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願隨我去風靈宗修煉?”

王青山十分直截了當地向蘇晨問道,沒有寒暄,沒有委婉。

“自然是願意的,但在此之前我想徵得我爹的同意。”蘇晨對著王青山低頭低聲說道。

“理應如此。”蘇晨的請求合情合理,王青山同意了蘇晨的請求。“既然如此,你就帶我去見一見你爹吧。”

蘇晨站在原地沒有說話,沒有挪步。

王青山眼神一凝,“怎麼了?”

村長在一旁長嘆了一口氣。

蘇晨沒有接話,村長倒是開口了:“王道長,蘇晨他爹的事情有些複雜,幾句話說不清楚,不妨到我家坐下來慢慢說吧。”

王青山求之不得,看來蘇晨父親的下落隱隱約約和王青山此行的目的有關,他自然不會拒絕村長的提議。

村長在前邊帶路,王青山和蘇晨一前一後地跟在後面。

這臨時搭建的臺子等會自然會有人拆除。

村長的家就在附近,沒過多久便到了。三個人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交談。

村長打發了家中的其他所有人,屋中只剩下村長、王青山、蘇晨三人。

“王道長,您先請坐。”村長給王青山倒了一碗茶。村長和蘇晨都沒有坐下。

王青山端起面前的涼茶,喝了一小口,目光放到窗外,透過窗戶看到天色漸暗,太陽已經快下山了。王青山看著還在躊躇的村長,開口說道,“有什麼隱情但說無妨”。

蘇晨不開口是為了讓村長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上,若是蘇晨先開口,村長可能站在王青山的角度上和蘇晨唱反調。

村長這才開口,“蘇晨他爹叫做蘇河,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王青山頓時明白了,蘇晨是想要利用自己來找失蹤的蘇河。

這是蘇晨的陽謀,只要蘇晨能透過測試,王青山必然會對蘇晨有所重視。只要王青山去找了,若是找回了蘇河,蘇河、蘇晨兩父子自然是十分感激王青山,那麼蘇晨進入風靈宗的事情就不會受到蘇河的阻攔。若是找回了一具屍體,那麼也可以了斷蘇晨的念想,讓蘇晨可以毫無牽掛地去風靈宗。

“怎麼,你們蘇家村沒人去找嗎?”王青山疑惑道,按道理來說,蘇家村不過是個山村,活動範圍十分受限,外出應該都具有十分明顯的目的性,不管怎樣都應該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看蘇晨和村長的樣子,看來對於這蘇河的失蹤,他們沒有找到半分頭緒。但凡找到了蘇河的蹤跡,給蘇河的失蹤蓋棺定論後,村長都不會任由蘇晨這般胡來,。

村長內心十分惶恐,他還要在王青山面前刷一刷蘇家村的好感呢。眼前這位王道長的話怎麼聽著像是蘇家村對待人命敷衍了事,更有甚者可能讓王青山聯想到蘇河的失蹤或者死亡是蘇家村造成的。

村長慌忙向王青山解釋道:“當然找過了,蘇河已經失蹤了五天,前三天我已經帶人在村子附近裡裡外外找過幾遍了,實在是找不到才沒有找下去。”

五天前是蘇晨的十五歲生日,在生日的第二天,蘇河就失蹤了。

王青山皺著眉頭,“五天?”王青山十分意外蘇河失蹤的天數,對於普通人來說,失蹤五天可以說是已經可以宣判死刑了。

王青山看著蘇晨說道:“你應該明白生還希望已經十分渺茫了。有時候堅持是沒有意義的。”

蘇晨緩緩吐出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賭一把。”

王青山明白了,蘇晨要賭的,是蘇河不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你想讓我去的是西邊的那座山吧。”

王青山這句話是陳述語氣,不是疑問。

王青山走到窗邊,開啟窗戶,映入眼簾的是西邊的一座山。

白頂山,有點顯眼。

蘇家村地處南方,氣候溼熱,山間白霧一般是出現在清早或是雲雨天后,太陽出來後自然也就消散了。可蘇家村旁邊的這座山即使是經過一整天的太陽暴曬,籠罩著山頂區域的白霧都沒有消散,它實在是太顯眼,太反常了。

若不是普通人,所在的地方自然也不普通。

“這座山叫做白頂山,因山頂有常年不散的白霧而得名。”蘇晨回答道。

王青山隔著很遠就已經發現白頂山了,到了跟前才發現有個村子,在蘇家村逗留這麼久,是為了打聽一下這白頂山的情報。

“王道長,這白頂山可去不得。”村長憂慮地說道。

“所以這山上有什麼?”王青山問道。

村長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說實話白頂山上具體有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什麼安全之地。”

“既然有危險,那便交給我去解決。”王青山看著遠處天邊漸漸西沉的太陽,“抓緊時間吧,知道什麼就說出來。”

村長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王青山上山的決心,只好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大概是六十多年前,蘇家村為躲避戰亂,逃入了這深山之中,浩浩蕩蕩一群人,飢困勞累之下,來到了白頂山下。那時他們沒有能力繼續向前了,因為白頂山的白霧的奇異景象,那時候大家認為是祥瑞。所有人都決定在白頂山附近建立新的村子。”

“白頂山的白霧從來沒有消散過,這白霧風吹不散、日曬不開。建立村子之前,帶人試探過白頂山的白霧,所有人進去白霧之後都找不到方向,怎麼走都無法深入。但幸好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循著外界的聲音就能走出來。”

“這麼看來,危險性也不大。”王青山說道。

王青山現在能肯定的就是山頂白霧是因陣法所產生的,但這不過是一種低階陣法,可以讓人在陣中失去方向感。

王青山疑惑的是這陣法持續的時間未免太長了,有古怪。

“若是白頂山和蘇家村兩者之間一直相安無事的話就好了。”

“十五年前,在一個風雨大作,伸手不見五指的雨夜,白頂山上有東西出來了。”村長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不過是回想便讓村長十分恐懼。

王青山聽到時間眉頭便皺了起來,“十五年前。”王青山在心中默默唸道。

蘇晨雖然是蘇家村的人,但是沒有人和他說過任何白頂山以及十五年前的的事情,包括他爹蘇河。

王青山和蘇晨都沒有說話,聽村長繼續說下去。

“它們襲擊了村子西邊,我蘇家村不過兩百餘人,那天夜裡就死了三十多人,受到攻擊的人基本上沒有活口。”村長一臉悲慼,當年這件事情弄得人心惶惶,整個村子當時都活在恐懼之中,幾乎都快要分崩離析了。

“沒有看到兇手的樣子嗎?或者數量嗎?”王青山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還需要更多資訊來驗證。

“不知道。如果有人見過它們的樣子,那只有可能是親身經歷過這件事活下來的那個人。”村長緩緩說道。

王青山之前就注意了村長用的詞語是基本沒有活口,果然有意外活下來的人。“誰?”王青山問道。

“蘇河,以及出生不久的蘇晨兩人,他們兩人便是當年事件的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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