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村,一個與世隔絕,十分平靜的小山村。

時值正午,太陽懸在正空中。

烈日炎炎,微風徐徐,怎麼也趕不走人心中的焦慮。

蘇晨一個人在家,他獨自坐在門檻上,眼神平靜地望著遠方,等待著太陽西移落山。

蘇晨累了便側靠著門睡著了,不知多久被院外傳來的一聲呼喚叫醒。

“蘇晨。”

蘇晨睜眼望去,站在院外的是一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少年。

“村長叫你去大榕樹前的空地。快點。”

少年說完這句話就向著大榕樹的方向跑去,也沒有等蘇晨是否答應。

蘇晨知道大榕樹的位置,那是村子的中心。

蘇晨和父親蘇河兩個人住在蘇家村最西邊,處於蘇家村的邊緣地帶。因為蘇晨一家和村裡有著一些難以調解的矛盾,蘇河和蘇晨很少去村裡,除了村長會在特殊的節日和村子舉辦大事會通知兩人外。

從剛剛那位少年的態度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蘇晨其實也不喜歡湊熱鬧,不過既然說是村長的通知,蘇晨那是非去不可的。

他期待村長能夠帶給蘇晨一個好訊息呢,即使可能性不大。

蘇晨起身,關好門窗,便邁著步伐朝著村子中心走去。

夏日時分,此時也正是午後,一天中最為炎熱的時刻。但是一路走來,蘇晨竟發現村民忙完農事後沒有躲在家中避暑,大家沒有理會蘇晨,都匆匆朝著大榕樹的方向走去。

蘇晨默默繼續向前走去,心中卻已經十分失落了。

能牽動全村的人的事情,不是大喜,就是大悲。但蘇晨所期望的答案,卻無法牽動全村人的心。

蘇家村只有一百多人,村子並不大,院落密集,只是蘇晨住得較遠,才多走了一段路程。

蘇晨遠遠就看到了大榕樹,這棵大榕樹枝繁葉茂,樹幹粗大,也不知道它活了多少年才長成這般模樣,聽說蘇家村搬遷到這裡的時候就是圍繞著這棵大榕樹為中心建立的。

大榕樹下擠滿了乘涼的人。但是都是一些老人,其他村民大多都圍繞在前方不遠的空地上。

空地上不知什麼時候搭了一個簡陋的臺子。

臺子前擠滿了人。

“難道今天村長請了外面的戲班子,請我們看戲?”蘇晨有點疑惑,蘇家村靠山吃飯,又與外界隔絕,生活本就十分困苦,根本不會有閒錢請戲班前來演戲。何況時間也不太對,看戲的時間也應該放在晚上。

蘇家村的隔世是指外界之人從不來蘇家村,蘇家村還是會長途跋涉去最近的小鎮買一些生活必需品的。

蘇晨來到這裡後就一直站在人群外圍,他本就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他也沒有心情湊熱鬧。

“蘇晨,這裡,快上來。”這是村長的聲音。

蘇晨循著聲音望去,是村長在臺上對著蘇晨招手,示意蘇晨上臺。

看著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蘇晨原本打算繞一圈,卻沒想到前方自動讓開了一條通道。

蘇晨有些意外,但也不矯情,大大方方順著這條通道走了進去。

蘇晨走進臺子才發現臺上並沒有什麼戲班子。只有村長和幾個年輕漢子,以及十幾個蘇晨年齡差不多的少年少女,而吸引蘇晨的目光的是一個坐在椅子上的陌生年輕男子。

陌生男子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看著是二十多歲,穿著一身青色衣衫,面目平靜柔和。

蘇晨盯著那個陌生男子,只有他不是蘇家村的人。

他是村長今天弄這麼大陣仗的原因嗎?

蘇晨上臺後,鬍鬚半白的村長讓蘇晨和其他少年站成一排,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安分一些,等下這位王道長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知道了嗎?”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

道長?

村長安撫好蘇晨他們後,轉身恭敬地對那男子說道:“王道長,我蘇家村十歲至十五歲的孩子到齊了。”

蘇晨前兩天剛滿十五歲。

王青山睜開眼睛,平靜地掃了一遍面前的十一位孩子,站起身來:“那就開始吧。”

幾位壯漢已經下臺了,臺上留下了幾張方桌拼湊成的長桌,桌子上有十二個空碗。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村長大聲說道,待所有人安靜下來後開口說道。“我先介紹一下,這是來自風靈宗的王青山王道長,此次來到我們蘇家村是為風靈宗挑選弟子而來,透過測試者可以進入風靈宗修煉。”

村長的聲音剛落,臺下就炸開了鍋。

“你們知道風靈宗是什麼地方嗎?”

“什麼是修煉?”

……

蘇家村根本沒有人聽說過風靈宗,也對修煉沒有概念。

“修煉?跟故事書上一樣嗎?”蘇晨十分疑惑。

即使是在蘇家村與世隔絕的環境下,蘇河這十幾年也致力於讓蘇晨讀書寫字,也害怕蘇晨一個人十分寂寞,經常會給蘇晨買書本,但是蘇河卻從從不對蘇晨在學習上有太多的要求。

而且很奇怪的是,這般虛構、不真實的書籍其實在讀書人之中是落於下乘的,被正經讀書人所不齒,但是蘇河買回來的書卻有將近一半是有關幻想修行故事的。

“風靈宗是…”村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他其實也不知道風靈宗是什麼地方,十分為難地看著王青山。

王青山走到村長前面,對村長輕聲說道:“接下來交給我吧。”

這句話讓村長如沐春風,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更關鍵的是,他沒有感受到了王青山身上有半點焦躁和不耐煩。

“天地之間,存在靈氣,將這天地間的靈氣納入人體,煉化為自身靈力,便是修煉。”

王青山平靜的語氣中帶有十分堅定的力量,“但修行一事,聽人說上百句,也不及親看一眼。”

王青山右手向前一揮,從袖口處竟飛出了一把長劍。王青山並未將長劍握在手中,長劍停留在半空之中。

“哇。剛剛他身上可什麼都沒有啊。”

臺下眾人陣陣驚呼,王青山剛剛身上可什麼都沒有,隨手一揮竟然出現了一把長劍,這讓眾人驚奇不已。

長劍慢慢圍繞著王青山飛了幾圈。

“去。”王青山輕喝一聲,長劍便朝臺下飛馳而去。長劍凌空,發出道道刺耳劍鳴之聲,速度極快。

長劍飛行的方向是朝著臺下村民去的,村民慌忙逃避,但是飛劍速度何其之快,普通人難以反應,何況被嚇得腿腳發軟,更是難以躲避。

首當其衝之人已經放棄掙扎了,閉上雙眼,周圍人發出陣陣驚恐尖叫,眼見就要血濺五步。

村長在臺上也是十分緊張,但還是選擇相信王青山。就憑王青山的實力,若想讓人信服十分簡單,沒必要透過殺人的方式。

那人閉眼了數息,預想飛劍穿過自己身體的感覺遲遲沒有出現才敢睜開眼睛,此時,長劍就停在眉心前,劍尖離眉心就只有一寸的距離。

“起。”

長劍應聲向上抬高劍身,從這人的頭頂飛過。長劍圍著大榕樹飛了幾圈,又回到了王青山身邊,王青山手一招,長劍又消失不見了。

“你們可還有什麼疑問。”王青山對著臺下眾人問道,這不是御劍之術,而是簡簡單單的御物,但這已經足夠震懾蘇家村的村民了。

那還有誰還敢有意見,剛剛意見最多,質疑聲最大的人因為腿軟坐在地上站不起來,現在已經被村長叫人抬出去了。

“很好。”王青山點點頭,解決了臺下的人,就剩下臺上的是十一個人了。

王青山對十一個緊張、興奮的少年問道:“你們可願前往風靈宗修煉。”

“願意。”

沒有人想要拒絕。

聽到這個答案王青山自是不會意外。

“那好,只要你們能透過一個測試,便能進入風靈宗修行。”

“一個十分簡單的測試。”王青山補充了一句。至於簡不簡單可說不準。

王青山來到長桌前,掏出了一把匕首和一個白色玉瓶,放在了桌子上。

王青山手一揮,從袖口飛出十二團黑色的東西落入碗中。

蘇晨看到的是黑色的泥。

“每團黑泥中都有一個種子,你們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血滴在黑土上,讓裡面的種子吸收你的血液,吸收血液後,種子能生根發芽破土而出的,便算透過了測試。”

“接下來,我會為你們演示一遍。”王青山將十一個碗分給了蘇晨在內的十一個人,第十二個碗是給王青山準備的。

王青山右手拿起匕首,在左手食指尖輕輕一劃,頓時紅色的鮮血湧出,王青山將血液滴落在碗中,紅色的血液滲入黑色的泥中,黑色掩蓋住了血腥的紅色,彷彿黑泥吞噬了鮮血。

村長有些不安,不管怎麼說,他都覺得這個測試方式和他預想中的不一樣,稍微血腥了一點,風靈宗不會是什麼邪門歪道吧。本著為自己村民負責的想法,村長對王青山弱弱地問了一句。

“敢問王道長,這是什麼種子,滴入血後會發生什麼。”

王青山這時候已經停止滴血了,左手傷口處隱隱有光芒閃爍,快速地止血復原,恢復到沒有受傷前的樣子。

“那是風的種子。”王青山靜靜看著眼前的碗。

“三、二。”

王青山在倒數。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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