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門之後是一間不大不小的石室,石室內光線充足,四面牆壁鑲有大量發光的石頭。

石室內視線很好,東西不多,十分簡陋空曠。

蘇晨根據自己所見,可以將石室分成三個區域。

左邊區域、右邊區域、以及石室最深處的一小部分割槽域。

可惜,蘇晨並沒有自主探索三個區域的權利。

石室的左邊區域是一團詭異的黑氣,看著就十分黑暗邪惡,這團黑氣大概有拳頭大小。蘇晨剛剛進入這間石室的時候,就看到黑氣在左邊區域亂飛,速度極快,飛行過程中產生了黑色的拖尾。

這黑氣讓蘇晨感到不適,這團黑氣散發著一種極端黑暗、邪惡的氣息。

與此同時的是,黑氣也似乎察覺到了蘇晨這個亂入的陌生人,停在了半空之中。

蘇晨緊緊盯著這團黑氣,生怕這團黑氣做出威脅自己的動作,蘇晨隱約看到黑氣深處的是一個血紅色的眼睛。

蘇晨像是被什麼特別危險的東西給盯上了,身上的所有汗毛立起,心中開始發慌,“這黑氣難不成也在打量我。”

雙方僵持片刻,黑氣就直接朝著蘇晨飛來。

蘇晨本能地想要逃離,但是黑氣的速度太快了,蘇晨不過剛剛轉身的時間,黑氣已經到了。蘇晨只感覺後背一涼,整個人就被撞飛,直接撞在了光門上。

光門倒是出乎蘇晨意料地柔軟。蘇晨順著光門掉在地上。蘇晨從地上爬起,兩隻手在身上亂摸,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傷,身體也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蘇晨鬆了一口氣。

但是那團黑氣也不見了蹤影。

“鑽進我身體了嗎?”

黑氣的憑空消失給蘇晨潑了一盆涼水,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黑氣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但蘇晨查遍全身也沒有異樣,身上也沒有多出什麼奇怪的印記。

蘇晨苦尋無果,只能將黑氣的事情先放在腦後。

蘇晨將目光放在了光門上,他清楚地記得剛剛自己是撞在了光門上,並沒有成功出去,“難不成,只能進不能出嗎?”

又或許,蘇晨在接觸到光門前,這團黑氣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所以導致自己不能透過光門。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都對蘇晨挺不利的,蘇晨沒有在這間石室發現第二扇門。

蘇晨嘗試了一下,發現確實已經無法穿過光門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晨不再思考黑氣的事情,看著剩下的兩個區域,蘇晨邁動腳步,先前往石室最深處的一小部分割槽域。

在這間石室的最深處,最為顯眼的是石壁上掛著的一幅畫,畫下距離幾步遠的地方有一個蒲團,像是用來跪拜畫像時用的。

蒲團上散落著一套衣物和一個畫卷。

牆上的這幅畫有些奇怪,蘇晨還沒走近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這幅畫是一幅人物畫,畫的雖然是一個人的正面,但奇怪的是畫像中人並沒有畫臉。根據體態和服飾,蘇晨只能辨認出是一個男人。

一般來說,無面的人物畫或多或少都有一點詭異的感覺,但是這幅畫給蘇晨的感覺就像光門一樣,給蘇晨一種十分神聖祥和的感覺。

蘇晨甚至十分荒謬地覺得,沒有畫上五官的原因是因為害怕褻瀆畫像中的人。

繆繆幾筆簡單線條怎能展現出畫中人物的風采神韻。

這個蒲團明顯是拜畫中人用的。

蘇晨看到蒲團上散落的衣物時,蘇晨呆住了,蘇晨眼中開始閃爍著淚光,蘇晨認出來了,這是蘇河失蹤當天所穿的衣物,也和之前蘇晨見到的幻象一樣的衣物。

衣服在這裡,人呢?

蘇晨跪在蒲團前,發現這套衣物的暗釦和腰帶都沒有解開。

衣物中掉落出一封書信。

蘇晨撿了起來,信封表面上寫著:我兒蘇晨親啟。蘇晨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倖也沒了。

蘇晨開啟書信。

“小晨,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不知道我已經消失多久了。幾天、幾月、或是已經過了幾年的時間。

但是我知道,你找到這個地方只是時間問題。不過我希望時間越長久越好,時間使人麻木,會沖淡每個人心中的悲痛,你會逐漸接受我不在你身邊的事實。

我知道你的心中有許多疑問,無外乎是三個方面的疑問,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留下這封書信就是為了解決你心中的疑問。你不必如我一般揹負著過去而活。

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應該也知曉大半了。我想說的與你知道的有一些出入,十五年前的倖存者不是兩個人,自始至終倖存者其實就只有你一人而已,而我不過是因為某些原因比你娘晚走十五年內而已。十五年前殺害我和你孃的兇手也已經死了,你也不用試圖尋找什麼,十五年前的事情早就已經告一段落了。只不過是村子的鄉親們還在擔心受怕而已,我不想暴露這些東西,所以這些年一直沒有說出真相,倒是連累了你。

至於現在,我已經死了,寫信前不久,我就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大限將至,我其實對自己即將真正死去並沒有感到任何悲傷,能照顧你十五年,看著你長大,已經讓我很知足了。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明白告別自己的至親至愛之人的痛苦,這輩子我不想再經歷一遍了,我也不想在你面前死得不明不白的,就讓我獨自安靜地離去吧,我不想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佈滿你眼淚的臉。那樣子不好看。

我多次暢想過你的未來,選擇留在或者離開蘇家村,在一個能讓你感到舒適的地方定居下來,安居樂業,與你相愛的人娶妻生子,笑容、陪伴、幸福。又或許走上一條截然不同、光怪陸離的路。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援你的。

只可惜,你從未見過你娘,她的樣子我也快記不清了,不過沒關係,現在,我要去找她了。

望你一生,平安喜樂。

父蘇河絕筆。”

蘇晨的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流下,滴落在紙上,和紙上原本已經乾涸的淚痕重疊。

“明明不想哭的。”

蘇晨抹掉眼淚,雖然還是不願相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眼前的衣物就是父親死去留下的,這封信的字跡也是蘇河的。

蘇晨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

蘇晨拿起散落在蒲團的第二幅畫,將它展開。

掛在牆上的畫是一幅人物畫,而現在蘇晨手中的可以說得上是一幅風景畫。

應該算是風景畫吧,畫的色調主要是黑色,應該是一個黑夜,畫的內容是一人站在山上,眺望著遠處的群山,而山與天的交界處出現了微光,更準確的時間應該是黎明,光芒快要突破突破黑暗的封鎖了。

雖然這幅畫上的人是個背影,但是蘇晨還是能認出兩幅畫是同一個人。蘇河的衣物在蒲團上,說明蘇河很有可能在最後一刻仍在給畫像之人跪拜,說明蘇河十分敬重這畫像之人。

他是誰?是這間石室的主人嗎?是解決十五年前兇手的人嗎?畫上的時間是十五年前那個夜晚的黎明嗎?

既然自己的父親蘇河活了下來,這個人應該也是活了下來,留下的石室連王青山都沒有發現,可能是比王青山更加厲害的修煉之人,那他現在又在哪裡。

蘇晨的內心又出現一連串的問題,可是沒有人給蘇晨解答。

蘇晨收拾好心情,將手中的畫重新捲起,上前幾步,伸手想將牆上的畫也收起來。

但是在蘇晨的手碰到畫的時候,從手與畫接觸的地方竟然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漣漪,蘇晨的手猶如點在了水面上。漣漪以畫為平面擴散。

蘇晨退後幾步,集中注意力,隨時準備好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陣陣漣漪之後,畫像竟然開始慢慢消散,不止是掛在牆上的畫,蒲團、衣物以及書信以及第二幅畫都開始消散了,最後連飛灰都沒有剩下。

蘇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蘇晨面前只剩下了光禿禿的石壁,彷彿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消失?

蘇晨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這麼一個情形,蘇河跪在蒲團上,正在給畫像磕了頭,忽然蘇河的身體若同畫像消失一般漸漸消散,只留下了掉在蒲團上的衣物。

蘇晨壓下心中悲痛,眼下最重要的是離開這個地方,這左邊與最深處的區域都沒有留下離開的方法,蘇晨的實現轉向最後的右邊區域。

蘇晨只能將希望放在那邊了。

那片區域,長有一株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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