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妹，你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十分地迷茫，從你的話中也感覺不到對未來的期望。”師兄關切地問道，蘇晨也有這種感覺，之前秦聞雪說的話與其是勸說師兄，不如說是在麻痺自己。
“期望？”秦聞雪怔了怔，說道：“謝謝師兄，我沒事。”
蘇晨欲言又止。
林風夜倒是說了一句，“秦聞雪，時間還長，不用這麼早做決定。有些兩難的事情到了最後一刻，你才能做出內心最想要的選擇。先做好眼前的事情。”
林風夜看不下去秦聞雪繼續低迷下去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但蘇晨拉了一下林風夜，小聲地對林風夜說道，“少說幾句，這畢竟是王師兄和秦師兄的決定，這是私事，也是家事。”於情於理，蘇晨和林風夜都不該多說。
林風夜說的沒錯，但有一點疏忽。若現在不提前狠心，真到那個時候如何能狠下心來。
三人分別的時候，秦聞雪向蘇晨、林風夜問道：“這個月我哥一直在和我說離開的事情。你們兩個有什麼打算嗎？”
“當然是出去了。”白蛇在心底說道。
“大概是離開吧。”這是蘇晨的回答，蘇晨之前還答應了白蛇去尋劍，何況蘇晨現在舉目無親，也沒有什麼值得蘇晨留戀的了。
白蛇的聲音在蘇晨心底響起：“沒有大概，是一定。”
“那林風夜你呢？”秦聞雪問道。
“我也會離開。”林風夜說道，“那你呢？”
秦聞雪支支吾吾地沒有說出答案。
林風夜笑了笑，“你覺得王師兄為什麼要帶我們三個嗎？跟著黃木師兄還好，跟著王師兄下山我們三個就單純只是累贅而已。”
“天賦和潛力。”蘇晨回答說道。“沒錯。”林風夜看向蘇晨的眼神頗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師兄看重的是天賦和潛力，而論天賦和潛力，同期弟子中還有誰比我們三人要高。”
“你們覺得黃木師兄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林風夜又問道。
“風靈宗的第二個王青山。”秦聞雪說道，風靈宗上上下下以及妖獸都認為黃木是第二個王青山，近年來黃木的戰力也提升了許多，成為了風靈宗的頂尖戰力之一。
雖然王青山對黃木的要求是超越自己。
林風夜抿了抿嘴，開口說道：“如果啊，我是說如果，如果真的有一天王師兄死了，如果沒有黃木師兄的話，就會由風靈宗承受這些年來妖獸被王青山壓制的反彈，這應該也是王師兄培養黃木師兄的目的。扮演風靈宗的眼睛，為風靈宗承擔壓力。”
“所以秦聞雪，已經有了黃木師兄的存在，王師兄為何還要培養我們三人？”林風夜的問題讓蘇晨和秦聞雪都沉默了下來。
蘇晨確實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原因。
“還記得我們分院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林風夜提示蘇晨和秦聞雪兩人道。
聽到林風夜的提示，蘇晨瞬間就想起來了，“師兄他當時發現了新的空間裂縫，斬殺了一位新晉妖王穿山甲。”
“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秦聞雪問道。
林風夜緩緩說道：“王師兄的心思極為深沉，當王師兄他看到一個新的空間裂縫，你以為他會十分高興風靈宗會有第五個花院據點嗎？”
“當師兄看到新的空間裂縫的時候，他只會思考空間裂縫出現的原因是什麼。若是內因還好說，若是外因的話，王師兄便鞭長莫及了。”
蘇晨皺著眉頭說道：“大機率是外因。”若是真的是山下妖王弄出來的，王青山當初也不能輕易搶下那個空間裂縫。說是偶然出現更是不可能，風靈宗數千年的歷史都記載著十三個空間裂縫，風靈宗四個，妖族九個。一定是有什麼大的變動，才會出現新的空間裂縫。
“是外因的話，就意味著空間裂縫外的世界還未停止對我們這個世界的蠶食，甚至已經開始加劇蠶食了。要想解決世界被蠶食殆盡的這件事情，就必須離開風靈宗。雖然王師兄不願離開這裡，但也想出一份力，所以王師兄就看上了我們。”
“看上了我們三個風靈宗潛力最大的人。”
蘇晨在心底默默吐槽：最後一句其實不用說的，幸好在場的只有我們三個，不然傳出去要被打的。
“所以，秦聞雪，你明白自己身上有王師兄多少期望嗎？”
嗯，這話聽著不對勁啊，按照林風夜之前的意思，蘇晨還以為林風夜會勸秦聞雪不離開呢。但另蘇晨沒想到的是，林風夜的下一句話便是轉折。
“將所以東西擺上檯面，將一切問題道理說清楚後，還是由你自己來做出取捨。你若還是不想離開也沒關係。”
“王師兄的期望，由我和蘇晨兩個完成就行了。”這句話林風夜說的是信心滿滿。
“畢竟，離開後便無法回頭了，而不離開，卻還擁有著離開風靈宗的主動權。”
林風夜的話似乎讓秦聞雪醍醐灌頂，思路一下子就變得清晰許多了。
秦聞雪臉上重新浮現了笑容。對林風夜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扭頭又對蘇晨說道：“蘇晨，也謝謝你。”
秦聞雪離開後，林風夜用肩膀撞了撞蘇晨，“記得不要將我今天說的話說出去，若是被秦師兄和王師兄知道我就死定了。”
蘇晨給了林風夜一個白眼，“你也知道怕麻煩啊。”
林風夜攤手，“人嘛，總是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意而活。不然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你說是吧。”
“是啊。”蘇晨無法反駁。違背自己的心意，就意味著沒有自我，如同行屍走肉、提線木偶一般。
“走了，我還要回去閉關，這一次我一定要看到第三幅畫中王師兄所說的拔劍揮斬，也不知道會是何其壯觀。”林風夜走時從背後對蘇晨揮了揮手。
“嘿，得瑟。”蘇晨這次也是選擇第三幅畫的，但很大機率是沒有機會見到林風夜所說的場景的。
“我們也走吧。”蘇晨在心底對白蛇說道。
“剩下的時間有什麼打算嗎？”白蛇問道。
“還是偷偷下山一趟，修煉化魔訣，爭取在剩下的時間內讓魔血和自身血液融合到一個極限。”蘇晨想了想還是沒有將下山的事情告知黃木師兄，蘇晨這次只去凝氣期妖獸出沒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