。”

“誒,你等等,我帶著小狐狸走遠你再弄。”白蛇見蘇晨開始打坐,連忙喊道,捲起蘇晨旁邊黏人的小狐狸跑遠了。

隨著蘇晨認真打坐,蘇晨的身體中便開始爆發出陣陣熱浪,這片小空間的溫度逐漸升高,甚至從地下河中升起蒸氣。

沒過多久,從蘇晨的小腹之中飄出一道赤紅色的火焰,蘇晨睜開眼睛,心念一動,火焰便來到蘇晨的右手之上。火焰逐漸幻化成金烏陽炎的模樣。

“金烏陽炎和明幽之火融合之後的火焰嗎?”蘇晨清楚地記得做的兩個夢,金烏陽炎的出現也不是偶然,在那根羽毛出現之後誕生了五道妖火,靈火門的祖師爺路過此處,恰好領悟明火明訣與明火暗訣。

到這裡之前,一切還能用巧合來形容。但這個夢境之中最不合理的一處,便是臨淵宮之人的出現。臨淵宮離此地可不僅僅只有七天的路程,但在靈火門祖師爺醒來之時,臨淵宮之人便已經在了。

臨淵宮之人似乎早就知道了這裡會誕生五道妖火一般,直接吩咐他要如何做。

偌大的靈火門,便是為五道妖火服務的。

而扔下這羽毛之人,好像也預料到了靈火門的大劫,那根羽毛最後殘餘了一點力量,是應對靈火門大劫的後招,但最終還是差了一點。

新的火焰在蘇晨手中十分溫順,“一道天生便不會落地、沾染塵埃之火,像太陽散發著明亮的光芒,一道似乎是來自滅世的業火,但卻寄予了幽而復明的希望。”

“陽光初生,燃淨世間所有的黑暗。讓世界如同琉璃般晶亮剔透。”

蘇晨心有所感,“便叫你,琉璃淨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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